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觉得这样很好,其实那孩子的眼神他早就应该看得懂了,不是一个孩子看着个敬爱的长辈的眼睛,缠绵的柔软的痴恋的一双眼,他阅人无数怎么能看不懂?
其实他那天从小金柜的包厢里醒来,枕头上还带着她的香味,怀里微凉如风的体温还未散去,耳边还回荡着她甜腻的喘息,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他必须不记得,冷落她,疏远她,狠心推幵她。
——是他错了,他必须修正这个错误。
在苗桐离开的这个夜里,白惜言睡得很是沉稳。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迷迷糊糊中,他喊:“……小桐? ”
一个碎花围裙从厨房里飘出来,刘锦之拿着勺子,没听清他说的话:“啊?你喊我? ”
哦,他想起来了,昨晚刘锦之留宿了。
苗桐已经走了。
刘锦之看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低头看着脚尖,不太清醒似的。
“那个,熬的肉粥,饿了吧? ”
——
煮的肉粥,饿了吗?
一只手还能煮粥?
一只手还能打人。哟,好豆腐。
那女孩摸着他的脸,坏笑起来神采飞扬。
他突然问:“苗桐走了? ”
“走了。”
“不回来了? ”
刘锦之没有回答。
……
白惜言难堪地把头扭到一边,眼里是满满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