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的比赛即将开始。
琳无意间说出的讯息祝觉听在耳里,她言语间的意思表明他们似乎是迟到了的。
挑战者既然已经入场,擂主肯定也在准备中。
这无疑是祝觉的机会。
虽说祝觉对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颇为好奇,但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这裏,站在一旁等这些人将怪物所在的培养舱运下来,祝觉便果断的转身,表示自己得去参与其他位置的安保工作,顺带着问了声巴特纳·格雷现在的位置。
理由是自己不想碰到那个看上去十分古怪的家伙,所以要避着他走。
有之前对话的铺垫,守衞也没有起疑,表示巴特纳作为角斗场负责擂主这方面的管理员,现在可能在擂主通道里检测擂主的状态或是在培养室内工作,如果不想碰见他,最好不要去那两处地方。
于是祝觉离开挑战者通道,直奔擂主所在的通道。
培养室的位置在哪祝觉不清楚,又不能太过明显的去询问,否则会引起怀疑。
盲目的去找则可能会错过机会,不如从可以确定的目标入手。
擂主通道的位置是可以推测出来的,按照这种角斗场的布局,战斗双方当然要一人一边的出现才能体现出强烈的对抗性。
挑战者通道在一楼的东边,擂主通道肯定就在西侧。
因为有着监控的存在,祝觉只能保持较快的步伐而不能跑动,等他来到擂主通道附近已经是七八分钟后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他在里边看到了几个穿着医生服装的人正围绕着一个坐在通道内椅子上的人,周围摆放着几台医疗器械,上边流动着不断变化的数据。
巴特纳会在其中吗?
将衣服的下摆抻平,祝觉若无其事的靠近,依靠清道夫伪装的身份使得没有人在意他的出现,通道内的守衞看见他还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祝觉很是坦然的给予回应。
视线在每个人身上停留,试图将其与脑海中的面孔重合,然而转了一圈祝觉发现这其中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目标。
被围在中间的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胸膛和肩膀的位置贴着十数个圆形检测片,紧闭的眼睛和眼皮底下不断转动的眼球让他看上去像一个重症病人。
“格雷先生没来吗?”
走到附近的守衞身边,低声问道。
“他像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刚才还在这,现在不知道去了哪,你找他有事?”
“嗯,是有点私事……他是回培养室了吗?”
“我记得是往左边走的,那不是前往培养室的方向,还没回来……倒是厕所在那边,或许他是肚子不舒服,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建议你去厕所找他,‘工程’被打断总是叫人懊恼的,特别是对可能存在这方面问题的人来说。”
兴许是闲的无聊,守衞浑不吝的开着玩笑,背着旁边的人群,揉着肚子,对祝觉挤眉弄眼地说道。
很显然,他与祝觉所用的这个身份应该是认识的,否则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看来现在确实不是时候,那我就在等等,说起来他们这些人是在干什么,我刚从挑战者通道过来,那边可是个大家伙,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个随时会咽气的病人啊。”
往左走不是培养室,祝觉记下这一点,倒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问道。
“之前我看到跟他一样的家伙时跟你的想法差不多,可后来人家硬是把挑战者给撕成了碎块,你守升降梯,看不到当时的场景,我可是在这通道口看的……册那,简直不要太残忍。”
回想起自己当时看到的场景,这人连家乡骂人的方言都下意识的飙出了口。
祝觉看了眼他的亚裔面孔与板寸黑发,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递了根烟过去。
“你们几个留在这裏做善后处理,上一次的意外绝对不允许再出现,鲍勃,你跟我回培养室,还有一组数据需要进行测试。”
结束这边的工作,一个中年男人起身说道。
被他点名的是个年轻人,整理完手上的工具后也是立刻起身,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离开廊道,转向右边。
这是个找到培养室的好机会,祝觉自然不会错过。
尾随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整个角斗场就这么大,刨除作为主体的擂台和观众席,剩下的空间不多,因此只是在几分钟后,祝觉就看到那两人在一扇明显区别于之前一路上看到的金属门前停步,取出上衣口袋中放着的门禁卡,其中一人还凑到门框边上,应该是要进行虹膜认证。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