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有不少的齐军将领更是心动,心想,如果三日到期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投入燕军,不管卢将军同意与否。
小佛则命人在高崖之上抛下大量刀币和布匹,一时间,城头上象落了一场雨,大量的刀币和布匹散落在城墙之上,守城之兵则抛下兵器,哄抢起来,一时间,哪还有兵士模样,甚至有人举起抢到的布匹和刀币向燕军示意,不知是感谢还是得意,或者兼而有之,一天之间,燕军的种种政策显示,燕军所说的一切都在慢慢变成现实。
夜晚,燕军营中燃起大量的孔明灯,升上空中,足有万盏之多,将整个夜空照射的亮如白昼,燕军唱起小佛改编的劝降曲,声调多变,唱到燕军,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唱到齐军,则如兄长,如姐妹,曲调之中带着浓浓的兄弟情谊,这让齐军一时间想到燕齐两国本就相邻,并且通婚多年,有许多齐军的亲戚是燕国人,也有许多燕国人在齐国生活,一时间,杀戮之心渐渐消融,一种浓浓的厌战情绪在齐军中漫延,竟有人随声而唱,形成了一个特别的气氛。
卢天成此时几乎就要下定决心,要投降,不要被剐,不管后世如何传写,保命才是第一要素,而且,即使自己想要抗敌,估计别的将士也不会听从了,不过,他还要等,等下面的将士先提出来,不然,自己即使投降,也很难开口。
到了后半夜,正当卢天成刚失望地要回去休息的时候,门口传来兵士的喝斥:“谁,干什么的?”
“是我,何三多,我是来找将军的,有急事。”卢天成一听是何三多,马上让兵士传令,让他进来。
“将军,兵士们已经有些安抚不住了,燕军的文攻太厉害了,我们为何还不开战呢?”何三多是左裨将军,此时也是一脸的急色。
“何将军,不是本将军不想战,乃是此时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你难道对燕军的攻城神兵没有了解吗?我等一宣战,无异于自取灭亡。”这个何三多是个沙场老将,对于燕兵的攻势也是了解的,只是,他是个强硬派,不是卢天成的拉拢对象。
“将军,我等从军,战死沙场乃是必然,请将军放心,我等一切以将军是从,请将军示下。”何三多也不是傻子,这几日,对燕军的情报也知道不少,知道不敌而强行进攻,除非傻子才这么做,征战多年,他对战场的形势看的比卢天成要深刻的多,今日前来,便是想探探口风。
“老何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非我等聪明人所为,不过,目前,我等均是肉在砧板,要好好思量一下,你且先回去,以战为主,探探将士的口风,明日午时,再来与我商议。”卢天成虽然打仗不行,但要是论心机,却不是这些沙场老将所能比拟的。
待何三多走后,卢天成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奸笑道:“老何啊老何,你若在此时主战,无异于狼群露肉,可怪不得我老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