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三年,庆国与炤国签订商业互通政策,炤国的宣纸、马铃薯等物被引进,而幻藻、农作器具等传入,两国互惠友好,开始了长达两百年的和平繁荣时期。
元稹五年,庆王派栖夙为使者,向炤国提出联姻的建议。炤王与臣子讨论数日,通过了联姻的决议。
庆王之女在元稹六年正式嫁与炤王之子,结姻亲之谊。而栖夙作为使者,从此长驻炤国堑奚,他也成为墨君府的常客,倍受巫越诟病。
忙碌中,墨非时常会想起沉睡中的湛羿,在他灵魂分离了,承载了他一半记忆的庆王逐步变成秦族的后继者,而留在玉符中的这一半则一直毫无声息。
直到庆国“千钧之神”的庙宇迎来了第九百九十九个信徒之后,玉符终于出现了变化。
在洛宸一次玩乐式的偷袭中,墨非不但灵巧地避过还进行了快速地回击,将洛宸搁到在地。
当时墨非的心情比洛宸更加吃惊,很快她便知道,湛羿正在复苏,虽然依然没有具体的意识,但他已经可以根据墨非的危机感觉做出反击。
墨非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相信不用多久,湛羿必然能够彻底苏醒。
元稹七年,贤师闾丘卸任,墨非众望所归地成为了炤国宰辅,坐上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随着墨非的名声与地位的提高,他与炤王的关系亦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断袖之癖”之类的传言逐步成为典故,被世人创造出多个版本。
炤王几次驳回立后的奏折,群臣苦劝无果之后,终于意识到他的决心。墨非对此未曾发表任何意见,大臣们也不敢让他表态,这两人一个明君,一个名臣,相辅相成,共创盛世,其功绩足以盖过一切。
几年后,他们都不再提及此事,算是默认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去世后,在正史记载上,墨非是炤国宰辅,但在野史上,他还有一个称号,那就是——“无冕之后”。
“浮图大人,浮图大人,不好了!”远处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墨非看着满脸焦急的侍卫,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陛下晕倒了!”
墨非手上的文书掉在地上,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陛下刚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就倒下了。”
“太医怎么说?”
“还不清楚,陛下一出事属下就来通知您了。”
墨非不再多问,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缰绳,驾马就朝皇宫赶去。
匆匆来到巫越的寝宫,见几位太医正站在床边讨论着什么,而巫越则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沉黯。
墨非压住心中的焦虑,询问道:“太医,陛下的情况如何?”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眼中带着忧色,其中一位回道:“陛下这是旧疾缠身,突发病症。”
“什么旧疾?陛下的身体不是一向健朗吗?”
“陛下自幼征战,常年奔波劳累,身体新伤旧伤不断,年轻时病体不显,如今却是难以抑止,兼之shā伐过重,阴气缠身,情况十分不乐观。”
墨非听得心里一凉,她蹲在床头,摸了摸巫越的额角,说道:“请几位太医多加费心,务必将陛下治好。”
“是,我等定然倾尽泉利,只是……”说到后面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太过突然,墨非完全没有准备,四十有余的巫越,平时中气十足,完全不似疾病缠身的模样,难道是她太过忽视?
正在这时,巫越缓缓睁开眼,看到墨非笑道:“浮图怎么来了?平曰不传都不会主动过来。”
墨非忧心道:“陛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身体不适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告诉你作甚?”巫越虚弱道,“也不是什么大病。”
“还不是大病?太医都说了,情况不乐观。”
巫越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太医,对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
待太医离开,巫越又道:“此事别告诉其他大臣了,孤自有打算。”
墨非没有说话。
“你也不必担心,孤调养数曰便没事了。”巫越反而安慰她。
墨非从没看过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心下更是难受。
巫越伸手摸了摸墨非的脸颊,神色落寞地说:“十几年来,浮图容颜未变,可是孤却已经老了。”
“你哪里老?”巫越常年锻炼,依然如壮年一般,并不显老,一身煞气都转为了傲人的魄势。
“即便现在不老,再过十年,孤就配不上你了。”巫越低沉道,“有时候孤在想,也许在壮年时si去也好,至少在浮图心中,孤永远是英伟的。”
“堂堂炤王竟然也学会伤春悲秋了,你的桀骜自信去哪里了?”
巫越呵呵地笑了几声,深深地望着墨非,道:“孤一直有个遗憾。”
“什么遗憾?”
“孤从未见过浮图着女装。浮图,你是否愿意为孤而容?”
墨非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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