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站在湖心亭上,轻轻吟出这首欧阳修的《蝶恋花》,与这院中纷纷飘落的桃花一样飘逸,略带闲愁,让身旁的佳人一阵感伤,轻叹一声,望向隔壁的探墙春花。
“是不是有些太伤感了,这首蝶恋花不是我写的,是一个深闺怨妇般的男人写的,只是觉得此情此景,触景生情,随口而吟,不想却让你伤感了。”抚着刘琴的玉背,温玉满杯,不觉有些歉意。
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刘琴公主往小佛的怀里拱了拱,觉得多了一些暖意,巧笑嫣然地看着他:“夫君,琴儿不是为自己感伤,而是为了我那几个姐妹,有你在,那里还有空伤感,连抚琴的时间都没有了。”
爱怜地拥紧她,小佛温柔地说道:“琴儿,我有个想法,一来,想给你这府改个名字,二来,想给你也改个名字,你觉得可好?”
听说要改名字,刘琴身子一正,转过头来,诡异地看着他:“相公,为何要改名字,难道琴儿的名字不好听么?”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刘琴二字有些俗气,想改个雅致一些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好啊,相公,奴家已是相公的人了,这名字当然随夫君喜欢,想改就改吧。”
“那好,这几日里你我抚琴而欢,着实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欢喜,我想你就叫刘鸣琴如何,这府名么可能别致一些,就叫郭府·鸣琴别院如何?一来,可表明身份,二来,也知你琴艺超绝,色艺双馨如何?”其实小佛早就觉得这郭府琴公主府名字怪怪的,听起来好象更象公主府,不如自己起的这名好。
“好啊,这名字我喜欢,相公好心思,好让人都知道我鸣琴乃是相公之人,是也不是?”说完,俏皮地点了点小佛的鼻子,一脸的笑意。
小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了。
看了看满墙的春花在风中微动,鸣琴公主又有了心思,叹息一声:“唉,可是我那几位姐妹却仍然孤灯冷对,苦熬春宵,相公,你是不是也该去别院走走了,奴家这身子柔弱,不堪相公怜爱,还请相公答应。”
小佛也理解她的心思,抬头看看,天色晴好,在这呜琴别院一住五日,是该出去走走了,低头又与鸣琴公主说了会话,禁不住她的一再催促,终于起身走出了这呜琴别院,临行前鸣琴仅已经安排张龙回宫找她老子要御笔牌匾去了,不知道这老头子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入手公主,做何感想!
穿过府外的林荫小路,闻着四处飘来的鸟语花香,小佛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个春天来的还不算晚,空气清新,天蓝水碧,正是踏春好时节。
游游走走,便来到了隔壁的“郭府琪公主府”,看着这俗的不能再俗的牌匾,小佛暗骂这皇帝老儿真是俗气,起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知道的是皇帝没文化,不知道的还不说我郭凡佛没骨气么,郭府就是郭府,再来个公主府,平起平坐,不象话。
想着气着就拍起了门环,这次倒是爽快,大门吱呀打开,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公子,你也是来会棋的么,今日公主兴致大好,快些进来,你已经是第四个了,再晚来一会,就要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