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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远方正在阅览文件，抬头看到他过来，问道：“什么事？”&lt;/p&gt;

“张清扬来电话了，我已经转过来了……”&lt;/p&gt;

“好，知道了。”韦远方拿起了桌上的办公电话。&lt;/p&gt;

“喂……”&lt;/p&gt;

“首长，您好！”张清扬立即打招呼。&lt;/p&gt;

“是清扬啊，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韦远方严肃地说道。&lt;/p&gt;

“首长，对不起，是我计划失策，导致发生这么大的事故！”&lt;/p&gt;

“感受到压力了吧？”&lt;/p&gt;

“压力我可以承受，我只是想向您汇报一下我们现在所掌握到的情况。”&lt;/p&gt;

“说说吧。”&lt;/p&gt;

接下来，张清扬详细地把事件发生的原因，对手的大概情况汇报了一遍，最后谈到新闻发布会上对部分案情的公开时，他说：“首长，我向您承认，宣传上的事情……是我有意为之的，我想到了舆论上的压力，但我还是这么做了。我觉得对于西北发生的类似事件，在宣传上应该做出一些改变，我们过去太被动了，我想试试大众的接受底线或者说承受能力。要不然，每次出现这种事，我们的政府和宣传部门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我希望有一天，如果还有类似事件发生，民众能以普通案件来对待，从而必免造成恐慌和对西北的误解。我曾经说过，我希望西北能和其它省份一样，所有工作都常态化。当然，这次似乎有点过，这也是为了我下一步计划的实施。”&lt;/p&gt;

“嗯，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不过我可不希望西北隔三差五就发生这种事！”&lt;/p&gt;

“当然，事情要一点点做！宣传工作从被动变主动，反恐工作也一样，接下来我们应该反击了！”张清扬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力量。&lt;/p&gt;

“你有什么计划？”韦远方问道。&lt;/p&gt;

“首长，我想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不过有点难度，具体情况在电话里不好说，您等我当面汇报，怎么样？”&lt;/p&gt;

“好吧，我等你。不过，眼前的情况……”韦远方还有些疑惑。&lt;/p&gt;

“首长，让所有压力都由我一人承担吧，问题出在西北，改革也在西北，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媒体的反应，我心中早有数。因此，我给您打这个电话……”&lt;/p&gt;

“你真的有信心？”韦远方已经明白了张清扬的意图。&lt;/p&gt;

“好像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总不能让您替我背黑锅吧？”&lt;/p&gt;

“呵呵……好吧，我知道了！”韦远方微微一笑。&lt;/p&gt;

张清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内心有些感动：“省长，谢谢您的理解！”&lt;/p&gt;

“我要看到结果，等待着你的计划！”&lt;/p&gt;

“谢谢！”&lt;/p&gt;

“那就这样，京里的事我们来做，你就不用分心了。”韦远方知道张清扬打这个电话可不完全是汇报的意思。&lt;/p&gt;

张清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那就麻烦首长了……”&lt;/p&gt;

“你啊……”韦远方含笑挂上电话，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样的计划，心里还真是期待呢。&lt;/p&gt;

张清扬打完电话，心中稍安。他相信有了这个电话，韦远方就应该知道如何安排宣传部门回答例行记者提问了，他想借此再造成更大的影响，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下西北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同时，也让全世界都明白这件事的性质是多么的恶劣和惨绝人寰！他在向大众说出真相的同时，也要让他们明白事件的残忍程度，这对他后面计划的实施大有帮助。&lt;/p&gt;

果然，韦远方挂上电话又把金主任叫了进来，进行了一系列的吩咐，让他和内务院、宣传部门打好招呼。&lt;/p&gt;

听了首长的安排，金主任有些惊讶，疑惑道：“这样一来，张书记的压力不是更大了吗？而且也无法做到控制……”&lt;/p&gt;

“他都不想控制，我们干嘛帮他控制？”韦远方微微一笑：“老伙计，就这么办！”&lt;/p&gt;

“好的，我明白了。”金主任再不多言。&lt;/p&gt;

张清扬穿戴整齐之后，郑一波和谢立科也过来请他吃早餐。张清扬在两人的陪同下来到楼下，左右扫了一圈，问道：“司马省长呢？”&lt;/p&gt;

“他……”谢立科心虚地看了眼张清扬，解释道：“省里有工作，司马省长要赶早班的飞机，所以一早就走了，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让我代为转告……”&lt;/p&gt;

“哼，”张清扬冷笑一声：“哎呀，司马省长还真是热爱工作啊，呵呵……那我们吃饭吧！”&lt;/p&gt;

郑一波嘿嘿一笑，说：“估计司马省长在您面前有压力啊，所以早早就离开了！”&lt;/p&gt;

这本是一个别人不敢提起的事实，不过从郑一波嘴中说出来，别有意味，大家都不由得善意地笑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