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盯着卡片上的字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这确实跟他写的字一模一样,如果他在同一卡片上,同一位置写上同样的话语,两张卡片混到一起,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哪张是自己写的。
世上居然有如此有能耐之人,这篆隶楷行草书是所有草书中最难写的,没有个几年苦练的功夫,根本难以到达此种境界,它的难点就在于笔画上的难,也就是篆隶楷行草的笔意要融为一体,字与字、笔画与笔画、行与行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出现断裂就会导致血脉不连。
如果说袁伶俐是死于疯虱子之手,那这位疯虱子未免太过神通广大,屡屡犯案至今逍遥法外不说,能将他的字体模仿的惟妙惟肖,此人值得深思。
“而且我有给你打过电话,可你的电话一直无信号,加上我当时太……”
褚淮生想得投入,不经意听了钟禾的话,他抬起头,目光犀利的质问:“你当时太什么?”
钟禾咬了咬唇,瞅了眼地面,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回答:“我当时太想见你了。”
男人愣了愣,可能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来接你的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钟禾将大致样貌描绘了一遍。
“这个人目前是失踪的状态。”
“他会不会也已经遇难了?”
“不会。”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因为疯虱子只杀女人。”
钟禾在心里咒骂了句,是跟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世上女人赶尽杀绝似的。
“你是怎么知道发生的这些事,又及时赶回来的?”
“世美集团千金遇难这么大的消息,我只要还在地球上就不可能不知道,钱进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之后,我便乘专机赶了回来。”
“你来得真巧,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袁家今天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褚淮生目光折射出一道危险的凌光:“即便我回来了,袁家也不会对你善罢甘休。”
这个钟禾也预料到了,袁晋城她是不担心的,甚至袁大千她都不太担心,她最担心的便是薛英惠,这位袁夫人爱女如命,如今女儿惨死,她必定要拉个垫背的以泄心头之恨。
“这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了,这边我会多派些人把守,还有,再打我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记得打钱进的。”
钟禾点点头,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小声说了句:“还好有你,也仗着是你,我才能母凭子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