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权裕的担保和协助下,方安圣顺利的在银行拿到了贷款,华丰集团躲过金融风暴带来的经济危机,很快,集团恢复正常,回归正轨,前段时间遣散的员工也被再次召回。
华丰集团虽然只是一家民营企业,但在方安圣的指引和规划下,一步一步的发展壮大,在长绵百十家企业之中也是名列前茅,为此,出入在华丰集团气派辉煌的楼宇之中也是一种荣幸和炫耀,可对杨阳而言,这种殊荣似乎言过其实,因为在他心里总有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时无刻不让他如坐针毡,而他至今都无法对光子坦白,这样的生活让他度日如年心绪沉重。
转眼之间,阳春三月,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自从上次尤娜离开长绵之后,和光子联系甚少,而光子自然更不会主动,因为上次的“意外”让彼此的关系似乎更加难堪,甚至有了几分暧昧,他只得对梓琳隐晦不言,以为时间长了就会淡忘,出乎意料的是,那场意外不仅没有淡忘,还随着尤娜的再次登门瞬间升级,如果光子未来的生活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如果他今后对这种转变追根溯源刨根问底,那他想到的一定就是那个“意外”。
这次尤娜是和她的爸爸尤权裕一同来的,事先并未告知光子,只是晚饭时候兰玲打电话催促他准时赴宴,光子才稀里糊涂的去了。
方安圣是在市里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招待他们父女的,各色珍馐,名贵酒水,全都上了,光子恭陪末席默默听着方安圣那番口惠而实不至感谢的话。
饭毕,大家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全都投向了光子,却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兰玲开了口:“光子,今天你尤叔叔和娜娜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的。”
起初,光子并无多意,只是在听母亲口中“重要”二字时才抬起头,看看尤娜,看看尤权裕,转而又看兰玲,一脸茫然。
兰玲也看看尤娜,顿了一下,才说:“光子,娜娜怀孕了,是我们方家的骨肉!”
如同晴天霹雳闪进光子的脑壳,他呆坐着,目光如炬的看着尤娜,脑袋里万念俱空。
尤娜羞赧的低下了头,脸红红的,一言不发。
方安圣和尤权裕对视一眼,开口说:“光子,娜娜现在有了身孕,我们方家就要负起责任,别的事情可以任性,但这次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是男人,男人就要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尤权裕看看尤娜,又看光子,说:“光子,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爸不光是生意伙伴,还是要好的朋友,你和娜娜也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你们结了婚华丰集团和权裕集团以后都是你们的,娜娜很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话到此处,尤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光子,却未多言。
光子呆若木鸡般坐着,没有言语,没有表情,良久才看了看众人,猛然起身,撇下一桌期待的眼神愤然离去。
兰玲起身,却拦之不及,那重重的关门声也让她刚刚燃起的兴奋戛然而止,她深深的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慢慢坐下,看着尤娜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知是气恼还是歉意,良久才说:“娜娜,你别怪光子,要怪就怪我没提前和他说,可能太突然了,他一时接受不了,过两天我再好好和他说。”
尤娜抬起头,勉强笑笑,却没说话。
方安圣看着父女两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来缓解此时的尴尬,厅里安静极了。
最终尤权裕圆了场,“方董,兰玲,这事怪不得光子,换做是谁可能都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光子还这么年轻,如果一下子成了家可能适应不了,我们都给他点时间,让他调整一下,娜娜呢也暂时留在长绵,让他们多些时间接触,不都说日久生情嘛,光子和娜娜本来关系就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光子就会想通的。”
听到尤权裕这样说,方安圣心里舒缓多了,随即附和道:“尤董说得对,我们再给光子点时间,我的话他向来不听,还是让兰玲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兰玲嗯了一声,转而安慰娜娜,“娜娜,你再等等,我相信光子很快就会想通,到时你就是我们方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尤娜脸又红了,低头看了看隆起的小腹,一阵幸福。
离开酒店,光子驱车去了附近的迪厅,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充斥着躁动着的寻求刺激的青年俊女,在劲爆的音乐中光子缓缓走到舞池中,和身边的女孩左拥右抱,劲歌热舞,跳累了就回到吧台,一杯一杯的喝起酒,直到人事不醒的瘫软在沙发上。
任凭服务小生如何呼唤,再也无法把他叫醒,无奈之下只得从他身上翻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中找到了刘梓琳的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紧接着又翻到杨阳的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喂,光子,这么晚打电话干嘛?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在哪呢?”
服务小生犹豫了一下,才说:“先生你好,你是这位手机主人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