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声传来,一条修长圆润的腿从阴影中迈出,紧接着是耶律撒芮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个手握奇异的匕首的妖娆女人出现在李存义的视线中。
看清对方的兵刃后,李存义漆黑的瞳孔当即一缩,这两柄兵刃他不会认错,就是当时的那个领头女人。
他没猜错漠北王耶律阿保机的事情是漠北内部的争斗,而如今最得意的人是漠北的天后述里朵!
耶律撒芮的身影一晃,两三步迈出就已经紧接李存义的身前。
耶律撒芮向右跨出一步,李存义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两个身影,紧接着两人又是同步一动,四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冲向李存义。
同样的场景再现,但明知道是三假一真,李存义照样无法辨别,这次他猜测真身在左边!
李存义一个跨步,来到左边的那道人影面前,屈指呈爪一把抓向对方的咽喉,手臂划过对方的身影虚晃两下消失不见,他猜错了。
“老小子,你中计了。”左肩被一柄匕首刺穿,耶律撒芮右手的另一把匕首已经来到了李存义的脖子上。
李存义嘴角扯出一个苦笑,配合着一脸的鲜血看着是如此的狰狞可怖,“小姑娘,伱还是太嫩了。”
李存义左肩一扣,用自己的骨头别住了匕首,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耶律撒芮肩、肘两处瞬间脱臼。
李存义抓住耶律撒芮的手一个过肩摔将她直接摔在了自己面前,右手夺过她的匕首后,一记膝顶压住耶律撒芮的完好的左手手腕。手中奇异的匕首直接戳向她的眼睛!
得益于女人比男人那高超的柔韧性,耶律撒芮将修长的大腿从两人之间穿过,精致的高筒靴抵在了李存义的肩膀的伤口上。
两人虽然姿势极其暧昧,但此刻却没有一点暧昧的氛围。
李存义猛然发力,耶律撒芮侧头躲过李存义按下来的匕首,匕首“砰”的一下插入地面的青石,崩飞的石块划破了耶律撒芮的脸蛋。
此刻两人紧贴在一起,耶律撒芮的长腿被挤在中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那柄刺穿李存义左肩的匕首,顺势扎入耶律撒芮的右胸。
李存义右手用力,匕首拉过地面划出一条痕迹直逼耶律撒芮的高挑白皙的天鹅颈。
李存义为了能快速击杀耶律撒芮,一番动作下,原本被他钳制的左手却是解放了出来。
耶律撒芮的左手上内力凝聚,直刺向李存义的脖子。
扑哧!
鲜血洒落,李存义瘫软的趴在耶律撒芮的身上。
耶律撒芮右手猛然攥紧,伴随着一声咔嚓声,李存义的头颅像是没了支撑隔着耶律撒芮的肩膀径直砸到了地上。
耶律撒芮用尽全力将李存义推开,自己也是大口的喘息着,脖子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
从寂静的夜晚中走出的一个妖娆的身影,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也失手了,撒芮。”
述里朵一身精致的武服从阴影中走出来,一路走到二人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耶律撒芮,一路的鲜血染红了那双棕色的高筒靴。
耶律撒芮虚弱的说着,“天天后……”
述里朵半蹲着身子抱起耶律撒芮,一只玉手上包裹着白色的内力,毅然决然地戳向了耶律撒芮的胸膛。
“砰!”一圈白色的气劲爆发开来。
述里朵的手腕被钳住,耶律质舞一把抓住了述里朵的手腕。
“我就知道你会跟着我,怪不得今天非要吵着跟我睡觉。”
母女二人相互对视着,述里朵眼神中是冷冽的杀机,对于这些曾经或多或少接触过李祤的人,她都要杀!
她虽然不知道李祤用什么方式给人洗脑,但秦国的凝聚力和执行力让她惊叹。
当她成为王后才知道,那种凝聚力是不可能存在的,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撒芮姐姐一直是我们的人,娘亲没有必要非要杀她。”耶律质舞双目盯着述里朵眸子,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从红唇中吐出。
“哦,看来质舞你确实得到了一些他的天赋啊。为了一个下人就这样暴露自己值得吗?”
述里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果然还是太嫩了。
耶律质舞一脸严肃地看着述里朵,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值得!”
述里朵将手上移,摩挲着耶律质舞垂落下来的发丝,述里朵上前挪动身子,额头贴在耶律质舞的头额上,看着耶律质舞的眸子,述里朵轻声细语地道,
“你真的很像是你父亲。”
“这么说,娘亲你是同意了?”耶律质舞有些高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述里朵。
“不,我是不同意的。但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将这些人都交给你。”
看着述里朵快速改变的态度,耶律质舞也有些不理解,这是发生了什么?
“娘需要你日后带着这些人去西域一趟,党项人依然心存反意,既然质舞有手段,那就带我向他们问好吧。
还有我漠北的实力比起中原确实有些欠缺,既然正值用人之际,质舞你愿意给她求情,那以后她就跟着你吧。”
述里朵收回白皙的手掌,经过两人这一段时间的耽误,耶律撒芮嘴中的血沫倒灌,胸口不断起伏眼看就是一副不行的样子了。
“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质舞你的手段了。”
述里朵站起身子,轻拍手掌,属于她的死忠抬着一些人走了进来,将他们摆在李存义周围各处。
“既然你救了耶律撒芮,那今日确实需要一个死人来填补她的位置。”
述里朵扭转身体,洁白的素手插入身后一位近卫的小腹中,述里朵没有任何感情变化,抽出依旧洁白的手。
手上有一层白色的内力,没有沾上任何的血液。
述里朵将李存义的手掌塞入她制造的巨大伤口中,将他压在自己的近卫身上,带着耶律质舞离开了尸横遍野的驸马府。
还没有到早上,乌兰巴托内的流言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传得到处都是了。
翌日,朝会之上。
述里朵裹着一层白布出现在众多大臣的面前,述里朵嗓音清冷地说道,“昨日有刺客试图潜入了奥姑一脉的住处进行偷窃,而后又进入皇宫试图刺杀本后。
本后的近卫为保护本后身死,而本后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看来是本后太过于仁慈了,今日朝堂只有两件事,问责和杀人!”
应天殿的大门被推开,众多带到的侍卫冲入了应天殿中,述里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抓起龙椅旁的一本册子,直接就甩了下去。
“萧敌鲁,念!”
大将军萧敌鲁,双手展开册子,看着上面的字也是心中一颤,随即开口将上面的字一个个的念出。
“耶律曷鲁,意图谋反,勾结外人刺王杀驾。
哈勒叮智华,勾结外邦,走私漠北战马,泄露皇城布防图。
莫昆惟亨……”
一个冗长的名单从萧敌鲁的口中念出,念完后他转身看向几人,眸光中闪过一抹悲哀,认不清形势的人,就是死人。
坐于高位上的述里朵仰靠在后面的软垫上,眸子中闪过一抹戏谑,冰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应天殿,“殿前侍卫捉拿叛党!”
在一阵血雨腥风过后,述里朵伸手的侍女捧着一个木匣子出现,看向下面的南府宰相,“韩延徽带着它去帮我跟晋王问个好吧。”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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