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些什么事发生了,地上的青草在疯长,院子里的小燕子飞来飞去,一些雨珠儿从檐角滴落,这洋洋洒洒的雨天哦,总会发生点什么事,就象那地面钻出的蚯蚓,难看却充满了活力。
雕梁画栋的大殿里,一群人正在默不作声地看着某件东西,有人在颤抖,有人在咬牙,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胡子。只有一个人懒洋洋地站在大殿一角,喝着赏赐的香茶,倚在那龙柱边上。
“蔡公公,这、这就是你说的手纸?”众人猛然一惊,抬头看向前方,在那高高的玉台之上,手捻一张白纸的黄袍人正用激动的眼神看着那张没有字的白纸。
“回后上话,正是。”虽然想表表功,道个辛苦,可是皇上不问,不该说的绝不可说,这是规矩,蔡公公懂的。
皇帝身边是头戴凤冠的俏太后,皇帝双手把那张手纸递给了太后:“额娘,此纸可比得上那前朝么,我怎么看都觉得此物非比寻常,请额娘说道说道。”
俏太后接过来,用那戴满金戒指、银手镯的玉手轻轻捻了捻,眼带笑意地回看了皇帝一眼:“皇上,此纸与前朝所产之纸绝无相同,你来看,上纸轻薄如绢,雪白柔润,而前朝之纸光洁略胜却无此纸之柔润,且着墨生涩,毫无美感,而此纸手感甚佳,绝非凡品也。”
皇帝顿时龙颜大悦:“蔡公公,此纸得太后首肯,可大批制作,你即兼尚方令,这本是你份内之事,原无奖赏,不过,你乃中常侍之人,竟能研得如此佳物,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难能可贵哦,不重赏是不行了,说吧,但凡朕之所能,尽可赏之。”
听到这儿,蔡伦那是老泪纵横、激动不已,一头跪在地上:“皇上,老奴不敢领受隆恩,蒙太后恩宠,老奴已腆任常侍一职,只盼能得侍于身侧,蒙受圣宠,不敢劳皇上赏赐。”
这老太监,钱、权、名均已得到,当然不想了,而且,他与小佛有协议,这造纸之事断不能由尚方监垄断,根据小佛的猜想,皇帝定会感动不已,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蔡公公真乃我朝之幸也,太后,他即不肯接受赏赐,我将如何?”转头看向太后,这个身材丰腴却不失妖媚的女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那叫一个富美,展颜一笑,虽不至倾国倾城,却也是让小佛有了一丝冲动:“皇上,既然如此,你且问问他还有何要求,尽量满足就是。”
昨夜蔡伦已与太后打过商量,是以,今天这出戏太后也是主角。
“皇上,老奴确有一事,还请皇上恩准。”
“讲。”
蔡伦便把小佛出谋划策之事与经天纬地之能说了个天花乱坠,最终,皇帝终于听明白了,这小佛是个能人,希望能成为皇家纸业的代言人,替皇帝造纸,并且代表皇家经营纸业帝国,不由大为感动,当然,这股份是少不了的,不由好奇地问道:“那郭爱卿可有经营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