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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生物没有性别。”修很好脾气的解释道。“若你有生之年杀掉足够多的巫子,成为了神话生物,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望舒当然知道神话生物没有性别,只是想借机多拉几句收集点消息罢了,不曾想会听到这样的话。“杀掉足够多的巫子?此话何意?”
修道:“你师姐在哪?”
“我不知。”
修笑问:“你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为何要告诉你你感兴趣的?”
“我可以帮你找。”
“一个被推翻的巫女能有多少力量?”修笑道。“掌控着神之力,还能走到这一步,虽然很多神子都不擅权谋,但你无疑是其中最差的。”
望舒一时无言。
发现望舒知道得不多,修转身继续抚骨痛哭,闻者伤心,反正除了望舒,方圆百里所有的生物都忍不住掉眼泪。
望舒在脑海里喊元,一直没吱声,安静得仿佛离开了。
没人询问,望舒只能自己询问:“你们感情很好吗?”
虽然听少年的意思,祂半身白骨可能和飞廉有关,但神话生物又不是人,说不定是祂不懂神话生物的想法。
修伤心道:“祂陪着我渡过很漫长的时间,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祂会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瞧着伤心的少年,望舒觉得自己也快哭了,很想让对方收敛一下,但想想对方刚刚发现挚友只剩下白骨了,又觉得这种时候不让祂发现又太不人道。
修显然是个爽利的神话生物,抱着枯骨嚎了半个时辰后终于不嚎了,擦了擦眼睛同飞廉告别。
“恭喜你,也算是解脱了,我还要去看看其祂人是否还在,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免得你被气得活过来,虽然那会很有兴趣。”
望舒:“....”神话生物的关系听上去真复杂。
修转身要往海面上游,刚转身便感觉了背后意料之中的突袭,修拔剑格挡。
两剑铿然相击,一击不中,不约而同的再接再厉,须臾间便过了百十招。
“我就说....不对,你不是刚才那个黄毛幼崽。”修疑惑的看着切换了里子的人,这气质变化也太大了。“你精分?”
“精分也好过你个神经病呀。”元道。
修蹙眉,不太确定的问:“华歆?”
“我都换壳了你还能认出来?没看出来你竟对我如此情深。”元笑嘻嘻道。“快七千年未见,竟能一眼透过皮囊认出我。”
修也笑。“那是自然,你待我的深情厚谊,此生难忘。”
元温柔道:“不用感谢,应该的。”
“不,我必须感谢你,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待我如此深厚。”
“是吗?我还以为待你最深厚的是神木呢。”
“寻?听起来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那是自然,高不高兴?”
“我并无左拥右抱之心。”
“那真是太可惜了。”
失去身体控制权只能听而不能看的望舒:“....你俩打架还是调情呢?”
元没有理会望舒,高手过招,一时疏忽就是要命,哪有空分心。“话说回来,长虫你的第一段情史真是感人至深,哈哈,你真是我见过最悲惨的新郎。”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圣人的好人,全族被屠,竟还能放下仇恨,忘却过往,委实心胸宽广。”
“心宽才能活得长久嘛,当然,你例外,心不宽也活得比谁都久,可惜神经病了,每回看到你,我都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执迷于仇恨,活到你这份上,除了复仇还能做什么?即便是复仇,你也的仇人也早已烂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人活着总得寻点事做嘛,不然多无聊啊。不过,你如此豁达,只不知昔年燧人原的数十万亡魂可曾入梦来。”
“自然是有的,说我干得不错呢,燧人虽亡,却终涅槃,不似天人族,也只能入梦了。”
垃圾话你来我往,利刃已不遑多让,几乎每一句话都会在彼此的身上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是啊,干得委实不错呢,亲人伴侣朋友尽数做了棋盘上的棋子。”
“天地如烘炉,谁不是棋子呢?说起棋子,你牙齿做的棋子挺好使的,还有这柄剑,不比你手里的差吧?”
修的回应是更加凶猛的攻势。
拔祂的牙,做棋子,铸剑。
元道:“看来你也觉得我很会过日子,我也这么觉得,过日子最重要的可是精打细算。”
“连山姝的死状好像也挺惨的。”
“神木的滋味很不错哟。”
“被最信任的知己好友推入地狱的滋味如何?”
“新婚之日一道穿心的滋味如何?”
“燧人被屠灭时热闹否?”
“天都灭亡时你怎么活下来的?”
铿!
神话生物的牙齿铸成的利剑也禁不住两个同为神话生物的混蛋毫不怜惜的实用,再一次相击后终于断成两截。
没了利剑,两个人毫不犹豫的上手肉搏。
两个人都不是全盛状态,一个介于生死之间,另一个被封印近七千年,前所未有的衰弱,相较而言,元无疑更胜一筹,望舒被改造过的身体再加上神之力的支撑,元很快将修压在地上猛揍。
“这一拳是为我们友谊。”
“这一拳是为我的族人。”
“这一拳是为了神木。”
“这一拳是为了....”
“这一拳是为了苍生,见过复仇的恶鬼,没见过逮着仇人子孙一万代不放的复仇鬼。”
一拳又一拳,修的黄金面具被打落,俊美的脸庞变成了活生生的猪头,却仍不放弃反抗,在又一次拳头落下时张嘴迎了上去。
以嘴巴迎接铁拳,毫无悬念的一口牙去了半口。
修一边捡着牙一边对拳头上牙印发黑的元道:“真可惜,毒囊里没多少毒液。”
不然一口下去,不死也得残。
巴蛇本就有毒,毒性还不弱,做为巴蛇的老祖宗,修的毒自然是大荒当之无愧的第一毒。
蛇毒攻心,元只得先保命,以灵力封锁心脏周围的经络。“是啊,真可惜,这么点毒死不了人。不过,打不过就上牙咬,你是犬吗?”
修将掉落的牙齿塞回嘴里,牙齿与牙床发出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咯吱声,不一会,被打断的牙齿都回到了原位,修取出镜子照了照,嗯,很整齐。“牙本就是毒蛇的武器,是你自己太健忘。”
元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被咬过,话说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这个神经病都是挚友,哪怕是切磋也到不了现在这种程度,而毒牙是毒蛇压箱底的招,切磋时也不会用。
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很好。”元道。
修道:“...算你很好好了,但你现在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虽然很想将修重新封印回去,但现在这情况明显谁也奈何不了谁,元思忖了下,道:“好啊。”
“你和寻....”修问得有些艰难。
“祂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念念不忘呢。”元道。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