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不是生死,绝境不是出路,而是从来未曾给自己一条路,一条属于自己的开满鲜花的路,哪怕是小路。。。
康德嗣连夜和罗月还有龚习,德懿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罗颖在病床上已经打了镇定剂,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像一个鬼魅一样,被捆住了手脚。
“你们?!”康德嗣看着那个医生。
“康厅长,我们,我们没有办法了。。请谅解,但是病人过激伤害到她自己。”
德嗣心重重地被击中了,他蓦地发现自己多么爱这个女人,因为自己从来没有那种自信去开了她的心,他宁可做一个心外的守门人。
“姐夫,你为什么要和我姐姐离婚啊?啊?你说啊?她现在这样子,就是你害的!?”罗月看见自己姐姐那个样子,作为姐妹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可以感觉,姐姐从来不开心,但是今天的姐姐好比原来在天下,而今一夜之间到了地狱,而一时间我们都会要找一个人出来负责,虽然我们知道,很多时候,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月月!!”龚习一把拉住冲到康德嗣面前的罗月。
康德懿在边上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着大哥,复杂的看着哭喊的罗月,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和大嫂离婚?他不解,惊惑地看着他敬重的大哥。
德嗣轻轻摇摇头,转身他走出了医院,告诉司机。“回家。”
罗月在那里看着已经不是姐姐的姐姐,开始嚎哭,龚习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而康德懿不知道该留,还是离开去追大哥,他呆呆地站在医院的过道里面,脑子里空空的。究竟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德嗣回到了家里,他看看空空的屋子,没有了罗颖,但是处处是她的味道,她的照片,她的一切一切,这个时候,他开始流泪,原来,原来,那爱,也曾被亲情包裹着一层糖衣,虽然上面有层苦苦的巧克力。保姆给他抬来宵夜,他让保姆去睡了,
一个人在餐厅坐着,仿佛就看见罗颖给自己盛汤,给自己端宵夜,他呼啦的把东西全部的推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是保姆给吓得半死的苍白的脸。
德嗣一个人穿好衣服,出去,他想出去互相一下冷冷的空气。
他开始迁怒,迁怒于那个伊皇公司,该死的清之梦,开始迁怒那个唐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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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征靠着墙迷糊得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一个激灵刚想起身,忽然被人用什么东西在肋骨上死命地打中,钻心的疼,他似乎感觉自己肋骨断了,他用盖在身上的夹克包住手一挡,跳起来,飞身给来人一脚,那人应声倒地,这才看清楚是两个人,每个人都手里有木棍,他勒住另外一个扑过来的人的脖子,抬起膝盖猛得两下,就给那人踢的叫唤起来。一把抢过棍子,几下就把另外一个地上的打得求饶。他发现嘴边咸咸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是血。腥的血。。。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一次?”尹征问他们。
两人互相看看,爬起来,一个哎哟得叫了一声。尹征转头看看。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刚才自己进来时候还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什么离开的。
两人把木棍捡起来,锁了门走了。
尹征一个人来到了那冰冷的水泥地的一个角落,他肋骨疼的特别厉害,让他有些呲牙咧嘴的唏嘘。但是他忍住了,他活动了一下,还是很痛。他期待着他们赶快地来提审自己。因为他还有明天一天时间。不知道张晓找到那个本子了吗?她会想到自己想做什么吗?
他的清之梦,难道真是梦断京城吗?他在想陆业羲的那个“天”字,真是天意,让他的理想真是清梦一场吗?他开始懂得挂念的滋味,他想念天洋,想念张晓,想念朗丰,宸宸,想念很多人。虽然就是一个人被拘禁的短短的时光,在他心里,那是好长好长,已经没有办法睡眠,而身上的烟也被收走了,他摸摸脸,胡子一夜之间似乎都长了很多冒出来。
靠着那点点的窗外的月亮,他想起自己的前世,自己身上那个囚禁了自己兄弟的人,此刻如果是作一种体会的话,他知道了,那是比死都苦的生活,因为寂寞。有时候,活着是一种比死更重的责罚吗?
没有那一刻他强烈的想和张晓结婚,他告诉自己,出去要和她结婚,一定要结婚。。肋骨很痛。他不敢躺着,只敢半靠着,外套盖住自己小寐。
天亮时候,他听见咣当一声,“尹征,尹征,我是老严。”
“哦,你来了啊,哎哟。。”尹征露出痛苦的神色。
“给”,老严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燃。
“谢谢。”
“昨天晚上,你老婆和你弟弟我都见到了。”老严悄悄地说。
“是吗?”
“他们让我问你,有什么话吗?你老婆说,你的烟,她收好了。”
尹征露出微笑,她终于是懂自己的。
“你告诉她,去找辛寰宇。”
“好的。今天我不负责提审你,你小心。”老严说,“不过我安排了人在边上。”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老严问。
“是。”
“要紧吗?”
“小case。”尹征看看他笑笑。
“我走了,自己小心,我会尽快回来。”老严走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