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最后入睡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和闻玺的差距就好像是幼儿园遇上研究生,不在一个层次上,就连接吻也不例外。
闻玺是个行事果断的人,接吻都不拖泥带水。在阮棠晕头转向,面孔潮|红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
尖利的牙齿在皮肤上浅浅地磨了一下就很有分寸的离开,阮棠一哆嗦,马上捂着脸看他。
“记住刚才说的,”闻玺嘴唇泛红,还有些湿润,都是刚才亲吻留下的痕迹,在漆黑夜色中露出隐隐的邪异感,他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拍,“睡吧。”
阮棠躺下平缓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不过这一觉也没能安稳到天明,凌晨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平静,阮棠被吓了一跳醒来。她揉着眼睛还有一点迷糊,闻玺也醒了,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穿鞋。
阮棠和对他对视一眼,又听到外面的惨叫声。
这下阮棠清醒了。外面的人喊的是藏语,她没听懂,很快走廊里就有其他人说话,是汉语。
有人喊着“喇嘛发疯了”。
也有人问“是不是中邪?”。
闻玺言简意赅地对阮棠说:“穿好衣服。”
阮棠穿好外套和鞋。
闻玺打开门出去,阮棠紧随其后。走廊里好几间房间都开了门,住这裏的基本都是游客,大家睡眼惺忪,有几个人在问情况。有个游客说,“刚才有个喇嘛,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对着空气不停地挥,差点有人被他打到,一边打还一边念经,真是神经病。”
喇嘛在藏地身份特殊很受尊敬,也只有内陆来的游客才能肆无忌惮评论成神经病。
其中大多数看热闹的游客深受唯物主义教育,觉得可能是疑似精神病症状,还有一小部分,则觉得是中邪,或许在进行什么驱魔仪式。
阮棠没看到过程,只听见大家议论纷纷,闻玺听着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叫声,然后是乒铃乓啷一阵响,联想到大家说喇嘛带着一根棍子,可能是砸了什么东西。看热闹的游客很快一个个关门,没人想下去看情况。
“要不要去看看?”阮棠问闻玺。
闻玺说:“不用管。”
重新回到房间里,阮棠倒了杯水喝,正打算脱外套继续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让人精神为止一紧。
闻玺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是次仁,他的表情很奇怪,有点紧张又有点急促,“闻先生,我都有点事想找你。”
这个导游一路都很尽心尽责,凌晨到古格王朝遗址来接人也没废话。闻玺让他进来。
次仁进到房间里,看见阮棠坐在床边,点了点头,没有废话,很快进入正题,“闻先生,刚才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一点,你知道情况?”闻玺说。
次仁点头,“那位喇嘛现在就在我和弟弟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