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 2)

不配3 水阡墨 1723 字 1个月前

罗佑宁猛不丁地听了这么个秘密,连纪录片也不配合拍了,推脱身体不舒服就要回去。欧阳立看他脸色不好,真的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也只能改天再来补拍这一场。

他脑子乱得很,回去把宏远以前老领导的资料翻出来,买凶杀人这种事怕是不会弄得整个领导班子人尽皆知,也只能是跟欧阳老先生差不多级别的,核查了一番也只有三个人,还不知道活着没有。他打电话叫人去查这三个人的下落,而后开了瓶洋酒对着落地窗外的车河慢慢地喝。

傍晚瑞莎下了班过来,打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她温和地抱住他问:“怎么一个人在家里喝酒?”

罗佑宁没说话,心想着谢翎没告诉她吗,看这样子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的胃已经切掉三分之一了,要是再切就没了。”瑞莎主动 他的嘴唇,美丽犹如精心雕琢过的脸对着他,“你这两天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对不起,我忙。”

“你忙,我也忙,慢慢地我们的感情就会淡了。”

罗佑宁想着,这不是很好吗,嘴上却说怎么会呢。他回到窗前坐下,又拿了一个酒杯,给瑞莎倒上。

屋子里没开灯,那太亮,不适合他。他喜欢玻璃窗外映进来的昏黄的光,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温柔而无害。

瑞莎摇着杯中香槟色的液体,酒色不分家,有酒,也有男色。她一直在追逐着完美的爱情,如果不能达到百分之百,那么无限接近也好。可现在她也渐渐明白,这世上是有完美的爱情的,不过前提条件是“无所求”,那么得到的一切都是馈赠,连对方的一个微笑都值得感恩。

就像苗桐就要本事把白惜言变成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爱人,而她曾经却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女孩那样只会嫌白惜言对她不够好,而她忘记了,她没给过他什么。甚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走了。

现在的她如果不迈出一步的话,会跟以前一样失去重要的东西。

罗佑宁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想什么呢?”

“想你。”瑞莎说。

“我就在这裏啊。”罗佑宁喝得有点多了,笑问,“这么点酒你就喝醉了?”

瑞莎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靠在他的膝盖上仰着脸,真的有点醉意蒙胧的味道,牛奶白的脸颊上都泛了红,暖意融融地看着他。

罗佑宁忍不住垂手摸她的脸,真美啊,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一样的女人,可还是无法拯救他死去的七情六欲。

瑞莎像名贵的波斯猫一样蹭着他的手,轻笑的样子就像梦,说:“佑宁,我不想跟你越来越远,我辞职在家照顾你好不好?”

“瞎说什么呢,你那么喜欢你的工作怎么能辞职?”

“佑宁,我们结婚吧。”

过两天是卓月小儿子的满月酒,她本想着就叫几个熟人坐一坐。卓月的老爹虽然平白得了个乖巧的外孙女,可这毕竟才是刚见面的亲外孙,热乎劲儿还没过,非要办满月宴。

也只有这时才是体现她做女儿的孝顺的时候,毕竟平时在家里连倒个茶都要警衞员照顾,哪用得着她插手?

她和乔云什么都没管,到时候抱着粉嘟嘟的小婴儿去参加,才发现人来得比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多。一堆穿军装的是卓爸爸的朋友和他们带着的一堆儿女,多半也是军中绿花。报社里的领导和下属们坐了一片,乔云医院里的领导同事们又坐了一大片。

主桌上都是些长辈,白惜言坐到了那一桌,可苗桐哪里敢去,带着夏生跟她以前的同事坐在一起。她本来没想着要带夏生,可白惜言说,你朋友都知道这是你儿子,你自己还要藏着,还能藏一辈子?

苗桐就带夏生出来了,小东西高兴坏了,可又生怕下次不带他,一直很乖地坐在苗桐旁边吃东西。

魁姐追着几岁的儿子喂饭,可小崽子们在一起简直要玩疯了,抓都抓不住。她气喘吁吁地回来捶腰,看着人家才一岁的小孩子都那么乖,一直感叹,小苗你这是什么命啊。

夏生吃完饭就像小玩具一样被大人们抢着要抱,他也不闹,谁逗都笑,萌死了一群大人。

乔豆丁对着夏生猛拍照片,苗桐把她拽到安全通道里,捏着她的小脸说:“你还拍,你以为你跟你惜言哥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了?你是孩子,不要参与大人的事,好好做你的乖学生。”

乔豆丁真的吓到了,心裏直骂惜言哥哥你个没义气的,面上却装乖巧:“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我妈说了,做新闻就要实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