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莞尔,不与小佛一般见识。
说话间就到了谢府,那又是另一番景象,比之顾府不可同日而语,高门大户,禁衞森严,院里院处透着那么一股子威风,光是门房就有七八个人,见谢安回府,那是长呼短叫地迎接着,那叫一个场面,院内也是仆婢成群,见到二人都低头站在路边,行礼恭迎,倒让小佛对谢安有些刮目相看。
“谢相爷府好气派呀,比那顾老头家可强多了,你没事还蹭什么饭呐,相信在你府里这吃食定然不错,快些摆饭,我饿了。”小佛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道。
饭是肯定要吃的,谢安一摆手,两人往那正厅走去,相爷府可真不小,走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来到吃饭的地,一众女眷都已经先到了,站在屋内,等着谢安入座,只见他非常牛X地摆了摆手,两人坐定后,其他女眷才依次坐下。
这在谢安和顾家就是两个样,人人知书达礼,就是有点太过严肃,弄的跟上朝一般,吃起饭来也是一本正经,虽然谢家女眷也是个个貌美如花,不过,这样冷冰冰的家宴,弄的小佛胃口大倒,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见谢安也是吃的没滋达拉味,不由暗暗好笑,看来,这谢安之所以不愿意在家吃饭,估计也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看来位高之人未必幸福呀!
吃罢饭,两人无精打彩地来到书房,这裏倒是让小佛开了眼了,屋内古籍满屋,书香怡人,虽然小佛不怎么喜欢看这些古籍,不过,从收藏的角度来说,这儿还是最吸引他的,尤其是那两旁的博古架上摆满了珍奇古玩,小佛东摸摸,西瞅瞅,倒是欢喜的很。
正要谈话间,门外传来通报声,说是太后诣旨,命谢安与王坦之去新亭迎接什么安西将军,这谢安一听,颇为踌躇:“小佛呀,这恒温此人,他恼怒文帝未传位与他,带兵入京,私下里称要诛王谢,移晋鼎,此次前去,恐凶多吉少啊!”
一听这话,这春天裏的故事突然变的有些暴风雨来临的感觉了,这带兵入京本就意图不轨,这太后也忒大意了,怎可让一个宰相去迎接呢,这不是狼入虎口,有去无回么。
不过,这太后诣旨比那圣旨还要难违,谢安虽然冷静,却不愿小佛涉险:“小佛啊,你先回吧,等我回来再来找你聊天,老夫这一去,有些事,你要好自为之啊。”
听他说的凄凉,小佛脖子一拧:“这叫什么话,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本军师不仅身具十大奇才,还有一能你不知道。”
“你还有什么没吹过的,事有紧急,老夫就不送你了,回头再听你吹。”谢安心内焦急,想催小佛速速离去。
小佛见他不快,知他担心,也不说话,拉着他来到院中,伸手拿出一把紫星宝剑就舞将起来,那叫一个厉害,剑光时而舞的密不透风,时而如飞龙在天,跃高一丈凌空下劈,一会如滚地葫芦,滴溜乱转,扫荡闲杂,看的谢安那叫一个畅快。
一个定身,小佛面不红心不跳地站在谢安面前,摆出一个武林高手的姿势,得意地看着他:“咋样,谢相国可放心了,有我在,那安西将军就是有千军万马,也休想伤到你我二人,请谢相国放心,我随你去,定可全身而退。”
“好,没想到小佛竟有如此武艺,老夫放心了,此次前去,若那老贼有不轨之心,我们就当场诛杀了他,让他直接到地府里去诛王谢,移晋鼎吧。哈哈……”谢安这次是真放心了,有这个高手在,自己还怕个球。
到得门外,那王坦之已经到了,是个微胖的老头,见到谢安象见了救星一样:“老谢,你可来了,这恒温恐意有不逮,我们难道真要前去不成?”
谢安见他吓的连手中的笏版都拿到了,好笑地替他扶正,又见他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更是得意:“老王啊,看把你吓的,他恒温有何可惧,此一去,乃关系晋之存亡,不可不去,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那王坦之可不这么想,国之存亡虽说匹夫有责,可这人一死,神马都是浮去了,心内惴惴,可皇命难违,这心内是五味杂陈,哆哆嗦嗦地跟在谢安后面,往新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