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迈利点点头，“一点没错，就是那条路。”

“这条路好走吗？”李邺问道。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李邺说的汉语，对方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那就没必要用外族语言交流。

十几名士兵冲上去要抓李成式，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保护将军！”

李成式的百名亲兵涌上来，将李成式团团围住，拔出战刀，怒视皇甫侁和他的手下。

康迈利目前开了一家胡人珠宝店，专门卖各种高品质的宝石。

皇甫侁这才看清喊话之人，原来是刘长宁，他大吃一惊，连退几步，指着李成式怒道：“你竟然勾结李邺，李成式，你好大的胆子！”

在鱼朝恩一系列偷天换日的操作下，一起性质极为严重的集体哗变事件，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了。

“是不是要经过尕斯草原？”

身材瘦小的康迈利恭恭敬敬将齐王请进内堂，又让人挤最新鲜的羊奶招待。

这天中午，李邺来到东市，特地拜访粟特人长老康迈利，老康迈利年约七十岁，他是粟特商人中的一个传奇，十岁就骑上骆驼，走上了丝绸之路，整整走了五十五年，直到六十五时才在长安定居下来。

这时，一名亲兵飞奔进帐道：“大都督来了！”

安西和北庭他一定要去巡视，那里是属于他的地盘，尽管遥远，但他一定要前往巡视。

而千石以下战船主要停泊在对岸的润州和太湖一带，另外在明州的水军基地内还有一部分大型战船，但都比较陈旧，封存在海港内。

皇甫侁急了，大喊道：“李成式，你要投奔齐王我不拦你，但人各有志，你不能勉强我！”

康迈利微微笑道：“如果没有吐蕃人的袭扰，看我看来，非常好走。”

李成式冷笑一声，对赶来的数十名将领道：“各位弟兄或许不知，我们只剩下一万六千人，但皇甫侁这个混蛋依旧按照三万人向朝廷申请军俸，多出来的一万四千人的军俸都被这个混蛋和阉党私分了，这就是为什么要投效齐王的原因。”

“大都督何出此言？”

这些将领个个家境贫困，听说皇甫侁如此贪腐，所有人的愤怒了，纷纷拔出战刀大喊，“杀了这个混蛋！将他砍成肉酱！”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份，无论朝廷还是边境，都出现了难得的平静期，李邺便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开始他安西之行。

康迈利摇摇头，“虽然我现在头脑还算清醒，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长途跋涉，恐怕活着的时候回不去。”

李邺笑了笑道：“我今天来找康老，就是特地来了解西海道的情况，康老走过吧！”

这两天，李邺在忙碌地处理一些重要事务，为出发前做准备，同时要拟定出行线路。

他首先要去陇右，要去巡视西海驻军和西海盐场，同时访问吐谷浑。

尽管这种军队集体哗变属于重大事件，但鱼朝恩、李辅国一手遮天，他们唯恐空俸事件败露，紧急进行处理，将润州和太湖的一千两百艘小型战船调去扬州，又从江南各地驻军拼凑了一万人，再把封存在明州的大船调去扬州，在扬州成立了新水军，继续任命皇甫侁为水军大都督。

鱼朝恩这才轻描淡写向天子汇报，部分水军勾结李希烈哗变，已经被镇压，部分战船被烧毁，以李成式为首的一小撮人畏罪投奔了江夏。

“那边不都是高山荒漠吗？”

康迈利笑了起来，“殿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那里水草丰美，一路都是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