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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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凡和莱昂纳多身为《平常心》的主要演员, 却因为忙于其他拍摄工作,其实也还没有看过此次电影节最终参展的导演剪辑版。所以,他们此刻就和其他影评人、媒体人一样期待,格斯·范·桑特最终会以何种形式将那个悲伤的故事呈现到世人眼前。当放映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相邻坐着的两人悄悄将手握到了一起。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 就是个几乎占满了整个银幕的屁·股,包裹在花花绿绿颜色格外鲜亮的大裤衩里, 随着音乐随意摇摆着。那是一首80年代红遍全美酒吧的金曲, 轻松欢快的曲调,立刻就能将观众带回1981年。1981年的海滩和今天的一样阳光明媚,1981年的帅哥们也和今天的一样养眼,只不过这些帅哥都亲吻着帅哥……

电影准备了一个能将快乐感染给每个观众的开场,汤姆·汉克斯饰演的男主角来到纽约最负盛名的同志度假地fire island。每年盛夏都有数不胜数的同志慕名而来, 他们躺在果体海滩,游走在各种各样的狂欢派对,结实的胸膛、如巧克力般诱人的六块腹肌、笔直漂亮的大长の腿……

“我究竟在幻想激动什么?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这为什么偏偏是一部同志电影!”有不少女性观众不安分地在座位里动了动,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荷尔蒙爆棚的帅哥正在肆无忌惮地相拥亲吻,恐怕所有大银幕前的姑娘们都会被眼前的视觉盛宴刺激得流口水。

看着满银幕的腹肌、大长の腿,莱昂纳多和瑞凡也飞快对视了一眼, 莱昂纳多更是轻轻哼了一声, 对瑞凡低声吐槽:“基努那家伙为了这场戏在健身房跑了一个月, 啧, 瞧他脱t恤时动作多潇洒,或许等电影放映完,就有品牌邀请他代言内·裤了。”

瑞凡抿唇忍笑,手指探过影院座椅扶手,轻轻戳了戳莱昂纳多的腰,低声打趣:“ck平角内の裤吗?那不是你志在必得的代言呢?”

“啊?”莱昂纳多抓の住腰间不老实的手指,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

“你总是喜欢穿着低腰牛仔裤,露出里面内の裤裤腰的那条白边,难道不是在向ck公司表达想代言的愿望吗?”瑞凡一边说着一边撩の拨莱昂纳多的掌心,直到那根手指彻底被小男友紧紧攥の住,他才老实下来,用一种十分认真且中肯的语气补充道,“考虑一下,这笔代言肯定能签个好价钱,毕竟你还没拍广告,狗仔登的那些接拍也让同款内の裤的销量翻了一番呢……”

莱昂纳多哑然,憋了一下愣是没想出反驳的话,只好用力抠住瑞凡的手,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大银幕嘟囔:“嘘,看电影呢!请认真点!”

“……”瑞凡抿嘴无声地笑了笑,目光同样投向了前方的大银幕。

此时电影的故事场景已经从美男海滩,转移到了纽约的一间医院,先前的热闹狂欢也已然被未知疾病带来的恐惧替代。前一秒帅哥们还欢呼着性解放,下一秒却躺在病床奄奄一息,英俊的面庞长了可怖的疮班。汤姆汉克斯饰演的男主角奈德·威克斯,在报纸上看到骇人听闻的标题——“41名同性恋者被确诊患有罕见癌症”,换面色调由明转暗,激情的舞曲被沉重的和弦取代,恐惧气息悄然蔓延。

半身瘫痪的女医生艾玛正在为患病的同志治疗,在她的二十例患者中有六名已经死亡,那篇标题为“41名同性恋者被确诊患有罕见癌症”的文章,就是她发表于《时代》的警钟。男主角奈德找上艾玛,希望了解这种病的具体情况。事实上,他本来是来找茬的,因为很抵触文章特意强调“同性恋者”,这令他感到愤怒,认为文章是对同性恋的歧视。然而,艾玛的诊疗记录却像是一盆有冰碴子的冷水,浇得奈德彻骨冰寒,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每个病患的病因看似不同,变形虫、淋の病、肝炎……但他们其实都患上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癌症,这种癌症会让你的免疫系统崩溃,从此丧失抵抗能力……”艾玛的话非常的客观,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对同志的鄙视嫌弃,她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医生正研究病患的病因和治疗方法,这让耐德放下了原本的愤怒。

但这并不意味着耐德真的接受了艾玛所谓“同志癌症”的判断,尤其在艾玛提出“这种癌症很可能是通过性の行の为传染的,所以同志们必须停下疯狂无节制的乱搞行为”,耐德只感觉一切说辞都太荒谬了——艾玛医生正把矛头指向上百万的同性恋者,而这个群体根本不会理会“同志癌症”的警告,他们正处于性解放的热潮中,甚至于将乱の交当成政治理想一般的存在,让他们停止做の爱?这怎么可能?

“他们将性看作能拥有的全部,让他们停下来?”耐德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算不上愉快的笑,笑面前的医生太天真,也笑自己所在的同志群体太疯狂,而且到现在他也无法接受“同志癌症”真的存在的可怕推论,上帝创造出如此针对的疾病来消灭所有同志吗?这真的太过不可理喻了!

“威克斯先生,如果性の交有生命危险,是不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乱搞了?”艾玛医生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随即她意识到,这场谈话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的手掌撑在额头上,静默两秒才重新开口,“你可以走了,目前你还没有任何症状,你是健康的……”

这是一场由奥斯卡影帝、影后联袂贡献的精彩对手戏,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将一个工作严谨且严肃、表面冷漠不苟言笑,实则用心担忧着病患的残疾女医生演得惟妙惟肖。即便这位女医生全程坐在轮椅上,不得不抬头仰视男主角耐德,但她的气场丝毫不弱,在谈到自己所在的专业领域问题时,她自信而专业,散发着令人折服的魅力。汤姆·汉克斯的演技也全程在飚,他的态度从愤怒到惊愕,从嗤笑到犹豫,从抵触到担忧,每个眼神、每句台词都带着戏。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影帝与影后的表演无疑是令人惊叹的,全程没有动粗甚至言语上都算不上争吵,却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两人的交锋看得一众观众大呼过瘾,如果不是电影还在继续,在座的不少影评人甚至想立即起立为两人鼓掌喝彩。

而接下来紧急送来的病人,也立刻扣住了观众的心神,让他们顾不上继续回味之前的对手戏了。

基努·里维斯饰演的超级大帅哥布鲁斯,身穿考究的手工西装,依旧那么帅气逼人。但他的恋人却全然没了从前的迷人风采,痛苦躺在病床抽の搐着。而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艾玛医生曾经的一个病患竟也是这位大帅哥布鲁斯的男友,只不过那人已经在三周前去世了。

难道只是巧合?还是说这两个病患都和布鲁斯是恋人,才会先后染病?布鲁斯一脸茫然,而耐德的眼中有震惊闪过,艾玛医生对于“同志癌症”的推论似乎正在被印证。

“他们不让我和他道别,甚至都不允许我吻别他……”帅气的布鲁斯此刻满眼无措,低落而哀伤,他的一个男友三周前刚刚去世,现任男友竟也走得如此突然。这究竟是什么病?哪种传染病都不可能这么快就致死吧?这真的是只在同志之间传播的可怕病毒吗?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几人的脑中挥之不去,如同死神的黑色迷雾正在危险逼近,他们茫然对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整个画面都是让人沉重的黑暗色调,观众们的心也被揪了起来。为那些即将死于艾滋病的同志捏一把冷汗,直至今日爱滋病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绝症,又更何况是在二十年前。

男主角耐德终于意识到眼下情势的严峻可怕,他自言自语着“我们得做点什么,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然而,当他将相熟的同志聚到一起,并请艾玛医生向大家强调“同志癌”的可怕和停止乱の交的必要性时,大多数人就如同当初的耐德一样愤怒,一样的不以为然。

即便艾玛医生一再强调“病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了,而且一半的病人都死了”可大家乱哄哄的根本听不进去,甚至对所听到的一切嗤之以鼻——

“你只考察了46个病例就得出了推论?只会传染给gay的病?这种笑话傻の子才会信!”

“不做の爱?那样活著还有什么劲?”

“我们会失去我们为之奋斗许久的自尊!我们有享受爱的权利!”

到最后甚至有人叫嚷着“这坐轮椅的婊の子不走,我以后就不来了”,而后带着一脸的恼怒愤而离场。有一半人来这里都是为了找人滚床单的,怎么可能听从艾玛医生的建议给亲爱的下の半の身关禁闭?

“……”放映厅的观众们看到这里感到很无语,而且看得干着急,明知道那些病倒的家伙得了艾滋,但当时艾滋病还没有大范围蔓延,甚至根本没有定名为“艾滋”。所以,电影中的同志们依旧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灾难,他们因伙伴的离世悲伤,但转过眼该睡继续睡,该搞继续搞,沉浸在悬于高空钢丝上的疯狂欢愉。

不过,对于广大无语又无奈的观众而言,这段戏其实有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亮点,可以让他们忘掉所有糟糕的情绪,那就是……迷倒全球、征服了宇宙的顶级男神莱昂纳多,终!于!出!现!了!

只不过……莱昂纳多这次饰演的汤米,似乎有点…有点…娘……

明明莱昂纳多在影片中没有总翘着兰花指,也没做其他搔首弄姿的行为,可他的眼神实在太温柔,说话也太温柔,那是一种类似于女性化的温柔,不是故意捏嗓子矫揉造作就能表达出来的“娘”,而是与生俱来…融于灵魂本质的……“娘”……

很多观众在看到莱昂纳多出场时都是惊喜的,但随即就被这么娘的男神惊掉了下巴。一边怀疑是不是自己走进影院的方式不对,一边却又忍不住咂舌,感叹莱昂纳多怎么可以演得这么好,这么…这么…浑然天成……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演技精湛的一种体现啊!广大迷妹们只能默默在心中这么自我安慰,才能让那颗被偶像太娘刺激得“噗通噗通”乱跳小心脏重新得到片刻安宁。

而“娘娘的”莱昂纳多对自己的表演显然也很有意见,事实上他有意见的不是自己塑造的温柔汤米,而是在拍摄中一而再再而三要求他重拍,要求他一定要温柔到骨子里的导演先生:“厄…真是太娘了…格斯·范·桑特那个糟老头子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让我这么娘,毁了我在广大影迷心中完美的男神形象。等着瞧吧,明天的娱乐版肯定少不了对这段的点评,他们会怎么谢我?哎,真是想想都头疼啊!”

“安心,没那么夸张。”瑞凡和莱昂纳多十指相扣,忍着笑低声道,“事实上你也对这段表演很满意吧?影评人肯定不会漏掉这段的,因为你贡献了令人惊叹的演技,唔…真的很惊…也很值得叹……”瑞凡话还没说,自己就先忍不住破功笑了。

莱昂纳多则磨着牙哼哼了两声,借着影院昏暗的条件,扯过瑞凡的手,在手心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咬完之后又像只小奶狗似的,伸出舌头在小牙印上舔の了舔,而后不怀好意地提醒瑞凡:“电影都快演20分钟了,你怎么还不出场?猜猜看,桑特那个糟老头子会不会直接把你送上床?”

“这……”瑞凡嘴角的笑立刻凝滞了,想到他曾经拍过的几场戏,莱昂纳多的假设真是不好说啊…毕竟,他在拍摄时,和汤姆·汉克斯是真的来来回回尝试了很多个场所和很多种体の位…瑞凡将莱昂纳多舔的有些痒的手缩回来,掩嘴轻咳一声,故作一本正经地说,“认真点!看电影呢!”

“噗……”听着这熟悉的话,莱昂纳多险些喷笑出声,好在及时捂上嘴巴,这才没有打搅到其他人。他忍笑无声点点头,想起此刻瑞凡正无比认真地面朝前方看着大银幕,他不禁咧嘴笑得越发愉悦了,轻咳一声,同样面朝前方认真观影,只不过小爪子也没闲着,不老实地探出去重新把瑞凡的手抓了回来,大拇指在自己留下的那道浅浅牙印上轻轻摩挲。

此时在放映厅想着瑞凡的可不止二人,还有不少影评人和影迷也正在心中嘀咕着呢——电影已经开始快二十分钟了,怎么作为男二号的瑞凡还没有出场?这不科学!如果瑞凡的表演时长不够电影节的最低要求,他岂不是没了角逐最佳男演员的资格?这这这不能够啊!

就连评审团主の席安吉拉女士都不自觉皱了下眉头,因为有个迷妹女儿的关系,安吉拉不自觉就对瑞凡多了几分关注。只不过她皱眉并不是因为担心瑞凡的表演时长不够,而是因为,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瑞凡早点出现!作为评审团主の席,她很早以前就看过参展电影了,甚至看过《平常心》不止一遍。她对故事情节已经十分熟悉了,却依旧对瑞凡的表演非常期待,竟然因为迟迟没看到瑞凡的戏份而等得有些心焦。

而这份等待终于在两分钟得到了满足,大银幕上汤姆·汉克斯混进了《纽约时报》的办公大楼,他在一张张办公桌之间快步穿梭,寻找着目标,直到他看到了一个写有“菲利克斯·特纳”的名牌,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而镜头也停在了一个正在伏案书写的背影上。

没有说明,没有剧透,但不知为何很多坐在放映厅的观众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仿佛即将见证什么关键时刻。那个人,那道背影,无比熟悉,是他吗?一定是他!

大银幕上伏案书写的男人回头,瑞凡漂亮的脸上茫然一闪而过,随即嘴角弯起,一双眼如同被点亮的星星一般璀璨迷人。明明没有加特效处理,却仿佛因为这家伙的回眸太过惊艳,生生让观影者有了一种正在看慢镜头特写的错觉。

这一刻不知多少观众情不自禁地跟着大银幕上的瑞凡一起弯起了嘴角,这是什么魔法吗?为什么看着这张帅气好看的脸蛋,连心情都跟着变好了一些?

而一些影评人则在心中分析着,画面色调是暖的,那种令人心焦沉重的色调和背景音乐都消失了,没错,一定是导演用了心理暗示,最终才会有被瑞凡回眸惊艳到如此地步的观影体验……但,不得不承认,瑞凡真的很惊艳!美!明明是个坐在办公桌、西装革履的男人,为什么会让人不自觉想用“美好”这个形容词?看着瑞凡的笑脸,真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被吸引住了,这男人,这男人简直迷死个人!

这是汤姆·汉克斯和瑞凡的第一场对手戏,明明两人的交谈并不算愉快,瑞凡饰演的菲利克斯·特纳是《纽约时报》的时尚编辑,男主角耐德找上他,是想请求他为正在被“同志癌”煎熬的同伴们发声,但他拒绝了。不过,这拒绝并不令人反感。

当他说“为什么每个同志都以为《纽约时报》是我家的”那无奈的小表情,看得人不禁莞尔。

当他说“我一直在写同性恋设计师、同性恋舞者、同性恋厨师、同性恋模特、同性恋摇滚歌手,以及很多同性恋名人。我在写所有关于同性恋的事,只是不用’同性恋’这个词而已。”他那眉梢微扬、透着几分可爱聪明劲儿的小表情,更是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最后,他以“我真的得去忙交稿了,我丢饭碗对你也没好处吧?所以请让让可以吗?”委婉的给这次谈话画了半个句话,而遭到拒绝的耐德无比失望,用一句气急败坏的低咒“你这种人真让我蛋疼”画上了另一半句号,转身就走。

大银幕上,汤姆·汉克斯饰演的耐德走得大步流星,甚至比来时迈的步子还要急。而嘴上说着要忙赶稿子的菲利克斯·特纳,却并没有立即回到工位,而是目不转睛地目送耐德离开,在耐德即将推门出去时忽然追问了句:“你在联系名册里吧?”

瑞凡的戏份暂时结束了,但不少观影者都期待着瑞凡的再次出现。原因无他,他们刚刚竟从瑞凡和汤姆·汉克斯并不算愉快的交谈过程中,看到了火花!尤其是瑞凡饰演的菲利克斯·特纳,在得知能够在联系名册中找到耐德时,露出的一抹狡黠的笑,那亮晶晶的漂亮眼睛里,正闪动着迷人的火花。男主角耐德至今都还没恋人呢!这位叫菲利克斯的迷人小帅哥显然就是那个人!

想看感情戏的影迷跃跃欲试,但他们嘴角的笑很快又因为电影接下来的情节,重新郁闷地耷の拉下去了——

耐德和同伴们组建的小团队在为身患“同志癌”的亲朋募捐,但他们的收获寥寥无几;大帅哥布鲁斯将恋人的骨灰洒向大海,这是他死去的第二位恋人,天知道会不会还有第三位;耐德试图邀请他身为知名律师兼事务所合伙人的哥哥,能够为同性恋提供无偿服务,但很遗憾,直男哥哥拒绝了他……

而艾玛医生那边的病人情况同样不乐观,她每周都有更多新的病人,已经多到没有足够的病床了,医护人员都带着手套面罩,他们嫌弃患有“同志癌”的病人,甚至不肯把饭食送进病房,那些无力下床取餐的病人只能饿着,任由他们的饭食变质发馊。维修工也拒绝进入那些“同志癌”的病房修电视,并一脸鄙夷地表示宁愿辞职也不进那些恶心的病房。

艾玛看着越来越多的病人只能绝望地等死,不禁质问耐德:“不滚床单会死吗?你组建的同志小团队究竟努力过吗”

这问题很直接,艾玛医生失望的眼神中明显有谴责,而耐德无言以对,他努力过,但根本浇不灭同志们滚到床の上的热情之火,他能怎么办?把数以万计的同志都绑起来,勒令他们不许滚床单吗?剥夺他们追寻快乐的权利?这太不现实了,他做不到,真的没法做到。

死亡的阴云笼罩,深深地无力感不仅让男主角耐德备受打击,观众们同样心情低落,无奈又焦躁……

而瑞凡就是在这样消沉的基调下再次登场的,当大荧幕上的汤姆·汉克斯打开房门,瑞凡那张帅气英俊的迷人笑脸出现时,所有观影者只感觉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精神一震,对接下来两位男士的对手戏格外期待。而电影也没有让大家失望,接下来的一段感情戏,就像是一粒丢进苦咖啡的方糖,甜丝丝的味道渗入苦涩的心房,瑞凡饰演的菲利克斯就仿佛是这大の片密布阴云中唯一的那道光。

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轻易推断出这次会面是菲利克斯提出的,他希望和耐德约会,而耐德同意了。从房门打开,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开始,任何观众都无法忽视他们之间的小火花,那是一种让人愉悦的化学反应。

耐德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虽然他依旧客气有礼,但汤姆·汉克斯将一个“外表强装镇定,内心早已脱缰”的演得恰到好处,谁都能看得出,耐德对走进自己家门的小帅哥心动了。

而菲利克斯显然对耐德也很来电,那双漂亮的蓝绿眸子几乎一刻不停的追逐着耐德的身影。当他说“我以前真的很喜欢高科技,但我现在已经厌倦了,我真希望印花棉布能够回归”,观众看得不明所以。

但是当耐德随口说“我也希望现在还有印花棉布”后,菲利克斯立马咧嘴一笑,迎着耐德的视线,笑眯眯一字一顿地缓声道:“两个希望印花棉布重新回归的家伙,唔~~我猜这真的是个约会……”

“……”镜头给了一个耐德眼神变化的特写,他眼睛似乎有一瞬间睁的大了些,也更亮了,毫无疑问,他显然被面前一口一个“床单”的帅哥撩到了。而放映厅里坐着的观众同样恍然大悟——原来“印花棉布床单”竟可以这么浪漫撩人的吗?

不,不止有印花棉布床单,还有盘子、刀叉、座椅、餐桌……接下来菲利克斯用行动向观众证明“只要人帅,干什么都撩人!”

菲利克斯端着餐盘闭上眼去嗅食物的香气,而后偏头对耐德飞快眨了眨眼,一句“今晚有口福了,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镜头却清晰拍到了耐德吞咽口水、喉结滚动的小细节。

耐德试图喋喋不休来缓解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然而当他毫不委婉地吐槽“你为什么总是写那些华而不实的舞会礼服?”,一脸惆怅的感叹“因同志癌死去的人里,我认识十个,但当初我找你时,还只有一个”。

眼看着天就要被不解风情的耐德聊死了,菲利克斯却笑了笑,起身来到耐德身旁,没有去接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而是一脸认真地纠正耐德的刀叉摆盘。“叉子放左边、刀放右边……”菲利克斯探身亲自为耐德重新摆放刀叉,另一只手却状似无意地恰好落在了耐德的手背上。耐德望着那只骨节分明十分漂亮的手,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所有观众都看得出,耐德心头的小火苗已经被菲利克斯撩の拨的越烧越旺了。但耐德就像个别扭好面子的蠢蛋,誓要把不解风情进行到底。他的话题生硬的从“希特勒除掉波兰犹太人”说到“基督教会、教皇、丘吉尔和罗斯福”。耐德全程目视前方,坚决不去看餐桌另一边迷人的帅哥。

而菲利克斯显然也意识到了耐德的不配合,他看着自顾自说得亢奋的耐德,一时哭笑不得。但他没有因为被忽视而恼怒,而是饶有兴趣地单手托腮,笑着欣赏“不解风情先生”的演讲,最后还煞有介事地给了对方一个评语——“希特勒,集中营?选题不错,这是你独有的约会风格吗?很浪漫……”

浪漫?耐德一脸错愕,下意识琢磨起“浪漫”一词中究竟有多少讽刺的味道。他终于不再躲避菲利克斯那双迷人的眼睛,结果目光碰上的一刹那,他收到的不是菲利克斯含情脉脉的眼波,而是一个无奈又怜悯的眼神。

菲利克斯用一种满含同情的语调问耐德:“可怜的耐德,你从来没有过爱人吧?”这问题也就比“你其实不举吧?”委婉了那么一点点。

菲利克斯说完自顾自摇头笑了下,随即垂下眼,收回了之前魅力全开的状态,似乎决定结束今晚的撩の拨大业。他用餐巾擦擦嘴角,这动作吸引着耐德视线不由自主就跟着停留在了那双性の感的唇の瓣上。耐德的脸上还有被质疑后一瞬间的愣神,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蓦然起身捧着菲利克斯的脸吻了上去。

“……质疑一个男人不行?”莱昂纳多看着大银幕上被汤姆·汉克斯吻住的瑞凡,偏头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瑞凡,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他用力扣紧了和瑞凡交握在一起的手,鼻子轻哼了一声,才阴阳怪气的小声吐槽,“如果你质疑我不行,我保证奉上的不仅仅是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