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1 / 2)

不配2 水阡墨 1956 字 1个月前

天有不测风云,始料未及的事情一茬接一茬,在刘烟烟的孩子连名字都还没起好时,那个孩子就夭折了。就在她满月的前两天,本来刘家还准备了个小型的满月酒。谢家自然是不肯参加的,两家已经因为这个孩子闹僵了。

孩子本来就是先天不足月很是羸弱,又得了新生儿肺炎,去得很快,也没受什么折磨。

满月酒变成了送葬宴,胖老刘给这个二十八天大的外甥女买了一块墓地。作为孩子的生父,那个法国留学生兰帕德也参加了葬礼。他是基督教徒,穿着黑色的礼服在墓碑前祷告,刘烟烟几次哭倒在他怀里,他们都悲痛欲绝。

不久后,刘烟烟和谢翎办了离婚手续,跟着兰帕德去了法国。

对他们来说,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他们还都没有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她要继续上学,兰帕德也要完成他的学业。他们未来还会有孩子,而那个时候的刘烟烟一定不再是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小女孩儿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好似沧海桑田变幻。

几千年的时光经历了不同的人却重复着相似的故事,想做的事赶紧做,该爱的人赶紧爱,时间不等人。

白素接到苗桐的电话有些吃惊,这是苗桐主动打电话表示要一起过年。这个“一起过年”的言下之意还包括养在白素家的孩子。

夏生。白夏生。

其实夏生并不是夏天出生的孩子,名字是白素骗苗桐取的,苗桐以为是夏天出生的,便取名为夏生。白素也没有更改的意思,因为夏天是郁郁葱葱的季节,受到夏季神明祝福的孩子都有一颗热情快乐的心。这名字的寓意非常好。

腊八节过后,白素一家就从上海赶过来了,住在度假村的另一栋别墅里。一起过来的还有赵元元,她跟她妈上辈子是天敌,这辈子才会见面就掐架。不过多了她一个人就够热闹了,刚开始的几天乱哄哄的,白惜言非常的不适应。

而且最不适应的是,元元把孩子从白素住的那边带过来了,那孩子已经会叫人会走路了,长得水灵灵的,尤其是那双乌黑的大眼仁直愣愣地看人,说不出像谁。

他算是第一次离开上海来见陌生的人,来之前元元姐姐告诉他,要去见爸爸。实际上他这个年纪对于“爸爸”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的,他只知道有姨妈和姨夫,这两个称呼在他的认知里和爸爸妈妈差不多的。

白惜言看他,他也看白惜言,不是害怕,却也不靠近,好像感觉到自己不受他的欢迎似的。

小夏生的眼光在屋子里两个陌生人身上转来转去,终于把目光放在了苗桐身上。苗桐被个一岁大的孩子盯着觉得不自在,却也非常友好地伸出手:“夏生,过来。”

元元拿着根香蕉边吃边摇头:“他这小鬼挑剔得很,除了我大姨和保姆,谁都不让抱的啦。”话音刚落,却见那小东西几步走到苗桐面前,毫不客气地抱住了她的腿,还讨好地用脸蛋蹭了蹭她的膝盖。元元吓了一跳,叫着见鬼,飞奔去隔壁跟大姨汇报去了。

苗桐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他就安静地被苗桐搂着一起看电视了。

白惜言打量着他们,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他终于明白小夏生的这双眼睛像谁了。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他不确定苗桐这一天的心情怎么样,反正他是糟糕的。他应该就是那种最糟糕的男人了,把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放到她面前,让她平静地接受。白家欠她的太多,她也只能平静地接受。他一直在踩着苗桐的底线行走,随时都有失足落水的危机感。

进了房间白惜言就急迫地撕扯她的衣服,他的一双微凉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乱摸,激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内倒是渐渐热了起来。苗桐难堪地说了句“不要留下印子”,可白惜言任性起来是极其可怕的,不仅在她的颈子里肆意吮吻,还用上了牙齿。苗桐那点微弱的挣扎抗议,在他的眼中无异于性事上的小情趣,索性抽出她腰上的睡裙带子把她作对的双手绑在床头,毫无顾忌地任他为所欲为了。

“白惜言,你这个疯子。”苗桐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脖子就有多精彩了,恼羞成怒,“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就这印子怕是到尾牙会都难得消除了,她到时候总不能穿个礼服围个大围脖,想起来就觉得头痛。

白惜言在她上方撑起手臂,额上薄薄的汗,眼神却性感得愈加发暗,微微一笑:“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担心好了。”

苗桐意志薄弱,终究是对美色毫无抵抗之力,不多会儿就沦陷在他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的唇舌里。

第二天的后遗症就是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去上班,还不小心被前台小妹看到脖子里的青紫的余痕。她目瞪口呆,压根不相信自家清心寡欲的苗总编也会有男人似的。经过前台小妹那张没有把门的嘴一宣传,下午整个社里都知道苗桐有个非常恩爱的男朋友,还盖了军功章来上班。

唐律打内线给她,取笑说:“我刚才衞生间听到男记者在讨论,其实你仔细看,长相身材都不错,就是太良家了,可说不定在床上会很辣。”

“要不要送几杯硫酸给你们漱漱口?”

“哎呀,已婚男人嘴上讨点便宜嘛,瞧你。”

“我没有便宜可以讨,我很贵。”苗桐把电话挂了,她可受不了唐律的三八。

晚上回家一进门,一个动作迅猛的小身影就扑上来抱住她的大腿,还开心地扭着屁股。

白素筷子上夹着的小笼包掉了,倒是大姐夫笑起来:“我说他怎么不好好吃饭呢,原来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