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圆之夜,张府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这一切,当归功于白日里的争论,张菲儿头盖霞披,身穿红衣,俏生生坐在新落成的东厢房内,屋外正厅里笑声阵阵,几个张衡的好友和亲戚正在那儿把酒言欢。
小佛站在桌前,高举酒杯:“各位亲朋好友,长辈们,非常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和菲儿的成亲之喜,在此,我仅代表我和菲儿先敬岳父一杯酒。”
言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和张衡一起,与众人一起畅饮起来,席间,自是一片喜气洋洋,尤其是洛阳城里来的一位书商李仁秀,喝的最是投入,他与张衡是旧交,一直想要出版张衡的《灵宪》一书,一直未能如愿,这次,听说张衡嫁女,更是带着重礼前来恭贺:“张公啊,你哪里找到的如此贤婿,不仅文采飞杨,而且酒量如海,你看把我灌的,都快成关公了。”
张衡只是点头,早就头晕目眩,哪里还分的清东西南北,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张公,这次,我不仅带来贺礼,还带来一本奇书,希望你能喜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绢书来,张衡接过一看,却是一本写着《论衡》的书,不由酒醒一半:“这,这不是……”
李仁秀连忙手指放在唇前一嘘道:“不要说了,你知我知即可,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众人一再追问,张衡却把书往怀里一放,装做酒醉,再不肯言。
小佛的酒量那是海了去了,不到一个时辰,酒桌上再无一个完人,全被灌倒了,最后,由新招来的家丁王西和刘明汉逐个把他们送走,这才坐下来,海吃起来。
张衡早就不醒人事了,被扶入内间休息去了。小佛自己吃了个肚儿圆,唱着小曲,就来到了东厢房内的新房,推门而入,烛光下美人如玉,正等待着他的临幸。
走到近前,一只如玉小手举起着一根挑帘棍送了过来,小佛接过左瞧右瞧,不知何用:“菲儿啊,菲儿,这是何物,我,我不打人,我绝不会打你的。”
听小佛胡说八道,张菲儿哼的一声嗔道:“相公,相公啊,这,这是挑帘棍,是用来挑我头上盖头的,你,你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