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考算术，后天考案。”

郭钧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喃喃道：“前辈怎么知道？”

“我们以为你看见的，再说他又不是士子，听见也无妨。”

苏惠和郭钧已经在大门外等他了，郭钧虽然是算科，但贴经一科也是必考，这是基础，任何读过县学的士子都能答得出来，就是熟练和不熟练的区别。

一炷香后，正式考试的钟声敲响。

眼前之人约四十岁左右，长得又瘦又小，看起来有点气势，男子看了一眼郭钧，咧嘴笑道：“你是想问酒精之事？”

中年男子淡淡道：“伱说的酒精，火器署五年前就开发出来了，军方用来处理伤口，没有想过做灯，所以没有在市面上出现，你考试可以用，但不要想着用它赚钱。”

其实这里面还有个细节，试卷上墨干要一点时间，如果考官没到你的考位，你还在写，很有很可能最后墨迹未干，收卷后把卷子给污染了，每年都有这种情况。

胡九龄起身结了帐，扬长而去。

连续钟声敲响，监考官厉声大喊：“所有考生停笔。”

这个时候，有的考生慌了，加快默写速度，有的考生却从容不迫，放下笔开始检查了，水平的差距在最后关头就看出来了。

苏惠和郭钧笑着点点头，“都挺满意的！”

“蜡烛多贵啊！普通百姓哪里用得起，我用粮食酿酒再提纯，我祖父告诉过我提纯的办法，很简单，用铜甑就行了。”

时间渐渐到了傍晚。

“这有什么丢人的！”

中午时分，考场管一顿饭，很简单，两个带肉馅的馒头和一碗汤。

“当！当！当！当！”

“我是火药火器署的胡九龄，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

“案是什么？”两人不解问道。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嗤笑一声，“用酒精灯赚钱，想什么呢？”

“请问前辈是”

郭钧向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想做一种燃烧新物，就是把烧酒再提纯，我给它起名叫酒精，然后用火一点就燃了，我把它做成灯，会明亮很多，就能替代现在的豆油灯。”

韦皋见出来的考生大部分都笑容满面，便道：“这是基础，估计大部分都考得不错，难度在明后两天，我们也不用复习了，去找地方喝一杯吧！”

“其实用蜡烛也可以啊！”

苏惠安慰他道：“你又不是抄袭，再说他刚才也说了，他们没想过用来做灯，那做酒精灯是你的改良啊！完全可以写嘛！”

三人回到西市，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楼，此时，整个长安的酒楼都坐满了客人，基本上都是第一天考完的士子。

一声云板敲响，这是提醒考生，还有半个时辰了。

郭钧笑道：“案就和你们的对策差不多，没有题目，因为每个考生专长都不一样，就是在各自专长的范围写一篇文章，日常生活中遇到哪些事情，你发现哪里不对，准备怎么改良或者提高效率，或者你准备发明一件什么物品。”

郭钧精神一振，这倒是，刚才胡署令也说，他们没考虑过做灯，只是用来救助伤员，那么自己制作酒精灯那至少也属于改良。

他们坐下又继续吃饭，其实胡九龄没有告诉他真相，怕打击他的信心，当时火器署制作了酒精灯，发现不合算就停止了，灯没烧多少，大部分酒精都挥发掉了，这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