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刚一进门,香风扑鼻,一道倩影闯入怀里,依依狠狠咬了他肩上一口,骂道:“坏东西,酒喝得好么?”
岳风苦笑一下,拉着她手,坐了下来,小狐女眉眼泛红,青丝蓬乱,惨白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岳风把苏媚烟所说的事情转述一遍,依依听完,轻哼一声,说道:“骚|女人的话也能信?这么机密的消息,她又从哪儿知道?”
岳风也觉迷惑,苏媚烟高深莫测,始终不提消息来源,不过,孰是孰非,明日一早,可见分晓。
“我六姐呢?”依依又问。
“她跟苏姐姐还在喝酒。”岳风回想离开时的情形,迷离的香雾中,两个女子谈笑不禁,春光骀荡,娇声软语,使人心头发痒。
“你发什么呆?”依依透过灵狐心语,感受到他的心思,气得扁起小嘴,“你想去么,我可不拦你。”气乎乎转过身去,和衣躺下,浑圆的肩头轻轻耸动。
岳风无奈苦笑,同时暗恨自己,遇上美色,总是把持不足。可是身为男子,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呆坐了一会儿,进浴室洗完澡,依依已在床上睡熟。岳风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将被褥铺在地上躺下,取出“雷魂笔”,藉着笔上光亮,照看苏媚烟所给的字条,不觉心潮起伏,明日一战,取胜的希望实在渺茫。天擂台的比试,一定会来许多名流,不知道,“阴虎照雪甲”的主人会不会现身?
想到这儿,他的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正是地窟里引路的黑衣女子,那身段体态,似曾相似,仿佛一块磁石,吸引岳风跟在后面。
岳风心神迷乱,亦步亦趋,长长的地窟无穷无尽,黑暗如潮水一般起伏汹涌,黑潮中,只剩下了女子的影子,她扭腰转身,飘忽不定,摇曳间化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形影,突然间,女子回过头来,秀美的脸上挂着凄苦的笑意,明亮的双眼,默默流下泪来。
“若若!”岳风失声惊叫,这一叫,景象全都消失,地窟、女子,全都不知所踪。
原来是一场梦,岳风浑身是汗,心子突突乱跳,正要挣扎起来,一只雪白的纤手从旁伸来,轻轻按在他的心口。
“依依么?”岳风转头看去,呼吸一紧。胡佩佩不知何时进了卧室,右手托着酒杯,半躺半坐,依偎在他身边,雪白光滑的身子不过一纱之隔,软如绵,热似火,一条长长的玉腿,轻轻横过,搭在岳风的大腿上,一眼看去,诸般妙相,一览无余。
岳风的心子咚咚乱跳,盯着胡佩佩,不知如何是好。
“若若是谁?”胡佩佩凑了过来,美目里透出狡黠光芒,呼吸甜软轻细,带着一丝醇美的酒香,“小哥,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小七还有情人?”
“你,你把腿放下来。”岳风满头大汗,胡佩佩的长腿像是一块火炭,让他快要燃烧起来。
“小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胡佩佩笑吟吟的,非但不挪开长腿,高耸丰|满的胸脯也凑了上来,女子的体香幽幽淡淡,如兰似麝,钻入岳风鼻孔,更如火上添油。
岳风眼前晕眩,五脏六腑都似燃烧起来,呼出的气流也热乎乎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目光从女子的胸部挪开,呻|吟道:“小六姑娘,小七还在……”
“呵。”胡佩佩的俏脸凑得更近,娇艳如火的红唇,就在岳风的耳边,“我使了个催眠法儿,不到明天早上,她才醒不来呢,现如今,这屋子里只有你跟我,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没人知道。”她的指尖白如春笋,顺着岳风的胸口向下滑去,岳风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心知这样下去,十九闹出事来,也不知哪儿来力气,他左手一拨,挺身跃起,掀开胡佩佩,跳到床边,扭头看去,依依面容安详,睡意正酣。
“唉,小哥,全怪你。”胡佩佩的酒水溅了一身,纱衣紧贴肌肤,更是极尽惹火,岳风鼻孔一热,流出两股血水。
“这衣服穿不了啦。”胡佩佩媚眼如丝,声如娇吟,抬起光滑玉手,款款褪去纱衣。
雪白肌肤入眼,岳风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不待胡佩佩脱|光,仓皇一跳,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他一口气冲出走廊,心子兀自狂跳不已,刚才的景象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不由热血滚沸,心神荡漾,几乎生出了掉头回去的念头。
他好容易压住绮念,回头看去,谢天谢地,胡佩佩没有跟来。狐神后裔,真是不可以常理测度,刚才真是活见鬼,自己如果稍稍软弱,结局势必无法收拾。
窗外夜色正浓,不过群星稀落,天色将明。岳风无处可去,站在窗边,微微发愣。
“小子。”心底里传来阳太昊的声音,“反正睡不着,去修炼房怎么样?”
“老不死。”岳风怒道,“你就不睡觉么?”
“当然,死人也有死人的好处,那就是不用睡觉。”
岳风沉思一下,问道:“老不死,如今炼什么?”
“九幻雷神枪,电斧破甲拳。”阳太昊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