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用上班? ”
“嗯,休息。你什么时候出院? ”
“……我妈把我摁医院里打营养针,说什么都不让出院。”他快憋疯了,“我又不是白少那个病秧子……”
她笑了 :“说什么呢,他现在的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苗桐从果篮里拿出个 苹果,开始削皮。谢翎躺在这裏折腾了半条命才得到苗大小姐一个好脸色,谢翎竟觉得很高兴,人犯贱起来果真是没救的。他凑过来大胆地挑了挑她的下巴:“喂,不恶心我了? ”
苗桐不紧不慢地挥开他的手:“恶心。”
他半口气没上来,哭笑不得:“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我可是病人啊。”
“恶心就是恶心。”
“那你还来? ! ”谢翎抓住她的腕子,气得要命,“你就是来气我的? ”
苗桐当然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她知道谢翎为什么躺在医院里,她不是完全没良心的。只是恶心就是恶心,这是实话,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人——她只是讨厌欠别人分毫。苗桐突然嫣然一笑,轻描淡写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别闹了,削苹果呢。”
这一笑在谢翎眼里不亚于千树万树梨花开,顿时一股子邪火烧了脑子,一用力将人抱住了: “别喂我苹果了,喂我香舌吧……苗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干吗都行,我真喜欢你。我喜欢你不行吗? ”
这是典型的蹬着鼻子上脸,他谢翎骨子里就是个流氓,不能拱他的火,也不能给他半分好颜色。
苗桐皱起眉,厉声道:“发什么疯,放开!你把刘烟烟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
“不放! ”谢翎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眼睛赤红,“我就是耍流氓了怎么着?我 管她刘烟烟个屁! ”正说着谢翎觉得手臂上一阵温热,苗桐皱着眉不冷不热地瞪着 他,他手忙脚乱地放手,却看见挣扎中苗桐的手背被刀子划了两个口子。
“我……”他吞了口唾沫,眼泪不知怎么地流下来了。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苗桐看着心裏也很难受。她算什么啊,为了她哭,为了她做到这个程度,某一天他醒来说不定会骂自己鬼迷心窍了,然后提起她就恶心得不行。不值得的。她不值得他放弃尊严和个性去包容,也不配。
苗桐叹气:“谢翎,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我什么样儿? ”
“风流,潇洒,帅气。”她帮他擦眼泪,“反正不是这样。”
“那你还不喜欢我? ”谢翎哭得喘不过气,“……好,你走,最好出门就被车 撞死,我宁愿每年的今天给你上坟。”他可不是什么圣母,这朵儿高岭之花他摘不到,最好就枯死在山巅上,谁都别惦记。
“好啊,也只有上坟的时候你送玫瑰我会收的。”
谢翎拿杯子砸到墙上:“滚!马上滚! ”吓得护士惊呼一声脸色煞白。他反覆无常,苗桐捂着血淋淋的手背,跟着护士去包扎,连头都没回。
周末刘锦之去跟老板汇报情况,公司里的情况,还有老板要他办的入籍的事,毕竟白先生才是他的老板,万事他还是要听老板的意思。
他刚进门就听见女人娇气地说:“白叔叔你别耍赖呀。”
刘锦之心想这谁啊这么闹腾,就听吴小芳甜腻腻的嗓音叫:“啊,刘叔叔也来了啊,中午留在这裏吃饭吗?我叫张阿姨多做一个菜。”这架势根本就是半个主人 了。
他愣了下,“你怎么在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