辛寰宇最近非常累,主要是因为辛安安的事情。贾旭和辛安安到了美国留学,但是一直没办法解决身份问题,本来辛寰宇打算让辛安安办理移民,先去加拿大然后,辗转再回美国,他希望辛安安能够留在国外好好发展。但是今天他觉得他错了,是错在哪里?
他一个人在书房,坐在摇椅上,看着那窗外的树枝和乍暖还寒的太阳。他问自己?究竟做的对还是不对?安安一直是一个乖巧而倔强的孩子。但是这次回来之后,他发现安安变了,更加独立,更加自信,也更加有主见和倔强。看来离婚一事,已然大势已定。
自古中国人最爱的,除却钱,权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就是,面子。这个面子,引出了读书人身后百年大事的扬名立万,更加引发了普通人家的家丑不可外扬。他不知道这事能和谁人说?之前他曾经问过陆业羲,辛安安的婚事,陆业羲说:“缘字诀,来时有,去时无。”他参不透的,虽说陆业羲总是能够体察到自己的想法,但是这六个字,有些深了。他是偏爱贾旭的,贾旭出身书香,也算一个读书人。但是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想到这里,不由得扶扶眼镜,叹息一声。
现如今离婚的人很多,倒是也不奇怪,他担心是辛安安的未来。
可是万万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一手安排了的事情,本来以为应该是朝着既定方向发展的,如今却是让他棘手后悔。他这辈子就一直遗憾没有儿子,妻子一直体弱。有时候他安慰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倒是妻子总觉得辛家绝后,很早就皈依了佛门,整日念经礼佛了。
正在那里想着心事,妻子进来了,用托盘抬着吃的进来。“来,老爷子,吃碗粥。”说着给他舀了一碗粥。
“嗯。安安呢?”
“出去了,说是去同学家,一大早就出去了。。”
“怎么老跑出去?!”眉头皱了一下。
“她说是忙工作的事情了。”
“怎么?她还是不愿意在我手下?!”
“算了吧,你们父女真是自从安安出国以后,两个人都是谁都不听谁的了。”妻子说。
“贾旭呢?”辛寰宇问。
“一直没回来过,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妻子问。
“我?我想抽他。”辛寰宇有些愤怒。
妻子没有说话,有些愁苦安慰他:“何必动怒。。。”
“看你这个样子,今天别去公司了,好好休息几天,又是上课,又是公司的,可别累坏了。”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辛寰宇想看看报纸。妻子退出了里间。
辛安安在外面和贾旭对坐在一个咖啡厅。
“说吧,你什么时候签字?”她问。
“不签。”
“你?!”
“我怎么啦?哈哈哈。我还在等你的家产和你老爹的那些宝贝呢。”
“你,想都不要想。”辛安安发火了。“真是瞎眼了和你这样的人走到一起。”
“那也只能说明我高明。”
“是,你高明,高明到连着睡无数女人,各种肤色的来者不拒。下贱!”
“那又怎样?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花天酒地,美女如云。”贾旭露出流氓下作的猥琐男表情。
“我警告你,别惦记我爸的东西。否则我要你好看。”辛安安知道那是除了她之外,老爸的命根子。
“不给我,你试试。!”贾旭说。
“你去死。”辛安安抬起咖啡,滚烫的咖啡浇在了他那张让她恶心的脸上。
贾旭跳起来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准备要离开,边上的人吓坏了,辛安安抓起一个杯子朝他的头上砸了下去,血如一条小小的红蛇一样开始悄悄的爬了出来,贾旭一摸脸上是血,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在辛安安的肚子上,辛安安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痛的捂着叫都叫不出来。
贾旭说:“你给我听好了,当初不是看着你爸有钱,记住了,要我签字,你就给我乖乖的把东西准备好。”
他抓了几张纸巾擦擦血,捂着脑袋走了。
服务员看着他走,不敢阻拦,有个胆子大的男服务生上去问辛安安:“您要紧吗?”
她痛的已经不行了。“没事,你们的杯子我会赔的。”那人把她扶起来,她坐在座位上。
手机响了。“张晓,我是安安。”听着声音不对。
“你怎么啦?”我有些担心。
“别告诉我爸,你能出来一趟吗?”
“他今天没有来公司,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安安听上去非常不对劲。她告诉了我,我着急的收拾好桌子,和同事们说有急事要处理一下。开车我着急忙慌的到了那里,安安已经面色煞白。
“你要紧吗?”
“不行,我觉得肚子痛的厉害。”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开车赶快的把她送进了医院,路上知道是贾旭和她本来要来谈签字离婚的事情,可是最后动手了,也知道了这些年来贾旭的流氓生涯,我转头看着她躺在那里我豆大的汗珠从鼻翼落下,我赶快去交钱,好在急诊是不要太等的。医生问了之后,她才说被人踢了一脚。医生怀疑是脾脏有些出血,于是赶快的叫护士提来一个手提的仪器,一打图,“不行,脾脏破裂了,要赶快手术。”
我一听吓坏了,这老板知道怎么办啊?
“张晓答应我,不要告诉我爸爸。”安安要求我。
“可是。。你。。先别管这么多了。”
“手术要签字的话,你就签吧。”
“我。。我。。”说话间她被推着进去了,我一个人站在了外面,有些蒙的给她签字了,心里说:“老天爷保佑,可别出什么事情。”
爱情,真是一件长满虱子的灰色袍子,让我忽然无所适从的在那充满来苏的走道里,有些开始恐惧婚姻。
安安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在外面心急如焚但是无计可施。想了半天我给龚习打了电话,他也是见过安安的。
“喂小媳妇,我是张晓,辛安安现在在医院手术,但是不能给老板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他在那里忙活着,好像是。
“反正你别问了,你过来不过来?”有些生气。
“好,好,我马上来。”龚习问了地址,我给他了。
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老板不知道,我不知道老板会怎么做,知道的话,贾旭死十次也不够。
龚习忙忙活活的赶来了,:“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车祸吗?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别问那么多。你现在能不能守在这里,我要去办点重要的事情。”
“你别走啊,德懿马上到了。”
“嗯?他来做什么?”我有些诧异,一直对于文物失窃案子的疑惑我对德懿的信任不再如过去了。
“刚才我们在一起呢,他让我先来,他手上有些事情,马上就应该到了。”
“哦。”我手里提着辛安安的手袋,我找出手机来,翻到了贾旭的电话号码。
心想,反正我要去找这个人渣算账,打通他的电话,我说:“贾旭啊,我是辛安安的表姐,张晓。”
“张晓,我从来没听说过过她有个表姐叫这个名字啊?!”对方很疑惑。
“我是远方的,这样的安安说,让你出来拿画。她想通了。”
“哦,是吗?看了女人不打是不懂事的。”
听着这个人渣在那里得意的小人样子,我就想,怎么收拾才算解恨?
正说着电话,看见德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我随口告诉了他一个北医附近的地址,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也打脾破裂了!
“出啥事了啊,你?!”他有些着急。
“哦,没事,是我朋友。”正说话间,我的手机响了。是天洋打来的。
“张晓,我哥今天走了,让我别让你多喝酒,想喝酒吗?”
“今天要先办点事情,在你家附近。不一定有时间。”我担心安安的安危。手心都有些冷汗。
“要我过来吗?”想想,“好吧。”
“嗯,到了给你电话。”
德懿在边上看着打电话,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半天才说。
“该死的双排扣。他不说清楚就跑了,我还以为是你住院了。。”
“你为啥叫小媳妇双排扣?”我好奇的问他。
“他不是和我哥两个人娶了两姐妹吗?”德懿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看了这个外号是他给小媳妇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