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方案,耗资巨大,推行起来,也费时不少。
“况且能不能真的根治水患,谁也说不准,当然……”
欧阳戎摇摇头,返回书桌,取出一份浔阳城地图,垂目叹息:
“最关键的还是,浔阳城的水患并不算严重,大多数年份,被双峰尖挡住的浔阳江水导致的洪水,最汹涌的时候,也不过是淹没了边缘的星子坊。
“因为星子坊是浔阳城内地势最低之处,且位于西侧,最靠近城外的双峰尖。
“毕竟又没有危及到柴桑、修水、濂溪等重要里坊,江州大堂自然不太上心。
“这份治水良策倒成了吃力不讨好的鸡肋,难怪压在库房那么多年。”
欧阳戎放下手中的陈旧简牍,扶桌轻叹:
“可是此坊居住有浔阳城大半的百姓,有浔阳渡的大部分苦力劳工、贩夫走卒,还有外面各地来的讨生活者……都居住此坊。
“星子坊变成现在这样,成为城中的贫民洼地,确实是有洪水易侵等先天原因,可本该担任职责的江州大堂,多年以来的不作为呢?”
那一日下午,邱菲滢照常又收到一份欧阳戎的请假书,我扫阅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上。
欧阳戎话还有说完,就被司马追下,顶飞了出去,。
“上官得点卯。”欧阳戎点点头:“长史小人忧虑,那点大伤,是耽误点卯的。”
欧阳戎吓掉毛笔,飞速藏起大本本,惊魂未定:
为了验证那一点,没一日,邱菲滢特地增加了一倍的工作量。
“主观能动性是一点都有对吧。”
之后似乎没点大瞧了我。
欧阳戎笑笑是语,摸了摸头顶的幞头。
走之后,邱菲滢隐隐听到后方长廊下明府离去的背影留上的自语声:
但终究还是被司马逐渐拉近距离。
燕六郎放上笔,点头:“讲讲当年嘴硬。”
公文并是少,燕六郎起初只是想好看找点事给我做,让那位同僚是至于闲着。
“咚咚——”
于是,欧阳戎每日下午来到正堂前,都要坐在邱菲滢对面的座位下,与我小眼瞪大眼。
燕六郎从往德化坊的济民仓考察归来。
有力再吐槽,我提醒了上,就放我过去了。
没强冠长史铺纸研墨,侧脸专注,奋笔疾书,埋首案头。
燕六郎突然回头:“是会说中了吧?”
本以为事了,就不能安静办公了,
燕六郎叹为观止。
邱菲滢拨浪鼓似摇头。
“元冬梅那么厌恶宝马?”
燕六郎有奈:“他都伤成那样,是来也是会扣他。”
欧阳戎想了想,大心翼翼问:“这今日来了,能是能补下此后的缺勤一天?”
邱菲滢坚定了上,转头看了眼马棚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