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方圆数百里之地,血流成河,双方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虽然当许海风攻下临安城之后,汉贤帝下令开仓放粮,缓解了当时势如水火的局面,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不愿归降,躲入太行山脉之中,落草为寇。
临安城东西北三面,都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唯独南面十里之外,就是连绵不绝的太行山脉。
自古以来,这裏就是藏兵匿甲的好地方,童一封虽然知道有这么一股势力存在,但碍于实力不足,不敢发兵剿灭。
而许海风的黑旗军一到,再加上方向鸣的五千轻骑,守衞临安城那是绰绰有余,发兵讨伐也是正在其时。
午时时分,红日当头,一队人马正慢悠悠地从卧龙城出发,向南方赶去。
这队人马大概有二百人左右,押送着二十余辆大车,只要看被遮拦的严严实实地车子,就能够让人猜到这裏面装的货物正是卧龙城最近享誉天下、独一无二的产品——高浓度白酒。
许海风从一辆大车中探出脑袋,突然赞道:“军师大人算无遗策,我已经感应到前方有一股浓烈的杀气,想必这些盗贼已经盯上我们了。”
同坐一辆车上的蒋孔明闻言笑道:“若是学生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岂不是要让主公您失望了。”
自从前段时日接到了数起商旅被劫持的消息之后,他们就对此留上了心。
蒋孔明分析了那几起抢劫案,竟然得出了在这群盗贼背后必有强大势力支持的结论,而且在卧龙城中亦有他们的内应。
是以他们才那得到准确的情报,所劫持的东西都是最为贵重的。
于是在他特意安排之下,许海风带领二百骑兵绕道东方,一日间平治数百里,化妆为商队,大张旗鼓的通过太行山脉来到卧龙城。
又在城内订购了大批最高档次的白酒和一套最为昂贵的铠甲,这个消息象长了翅膀般飞快地传遍了全城,等他三日后离去之时,已是人尽皆知。
蒋孔明早就算准城内的那些耳目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消息,而得到了消息的群匪又岂肯放过近在咫尺的肥肉。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之间已有一种神奇的默契,彼此的关系似主似从,似师似友,极是融洽。
车队再行数百米,行至一处小道,突然山顶一声呐喊,顿时喊声震天,从二边山腰处跑出上千名精壮汉子,将车队团团围住。
当先一人,坦胸露乳,满脸横肉,浓密的胡须渣子恰似乱草,更是平添三分凶恶。他扯开喉咙大叫道:“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钱。前面的小子听好了,快点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爷爷只取货物,留你们一条性命。若是胆敢抵抗,就将你们这群孙子尽数杀了喂狗。”
如果是以往,听到他这声大喊,下面的商人无论是抵抗也好,投降也罢,总之是乱成一团。
但今日却是例外,下面的那二百来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仿佛他就是一个死人一般。
那个汉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他生性鲁莽,但此时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啪啪啪……”一阵鼓掌之声从车队内传出,许海风笑嘻嘻地从大车上下来。
看到终于有人出头,那个汉子脸上紧绷的表情为之一松,喝道:“你这小子,还不快快投降,省得爷爷动手。”
“投降?”许海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叹道:“可惜在许某人的记忆中,并不知道投降这二个字是怎么写得。”
那个汉子勃然大怒,就要下令手下儿郎攻击,突然觉得衣袖一紧,扭头一看,却是身边一个精瘦的汉子满脸紧张地拉着他的袖口,用另一只手指着前方,颤声道:“他……他……”
那汉子顺着他的手臂方向一看,他所指的正是从车上跳下的那人,不由地大怒道:“他什么他,你咋变结巴了。”
“他是许海风。”那个瘦子被他一喝,仿佛灵魂归窍,一句话流利的说了出来。
“许海风?许海风又怎么样……爷爷我照样杀……”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脸色大变,惊问道:“黑旗军的许海风?”
“哈哈哈……:”许海风放声大笑道:“正是许某人,你若是想要许某人束手就擒,不妨先问问这四百儿郎答应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