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佛的博美之术又精进了,几句话,一个眼神,即保住了倪美玉的真情,又解决了自己多情的障碍,名利双收,夫复何求:“好,既然如此,班侯爷,我们跟你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定远饭店,向定远侯府走去,不仅有班超的仆人,更有饭店里看热闹的人,这是小佛要求的,怕老匹夫出门不认帐,更怕他暗里下黑手,班超无奈,气的牙根痒痒,恨不能上前踢他几脚,却又碍于脸面,气呼呼地大步走着。
到着侯府,自有人通知了内府的夫人公子们,只见侯府内一片人声鼎沸,几个夫人和一众仆婢都涌到院子里,叽叽喳喳地噪杂个不停。
“安静,夫人,把咱孙女叫出来,我有话讲。”班超见院内众人均在,老脸通红却又兴奋莫名。
一个衣着整齐,头发略有花白的老太走了出来,见到班超就是一阵埋怨:“老爷,你这是犯了哪门子疯了,老了老了,还整出这么一出来,哪有拿自己孙女做赌注的,你快些打发走这些人,内院说话。”
没想到这班超倒不是个惧内的主,一瞪眼珠子,吼道:“你个老娘们,老子的事你懂个屁,快些去叫,休得多嘴。”
小佛不由在背后捅了捅老头子的背,见他回过头来,伸出个大拇哥赞了赞,老头老脸皮厚,竟然点头回了一个,小佛差点晕倒,真乃不知耻者勇。
老夫人被他一吓唬,头抖了抖,终是吞下了这口气,一扭头,叫道:“春花,叫颖儿出来吧!”
一会功夫,就听见内院的门啦的一下被踢开了,一位身着紫衫,头戴玉簪子,身材苗条的姑娘气呼呼地冲了出来,跑到老夫人跟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她身前,声泪俱下:“奶奶,颖儿不嫁,死也不嫁。”
老夫人也是一脸的苦楚,抚道:“好颖儿,不嫁就不嫁,奶奶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嫁给一个猪狗不如的赌鬼,起来,我们跟他拼了。”
听到这儿,小佛倒是有些受不了了,这哪跟哪儿,自己怎么变成赌鬼了,不行,得正正名,猛咳一声:“咳,我说,这表演的是那一出啊,难道鬼兹也有哭嫁的风俗了吗?还是孟姜女哭长城啊,老子什么时候就成了猪狗不如的赌鬼了,快起来看看,老子是一标准帅哥,顶天立地的汉子,不嫁就不嫁,可不能损害老子的形象。”
班夫人和她孙女听到有人一口一个老子,后来竟然听到此人就是债主,不约而同地转过脸来,就听见一片滋滋之声,然后是呼呼喘气的声音,小佛也是一付呆若木鸡的熊样。
“哼,这就是老夫的孙女班颖,怎么样,你要是此时再说不要,那这赌注可就真不算数了,走,夫人,带颖儿回吧。”这会班超这老匹夫倒是来劲了,拉着架子就要散摊子。
小佛的那颗亚海之心立即狂转,立即上前拜倒:“爷爷,孙女婿知错了,什么赌注不赌注的,那还不都是您老人家故意的么,亲不亲,一家人,到内院我再给您老人家赔罪叩头!”
要说这小佛也犯不着这么低三下四呀,不过,要是你看到班颖的绝世容颜,估计就不会这么认为了,班颖乃是班超之子班巩之女,班巩之妻乃是希腊公主,罗马人,是随罗马军队前来通商的商队到汉朝来游玩时认识了班固,乃是罗马国第一美人,而班巩则也是英俊异常,素有赛玉郎之美誉,这两人的结晶,那真是中西和璧,集中国古典美与希腊女神的高贵于一身,头发自然卷曲,鼻梁高手,眼窝内陷,脸型圆润而有型,就是罗丹也难以描绘出的美貌,你想想该有多美,多么吸引人,也就怪不得小佛会如此不顾身价地跪地乞求了。
这一来,老班超倒是高兴了,年届古稀,家中这一红颜祸水总算是找到归宿了,他能不高兴嘛,早看出来小佛这小子不是普通人,虽然不是故意要输的,不过,说出赌注那一刻,倒真是如小佛所说,有托付之意,看到这小子还算是识时务,也不愿再过度耍刁,弯身扶起他:“好了,臭小子,起来吧,其他人都散了吧,老夫也不怕人言,今天这门亲事就是赌输了,不过,老夫也是看他顺眼,到时别忘了来喝喜酒就成,都散了吧。”
众人一片唏嘘,尤其是那些年青人,眼睛都快瞪酸了,直到班颖转来头去,都舍不得闭一闭眼,被侯府的衞兵一阵狂喝,才一步一回头地涌出院外。
侯府内这才恢复平静,众夫人虽然对小佛的长相不再挑剔,不过,对于老头子哪些草率地安排孙女的婚事,还是不怎么满意,都叽叽喳喳地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