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手一抖,苹果皮断了,她抬起头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什么叫有没有合适的?”
白惜言不自在地看窗外,故作轻松:“要是有好的男人追你的话,就考虑一下吧,不要浪费青春,该怎样就怎样。”
“什么叫该怎样就怎样?”
看到她有动怒的征兆,白惜言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虽然窗外除了远处高楼和灰白色的天,什么都没有。
苗桐知道,他心裏已经做了决定,所以她更愤怒,捧起他的脸硬生生地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很小气,有生之年不许我看别的男人。”
“以前......是我太自私。”
“你现在就不自私了?你什么都替我做决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爱的是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要你来安排了?你还想掌握我的人生到什么地步?”苗桐低下头,慢慢抵住他的额头,一眨眼睫毛与睫毛相吻,她看着他,“惜言,你已经对我很不公平了,不要再怀疑我。”
白惜言一瞬间觉得心都要化掉了,只想狠狠吻她,可他已经丧失了亲吻这个姑娘的权利。
“我真是个罪人。”
“你不是。”苗桐听见自己类似呓语的声音,“我才是......”
此时站在门外的大街白素,愣愣地听着,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白素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司机小莫从后视镜里担心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忍不住问:“白素姐,白先生他......没事吧?”
白素被打断了思绪,叹了口气:“他没事,小莫,跟我说一声苗桐的事吧。”
“小苗?”小苗想了想,笑起来,“你想听什么呢?”
“就随便说说吧。”
这种开放式的题目,小莫颇为难地想了一会儿:“她是个好姑娘,对白先生也好......不,是对白先生比对她自己好。白先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连笑都不一样。他们俩很般配......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但是小苗不会移情别恋,白先生也不会。”
白素一震:“为什么?”
小莫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白素脱离地扶住了额头,她早就知道的,她们那么逼惜言,一定要他留下个孩子,甚至不惜威胁他,让他妥协。可这个妥协未免对他伤害太大,她的弟弟已经在交代后事了。
他已经疲惫厌倦道这个程度了么。
最初她们恨苗桐,是因为她们并没有站在苗桐的角度上考虑过。如果她是苗桐的话,面对一个让自己的半生都陷入悲剧的男人,她无法做到像她这样把爱和显示分得如此清楚,就好像她的身体里强大道能装下两个灵魂。
不过生平第一次,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既然在苗桐再,说不定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