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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淮生在驰越的顶楼正埋头办公时,助理钱进走了进来。</p>
“褚总,刚老太太打来电话,让您回家一趟,说您媳妇儿来了。”</p>
“谁来了?”</p>
褚淮生眼皮一掀,钱进话语就没那么利索了:“您……媳妇来了。”</p>
他顿了顿,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抛,人便站起来道:“老太太怕是臆想症又犯了。”</p>
梁秋吟仍在不遗余力的做着老太太的思想工作。</p>
“妈,淮生他讨厌女人啊,他定是不会接受您的安排的,您还是要慎重考虑呀……”</p>
“讨厌女人就不找女人了?那你们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我又猴年马月才能抱上曾孙?”</p>
梁秋吟还未来得及作答,一抹英挺的身影就已经从外面跨了进来。</p>
老太太绷紧的脸色在看到进来的人后立马缓和了几分,她拄着拐杖蹒跚地迎上去:“淮生啊,奶奶就知道你接到奶奶的电话一定会及赶时回来,快看奶奶送给你的惊喜!”</p>
稍稍侧身,便把藏在身后的钟禾拉到了前面。</p>
四目相对,有转瞬即逝的似曾相似感一掠而过。</p>
但从骨子里对女人衍生的厌恶还是让他很快别开了视线。</p>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p>
“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叫花花,是我一位故人的孙女,也是你未来的老婆。”</p>
“想当年奶奶年轻时被下放到农村当知青,幸得兰惠妹妹处处照顾,如今兰惠妹妹驾鹤西去,儿子媳妇也不幸在煤矿中双双遇难,留下这唯一一个孙女无人照顾……”</p>
趁着老太太追忆往昔时,钟禾抬眼偷偷打量前方的男人,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些,五官犹如刀刻般俊朗,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着一对幽暗深邃,狂野不拘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身上名贵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内里的亚麻衬衫,光洁如雪,配合无懈可击的身型,确有不可一世霸道总裁的醉人风范。</p>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脸上那冷漠轻视的表情。</p>
又是一个瞧不起自己的沙雕。</p>
老太太尚还在情凄意切中,沙雕已经不耐烦打断:“花花?还草草呢,哪里弄来的送回哪里去,我不需要这么一个‘新颖’的老婆。”</p>
褚老太太哪会善罢甘休,她早就料到了孙子不会轻易接受,“奶奶今年八十了,黄土都是埋到脖子的人了,奶奶死后也没什么遗愿,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在油尽灯枯前看到你娶妻生子,难道你要让奶奶带着这个遗憾长眠地下吗?你不是最孝顺的吗?”</p>
褚淮生坦言:“我再孝顺,那也不能来者不拒。”</p>
“你为啥要拒绝花花啊?花花多好啊!你看花花长的多好看,像花儿一样美,你俩往那一站,简直不要太般配……”</p>
钟禾:“……”</p>
就她这一身行头,俩人真的很配吗?</p>
“强扭的瓜不甜。”</p>
他正眼都不瞧一眼钟禾,“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对了,晚上我回来之前,不希望家里还有让我不舒服的人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