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以前在乎的东西,现在不在乎了。以前想要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一文不值。】
罗佑宁等了几天,赵老东西那边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心慢慢沉得更深。如果老东西拿了资料迅速整理一下就去找媒体爆料,说明老东西气得了头。他能这么沉得住气,说明他在很清醒地找人搜集更多的东西,比他罗佑宁还阴呢。
他找人略微一调查,就知道老东西的外孙女半个月内自杀两次了都没死成。
罗佑宁知道赵老东西是想整死这对儿鸳鸯了,白惜言要是死了他乐得鼓掌,可他不想苗桐死那么快。这样想着便打电话给她:“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充满戒备的口气。
“这件事姓赵,你要是想听就下午两点在罗氏对面的星巴克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午苗桐比罗佑宁到得早,她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外套,披着及腰的黑发,面前放着两杯买好的拿铁,还有一份杏桃司康。看来甜点是给他买的,因为她都没有动过。
“你知道我喜欢吃甜食?”
“两次在茶楼,端上来的拼盘,你没动过果仁,只吃了配茶的凤梨酥。”
“也许是我只喜欢吃凤梨酥。”
“那就是我猜错了,你可以不吃,或者我去给你买其他的。”苗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只要你告诉我的事情值一杯咖啡和一份甜点。”
罗佑宁笑了:“这次你赚大了,物超所值。”
他毫不隐瞒地把赵老爷子收买了他的人逼他交出资料的事完全告诉了她,苗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竟安稳得跟听他讲天气一样,听完还能很冷静地分析:“他把我弟弟说出朱玉珂和惜言没有结婚只是代理孕母这件事算到了我们俩头上了,只是这也太突然了,他总会想到这件事迟早瞒不住。”
“因为朱玉珂自杀了。”
“……”
“两次,都没死成。”罗佑宁转着手中的纸杯,看到她明显地松口气,觉得有趣,“你男人有个挺能干的秘书,总不会连朱玉珂自杀了两回这种事都不知道,看来他是刻意不告诉你的。”
的确白惜言只是想尽可能地保护她,那罗佑宁呢?他甚至认为她刻意给他挖了陷阱跳,现在又为什么巴巴地告诉她这些?怎么想都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啊。苗桐打量着他的脸,有些怀疑,“罗佑宁,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了?”
“我把以前调查你的资料给了赵家的老东西,这叫对你好?”这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啊?
“你也不想给他。”
“反正给了,这有什么区别?”
苗桐固执地说:“有的。”
“随便你吧。”罗佑宁有点不自在了,被她说得好像自己很担心她似的,“我只是不想你死那么快,给人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