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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宁军大营。
余九龄坐在李叱面前,委屈,特别的委屈,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帮上忙的,可是李先生就是不带他。
“九妹,要不然你哭一下吧。”
李叱看着余九龄那张脸,他都感受到了九妹的难受。
余九龄道:“师父说他用不到也就罢了,哪怕说的直白些,让我明白自己确实是帮不上忙,本事不够,这都好。”
他看向李叱:“师父说他不带我,是因为我和他气质不搭配,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家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叱道:“不要纠结这个,也不要问了。”
余九龄道:“我回来想了一路,当家的,师父的意思是不是嫌我丑。”
李叱道:“瞎说,我觉得不是,他应该是嫌弃你丑且气质也不行。”
余九龄:“......”
李叱:“都说不要问了......”
余九龄:“难道我就这么多缺点吗?”
李叱道:“不会啊,你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呼噜磨牙,不爱洗澡爱抠脚,有时候扣完脚还抠鼻孔,你总是打喷嚏,上次沈先生看过说你可能是鼻窒之症,我怀疑是你鼻子里有脚气。”
余九龄瞪大了眼睛。
李叱道:“你走路外八字,还水蛇腰,而且还爱扭屁股,也不知道你个大男人屁股扭的那么销魂做什么。”
余九龄抬起手阻止李叱:“好了,当家的,我现在心情一点都不难过了,你不用安慰我了。”
李叱:“是吧,在兵法上来说,这叫声东击西,我说了这些你,你就不会因为李先生不带你而难过了。”
余九龄:“是是是,我现在想死。”
李叱道:“噫,你看,疗效显著。”
余九龄瞥了李叱一眼:“当家的,咱们什么时候去京州?”
此时雍州军已经退走,拓拓江南岸的雍州军大营都空了,宁军的斥候进去探查过,只剩下一些不容易带走的东西。
斥候又往南探查,走了几十里,也不见雍州军踪迹,显然是已转道向梁州方向走了。
雍州军这一退,荆州这边顿时就没了压力。
此时若不进军京州的话,大将军唐匹敌那边就会压力倍增。
李叱道:“我已经安排谢秀去分派人马,在拓拓江往南,每隔五十里诸军五百人以做监视,等他都分派妥当后,咱们就该去京州了。”
余九龄嘿嘿笑:“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老唐了。”
李叱嗯了一声,大家都很久没有见过老唐了。
坐在拓拓江北岸的草坡上,此时没有战事,心情平静,所以看风景都显得那么秀美。
余九龄和李叱聊了一会儿,心情确实好了许多,师父不带他,心里确实难受,可他又不是真的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自然也不会太过于纠结。
“对了。”’
李叱看向余九龄:“你去告诉大伙,一会儿发军饷。”
余九龄咧开嘴:“你看这事多巧,我刚回来就赶上发军饷,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李叱道:“你为什么开心?”
余九龄道:“发军饷为什么不开心?”
李叱道:“你是我亲兵营将军,你这几个月都没有在亲兵营,没算你临阵脱逃就是照顾你了,你还想要军饷?”
余九龄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了。
他看着李叱,语气悲凉的说道:“当家的,可不兴这么干啊。”
李叱道:“你自己想吧,亲兵营的将军不在亲兵营,一走就是几个月,有什么脸要军饷,就算你有脸要,我有脸给吗。”
余九龄道:“你试试,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有脸没脸。”
李叱飞起一脚。
余九龄嘿嘿笑,跑着去通知大家发军饷的事。
看着九妹跑远的样子,李叱叹道:“果然是跑路外八字,屁股还扭,脖子还往前伸着......李先生说气质不搭,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吧。”
高希宁走过来,笑着问道:“九妹看起来心情好起来了?有能撒欢了。”
李叱把李先生和余九龄的事说了一遍,高希宁想了想后说道:“这可能是宁军中第一起因丑而拒的事件。”
李叱道:“那该让人记录下来。”
高希宁:“丑拒事件。”
李叱:“这个词用的漂亮。”
高希宁:“你以前没听说过吗?”
李叱:“没有啊,你以前听说过?”
高希宁:“唔,她们问我怎么还没有和你成亲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解释的,我说因为嫌弃你丑,还在考虑。”
李叱:“我凑?”
高希宁:“丑拒。”
李叱:“什么就又丑拒了?”
高希宁转身,甩着马尾辫走了:“我凑。”
李叱:“......”
队伍在拓拓江北岸做了短暂的休整,然后李叱就做出了分兵的安排。
谢秀和谢怀南依然坐镇荆州,李叱给他们留下了六万兵力。
从冀州一路南下,李叱带着的队伍,又汇合了此地谢秀训练的新兵,总计兵力差不多有十五六万人,将要开赴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