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到来,黄金周结束,伊绪跟真耶转学过来,然后没过多久与绚姐再会,发生了很多无法用一句话概括的事情、在五月底跟凪夏约会,与此同时,我跟伊绪还有真耶是表兄妹的事在班上传开,这样动荡的一个月结束了。时间来到了六月也就是考试期来到了。我上的私立高中虽然偏差值不是特别高,但因为大家都是通过入学考入学的关系,所以学习也比较认真。尽管平时不是很认真学习,但考试前还是认真学习吧……总之,给人一种普通高中的感觉。因此在那段时间,我跟凪夏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进展。顺带一提,也没有像一起学习一样的活动。因为凪夏经常去补习班的自习室。更进一步来讲,也没有在真辺家举办过夜会。虽然伊绪想要当上模范生的心情很强烈,但是不聪明……如果这样我跟她说了后,回应我的是伴随着「干隆!」的一声愤怒的咆哮,和被布偶砸了上来的展开,其实我想表达的纯粹是伊绪她是透过拼命达到其他人水平的类型。虽然她容貌完美,以及这种程度的缺点,但我还是觉得她在上帝的分配上是得到好处。或者可以说是有了性虐待狂者这项减分,使得整体比较平衡。虽然话题转移了,总之为了伊绪的学习,过夜会要暂时中止了。虽然绚姐偶尔也会来一趟,但可能是在意考试期间的我,她只说了一句「你要好好学习喔」就立刻回去了。毕竟绚姐自己好像也在忙着自己大学的课程,她五月份说过的旅行那件事也暂时搁置了。总而言之,在考试的两个星期内,我除了自己学习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水越,千叶,岸本他们这些男性朋友在这段时间都要去补习班,到最后变成剩下我一个人了。然后,我为了学习,变得经常去附近的家庭餐厅了。在这里的话,可以同时吃晚餐,所以很方便。再加上一个人在家的话就不会去学习,而是想打打游戏,想看看电视,想读读漫画,想看一看动画……像这样跟父母在一起生活时被自动抑制的欲望会越发强烈,没有好事。放学后去学校的图书馆学习,然后去家庭餐厅吃晚餐再学习一遍,这些成为了我考试期间的例行程序。*东京夜晚的家庭餐厅,对从大宫来到东京的我而言,就像是异国他乡一样的地方。在镶嵌着玻璃的窗户对面,是一片用黑油漆涂成的漆黑暗夜,无数汽车亮着车前灯若无其事地驶过。店里有幸福的情侣,安安静静嚼着汉堡的黑眼珠老人,不停说着表面话的男人,穿着格外短裙子的女性,像是得了不吵就会死一样病症的大学生团体,有点像业界人士的人……等等,在同一个空间里,不可思议般地有各种各样的人。即使我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学习,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很舒服。话虽如此,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高中生一个人去夜晚的家庭餐厅是很少见的。我觉得只有自己的年龄远远低于这家店的平均水平。所以,我偶尔会以寻找同伴的心情窥探一下周围的情况,找找看有没有像我一样的人。于是,有一个一直一个人的女初中生。要说到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中学生,是因为她的校服很眼熟。她的校舍就在我高中附近,上下学的时候经常能看到穿着一样校服的女生。虽然是个美女,但是个打扮得很华丽的女生。漂过的头发变成很有透明感的金色,就像是夕阳下的狮子鬃毛的颜色。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乱七八糟的项链,耳朵上也打了耳钉。甚至会让人担心她的校规有没有问题。一般来说,这种装扮的话,会让她本人输给衣服的存在感,但因为她低眉很像猫的容貌让五官很端正吧。她穿上去很有统一性,不会给人勉强的感觉,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正装一样。她一直露出一副很无聊的表情。毕竟学习本身不会让人觉得很有趣,而且她原来就是散发着冰冷气氛的女生。我无法想象她露出笑容的样子。她是怎么笑的呢?尽管一边在耳边转着笔一边像是别扭地盯着问题集的她也很有魅力,但我想她还是露出笑容会更棒吧。我每天都有看到她。虽然没有机会说话,但我一直觉得她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努力学习的同伴。毕竟我想去家庭餐厅她先到的话,自己就能加油,如果她后来的话,自己就能抓住那个时机重新打起精神。在她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打哈欠时,我觉察到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着如果她回去的话,自己也回去好了。这是发生在某天,我有意无意盯着她,努力自习时发生的事。「你能借我一下绿色的线条马克笔吗?」她说道。那时,我脑内的正弦、余弦还有正切刚好混杂在一起,正在想办法解开、「啊,可以喔」我正常地说道。有种脱口而出的感觉。她说了一句「哼」,然后站在那里。在那之后慢了一拍,我才注意到她是在等我从铅笔盒里拿出线条马克笔。我翻起铅笔盒。在这期间,我有点混乱。虽然同处一个空间,肯定会人来跟我搭话,但我感觉她就像是这个空间风景的一部分,所以并没有跟她进行交流的设想。「给你添麻烦了吗?」她问道。大概是看到我形迹可疑,所以费心了吧。「不会,我今天没有背诵科目的计划,所以没问题」我尽可能用具体的话语进行回答。虽然我为了中考尝试过各式各样的学习方法,但我主张没有比「红纸+绿色的线条马克笔」更有效的背诵方法,英语单词还有历史上的固有名词几乎都是用它来记住的。因为那天我计划要攻略数学,所以哪边都没有使用的计划。「我今天忘记了」她像是辩解般地说道。「你要是有用到的话,就不要顾虑我了,因为从远处看过去你好像没有在用」从远处看过去……她也识别到我了啊。「可以喔」我说道。但是,又用上有点生硬的说法了。可能是大脑去了正弦跟余弦的世界,所以没有回到人类的世界。因此我再次改口道。「你还有其他什么头疼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毕竟也不怎么费事」有一半是客套话的想法,还有,虽然就只是自己的想法,但也有帮助同伴的想法在内。「真的吗?」她用不成熟的声音说道。她比我想象得要高兴得多,被十字架的发夹扣住的发梢摇荡起来了。虽然她的这幅样子很可爱,但是却给人一种对她亲切一分,就会高兴十分的不协调。她还有其他事想要拜托我妈?莫非她还忘记了其他文具,然后还想找我借吗,这些想象浮上心头。但是我的预想错了。她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把放在桌子上的文具放回铅笔盒里,然后把处于打开状态的教科书跟笔记本放进书包,连拉链都没有拉起来来到我的箱座,接着把书包放到我对面的位置上。「我可以拜托你对吧?」她像是引出事先决定好的答案一样说道。「啊啊,嗯」虽然我作出了回答,但我今天吃惊的点有两个。她立刻在桌子上摊开自己的教材还有文具。「真是个后辈力高强的女生……不过,说得直白些,应该是相当厚脸皮的女生吧」我想着。对这种女生不怎么会失去冷静,是因为习惯伊绪了吧。原本就是双人座位一个人用,桌子的空间也空着没关系,但多少还是有点狭窄,我的教科书一端抵住了她教科书的一端。「你在头疼什么?」我问道。「那里」她像是避开他人视线一般用食指指向收银台那边。「……就是那位大妈」「那个人怎么了?」因为我来过好几次家庭餐厅了,所以那个人是我已经记住长相的店员。「那个大妈做楼层领班的时候,只要有女生是一个人的,就会提前催促她早点离开店里。虽然平时都是9点半,但是早一些的话八点半左右就会过来了。男生的话就不会去提醒,所以我想两个人的话大概就没有问题了。你就不会觉得不平等吗?」「原来如此」我说道。虽然我以为她有时候会早些回去,但或许那道影子是有大妈赶她的缘故。「她是打算给社会做贡献吗?真的很给人添麻烦耶」她狠狠地骂着,然后吐了吐舌头。「原来真的有生气的时候会吐舌头的人在」我想着。舌头是粉红色的很漂亮,所以很适合。在我不由自主地看上一会后,她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说的是,为了不被她催回去,我可以跟你一起吗」「嗯」我回答道。「谢谢」她说道。接着展现出格外孩子气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因为她突然表现出一副像中学生的可爱,所以我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她笑起来的时候……啊啊,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果然比没有露出笑容的时候要好得多。因此,她有点厚脸皮的一面,枣子读书 zhaozhi.us
第二卷 第二章 猫娘与膝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