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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仪遇刺了。
对此,奴隶军所有老人都无动于衷。
刺杀常仪。
真是爱做梦的刺客。
常仪没有习武,也没有修习秘术,按着这个世道的标准,这是一只纯弱鸡。
自然,研究帝国历史的人都不应当忘了一个案例——白帝。
不通武道,不修秘术,白帝为了争夺王位孤身卷入诸侯混战,最终笑到了最后。
让人不知该佩服权力的魅力,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勇敢到孤身入乱世棋局还是佩服白帝竟能笑到最后,干掉了一大堆一指头能碾死她的诸侯贵族。
既有前例,为何不能有后例?
常仪以后会不会成为王不好说,如今的时代和白帝时已经不一样了,白帝这个横空出世的经典案例后王位角逐的规则便被补全了——没有血统出身便不具备角逐王位的资格。
常仪不好对付是公认的。
常仪长什么模样,是个很让人好奇的问题。
盗趾的评价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窥的欲/望。
常仪带回了乔以后,乔将所有好奇心旺盛的人都给揍了,那么问题来了,乔来之前呢?
奴隶军不断有新人加入,新人可没接受过教育,乔教育了后来的,前面谁教育的?
答曰:常仪自己动手教育了。
常仪子,天生神力,哪怕不习武道这家伙也能将一个成年男子当球抛着玩。
常仪子,身上一大堆机关造物,靠着那层出不穷的机关造物,以一敌百是保底。
脑子好,就是能为所欲为。
刺杀的后续没人关心。
无外乎常仪活捉了刺客和干掉了刺客。
常仪带着一群孩子们回来时队伍里没有多余的人,不过能想到这个问题的人不多。
常仪的面具取下来了,连山果看清她的脸后惊呆了,面具掉在了地上。
城邑街道不是宫室,没人早晚清理卫生,因而街道上,屎尿、生活污水、牛马屎....面具掉地上后常仪反正是没法说服自己再往脸上戴。
戴面具克服不了洁癖,干脆露脸回来了,反正她戴面具也是因为这张脸太招蜂引蝶,而打发蜂蝶太浪费时间了,这才如此,并非见不得人。
奴隶军终于满足了好奇心。
形容人美都是各种赞美之词,但盗趾用瑰丽这个词,最开始时是有人怀疑他是否文学水平太低,如今却发现,不是盗趾文学水平太低,而是正好。
常仪的容貌是美艳型的,极为靡丽,却艳而不俗,但九州大地上美艳的皮囊真不少,却不会有人如常仪一般靡丽到了极致,用靡丽完全不足以形容其美,瑰丽倒是可以将就。
瑰丽的同时,常仪的肌肤状态极好,白皙精致,精致得如果有人近距离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种精致不正常,这世上除了深海里的海妖不可能有任何种族能肌肤如此细腻精致。
身形修长,匀称纤细,常仪的外型完美诠释了美人的极致。
遗憾的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副容貌,至少常仪不在其中。
倒不是讨厌,而是没感觉。
再美的容貌,天天看,月月看,年年看,从出生起就开始看,看了几十年,反正常仪揽镜自照时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或者说,自她记事时便已对这张脸没有任何关于美丑的感觉。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五官都在该在位置上,就是五官轮廓比较深刻。不过这是因为她身处九州地区,去西荒的话,这种轮廓鲜明的五官每个人都有。
完美无法理解世人对这张脸的追捧与爱慕。
虽无感觉,却也真的觉得麻烦,打发狂蜂浪蝶占用了她太多研究时间。
奈何自身瑰丽的容貌是骨相带来的,不是单纯的多吃或减肥能改变的,常仪也没疯到能冲自己的身体下手的程度,目的还是为了改骨相这种小事,便是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改动自己的身体如吃饭喝水一般的灾难君王都干不来为了整容而对自己动刀子这种事。
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泥团随意揉捏更改这种事,搞得好自然是身体素质更上一层楼,但凡人想改得好基本不可能,灾难君王便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常仪回到军营时差点没能进去,所幸她的衣服和手里的面具,后面跟着的萝卜头们证明了她的身份。
用高冷的气质和表情拒绝了所有目光后回了自己的营帐,常仪用水和清酒将面具给清洗了一遍,瞅了瞅,有点犹豫要不要再重新漆一遍。
【我说你够了,不就是掉地上了吗?你要实在嫌脏,重新做一个不就是了?】
【那太花时间了。而且,当年的画面,我的记忆也没有做这个面具时那般清晰了。】
【人的记忆会慢慢变淡,所以你就做了这个面具虐待自己?】
【是提醒,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还有仇家要杀。】
【你的仇家....不是我说,莫说你的仇家不乏当世人杰枭雄,便都是猪,且都排着队让你杀,你有生之年也不可能杀得完。】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同盗趾合作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么折腾下去,人族整体实力会严重下降,而周遭其它种族虎视眈眈?】
【我非人。】
【也对,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习惯性忘了,按着人族的标准,你算不得人的。】
【阿元你是人吗?】
【自然不是。】
【可我觉得你有时很像人。】
【那大概是因为我曾经是人。】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你是那家伙的前辈?】
【....我没她那么冲动。】
【那就是前辈了。】
【....】
【我很难想像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和我一样优秀出色多好啊。】
常仪噎住了。
我真心不是在夸你。
脑海里的声音乐呵呵的笑着。
常仪无言的深思了起来。
灾难君王的前辈。
灾难君王都对自己干了什么来着?
常仪回忆了下发现自己也很难有答案,灾难君王对实验素材狠,对自己也不遑多让,各种实验没少往自己身体上搞,多次九死一生,完美诠释了何谓不疯魔不成活。
虽如此,灾难君王搞的那些实验,好像没有哪种是能把人变成这样的。
常仪最后还是没重新上漆,手里没漆,漆器根本不是氓庶用得起的,漆做为原材料倒没漆器那么昂贵,但漆是战略物资,一直以来都被贵族牢牢掌控着,想弄到并不容易,除非考虑自己去找野漆树。
为了个面具大老远去找野漆树,常仪没那个空闲,只能多清洁几遍,回头再收集一些花瓣制些香水做最后的清洁。
常仪反复清洁面具时办完事回营听说她遇刺的乔寻了来,一进门便将她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尖的寻到了常仪脖颈上的红线。
红线很细,但以常仪的愈合能力现在还存在,足以证明红线之下的伤口极深,以至于这条线一般的伤口这么久了都还在。
“怎么不用药?”乔边问边翻出了常仪平日里调制的药。
种类较多。
常仪的研究很杂,天文地理医药....就没有常仪不感兴趣的,制个药都能制出各种类型的。
乔翻出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外表看上去跟发霉的浆糊似的,布满青色霉斑,真霉斑,乔亲眼看到过常仪是从发霉的谷米粉末里提取材料。
若非用了这种药后的确能伤口感染发炎,根本没人能相信这看着就很恶心的玩意是药,毒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