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杂家乃是宫中的中常侍,姓蔡,你俩从何而来,手执兵器为何物?”
见他突然客气起来,还自报名号,小佛一抱手道:“蔡中侍,我等乃是洛阳城张衡家人,不知何故,游玩至此,还望莫要怪罪。”
“张衡?便是那个造了地动仪的张衡吗?”见二人点头,这太监竟然满脸笑意地拉住小佛的手道:“原来如此,好了,张主薄也不是外人,曾与我有一面之缘,虽然二位借口勉强,不过,遇到杂家,这理由吗也就不需编取了,随我来。”
带着二人来到山下的一个工棚里,虽是工棚,但明显要豪华许多,除了随处摆放的一些瓶瓶罐罐的显示出是工棚外,倒更像一个豪华的行宫,边上摆用的都是一些名贵用具,桌是檀木桌,床是雕花床,有些女人气,看来是这太监的临时住所。
“二位,不瞒你俩,我见这位小哥手执利器,非是凡品,是以想要一观,不知小哥可否借于杂家一观呢?”原来是看上了小佛手中的青蛇匕首了,小佛觉得这太监倒是不坏,态度也挺好,大方地拿出青蛇送了过去。
只到他如获至宝,轻轻抚摸着青蛇那精美的外壳,一边慢慢拔出青蛇,只听他不住地赞叹到:“果是好器,果是好器,不知可否一试?”
小佛当然点头应允:“尽管试吧,此匕首可削金断玉,你这屋里,能够挡它一削的,恐怕没有。”
听小佛说的夸大,这太监有些狐疑,但还是拿起一根腕粗木棍一刀削去,连声音也没有听到,就见木棍断成了两截。见这匕首如此锋利,这太监更是欣喜,又拿起一块黑檀废料,一刀下去,也是应声而断。想这黑黑檀乃是木中硬物,寻常刀剑多不能敌,没想到仍然如切朽木一般,这让太监眼睛都大了,不相信地看着刀锋,此刀看似平淡无奇,没想到竟然锋利至此。
见他仍然不过瘾,小佛伸手拿起地上的一个铁板伸过去:“试试这个,砍木头有什么意思。”
这铁板厚有一指,乃是精铁,这太监不可思议地看着小佛:“你确定此刀可以削铁?”
“废什么话,一试便知。”这太监就是太监,怎么娘娘们们的。
只见那太监哆嗦着用双手抓住刀柄,使劲砍了下去,只听见当的一声,精铁被从中砍断,这太监翻过匕首,藉着光看着刀刃,仍然如一丝水线,无丝毫的反光,竟然丝毫无损。
“好刀,好刀啊,杂家精研冶鍊之术多年,未曾见如此利器,竟削铁如泥,不知尊架可否告知杂家是如何炼得如此宝刀的吗?”一边把玩着这把看似普通却如神器般的匕首,这太监一边用饥渴的眼光看着小佛,并无乞求之意。
看这太监身穿蓝袍,手上戴着一枚大大的戒指,身上隐隐透着些华贵之意,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刚才还觉得这人能够亲自研究物事有些可亲,现在看来,这太监都不是什么好鸟,问人问题都这么盛势凌人,不由腰杆一挺,眼珠一转:“我说,这青蛇乃是先祖在佛不归山上偶然得来的,不知是哪位仙人的遗物,什么冶鍊之术,偶也不懂,既然欣赏完了,快快还给我。”
见小佛伸手要刀,这太监眼中露出贪婪之色,竟然还九入鞘,收入袖中:“慢,杂家还要多研究些时日,既然你等是张卿家之人,我也就不见外了,你等且在宫中稍住些时日,待我研究透了,再还将与你。”
说罢,不待二人反对,一挥手,两名太监上前搀起二人,往门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