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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以为这一趟自己可能就危险了,虽然那女魔头看似喝多了酒,有些不省人事。
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天知道会不会给他来一刀,人只有一条命,落在这种女魔头手里可能九条命都不够杀的。
所以在给雀南捶腿的那一刻,余九龄心里有些悲愤,手在捏,心在动。
他半蹲在那给雀南捶腿,这个姿势有些累,越累他越觉得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
因为累,捶腿的节奏就会断,下一息这女魔头一睁开眼睛,暴怒之下就可能一刀劈了他。
要么是自己力气大了,要么是自己下手轻了,反正这女魔头要杀他的话,随便想个理由就行了。
甚至,都有可能连个理由都不想。
越是想着这些,余九龄心里的悲愤就越重,越觉得若这样死了的话真的是血亏。
于是,这恶贼脑袋里冒出来个念头。
反正是要死的,就当是为彭十七拖延时间了,希望那个家伙能顺利逃出去。
以后彭十七能念他的好,将来在他坟前多烧几个如花如意的纸人。
于是余九龄猛的就站了起来,公主抱,直接把雀南就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后堂。
雀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没理会,余九龄心说也该着你倒霉,非要这时候喝多了酒。
他抱着雀南到后堂之后,见四下无人,心说趁着这妞儿酒醉不醒,一刀杀了她就跑应该会成功。
等等。
余九龄一怔,自己刚才忽然冒出来贼胆可不是要杀了她,刚刚是想什么来着?
就这一愣神的时候,他已经顺手把雀南放在床上了。
余九龄想着,自己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是他开始踅摸刀,努力证明自己并不龌龊。
就在这时候雀南醒了,看了一眼余九龄,于是怒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余九龄吓了一跳,幸好反应快,连忙说道:“我看大神官醉了,把你扶进来,想给你把被子盖上。”
“滚!”
雀南怒骂了一声,伸手自己把被子拉过来,嘟嘟囔囔的说道:“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你剁碎了喂狗。”
余九龄心说此时不走还等待何时?
一转身就跑了出来,出了后堂他心跳还是砰砰砰的,好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劫后余生的狂喜之中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怅然若失。
呸!
余九龄呸了自己一口,心说余九龄你他妈的真是好色不嫌命大。
他一口气跑出县衙,依然没有人怀疑,跑了几步,就看到彭十七在路边站着呢,他心说这个小子居然还没跑?
彭十七见余九龄出来,脸色一喜,跑过来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余九龄道:“我神威无敌举世无双能有什么事,随随便便虎躯一震,那女魔头就被我的气势吓破了胆子。”
彭十七道:“你听过甄姬编筐的故事吗?”
余九龄瞪了他一眼:“甄姬能编,甄姬爸也能编是吧,赶紧走。”
彭十七道:“那你我听说的这个故事应该略有出入,我听的故事不是甄姬爸能编,是说甄姬她爸编的筐很大,甄姬爸能装。”
余九龄一脚踹在彭十七屁股上:“回头我就告诉唐匹敌,说你骂他。”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商议着,若就这么出城显得无能了些,他们可是来打探消息的,总不能落荒而逃一样的出去吧。
于是两个人又壮着胆子去了东陵道神兵大营转了一圈,探查之后这才出城。
好就好在,东陵道的人虽然现在可以说势力庞大,人人都是信徒,但实则为一盘散沙,发展速度过快,根本难以完全熟悉难以完全控制。
这些人很多都不互相认识,完全靠那一身衣服辨认同伴,所以两人一路顺利出城。
仗着这一身灰袍,两个人连村子都没有绕开,而是直接骑马穿过,村子里的百姓们见到这两人,纷纷俯身行礼。
一口气跑回到李叱他们停留的地方,李叱早就看到他们了,等人到了近前,李叱看了看他俩的衣服,再看看彭十七那露脐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玉须看着彭十七叹道:“知道你们是去了一趟土匪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了一趟西域呢。”
彭十七扭了扭腰:“西域能有我这样的人杰?”
张玉须道:“你老老实实的别动,那大肚脐眼子,晃眼......真骚妖气娆......真妖骚娆气,真......呸,就真骚。”
余九龄把城中情况详细和李叱说了一遍,李叱认认真真的听完,一边听一边分析。
“他们的兵营里大概能有千余人,没有什么约束,随意走动,毫无军纪可言。”
余九龄道:“而且这些兵,都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当地百姓并不认识。”
他看向李叱道:“这临兵县里的大神官,就是那个女人,逃走的那个师妹。”
李叱眼睛微微眯起来:“方玉舟和他的徒弟?难道那个掌教不是西篱子?”
余九龄道:“没敢和那些神兵打交道,怕露馅,所以现在还不知道掌教是不是西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