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其实唐兄说的对,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啊。”方向鸣看着许海风的背影消失,叹了口气道。
苏春伟面不改色,只是他的嘴角向上微微一翘,道:“方兄,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是,你可曾想过,今日的许海风已不再是昔日的许偏将了。”
方向鸣锐利的目光向他们三人看去,苏春伟与他坦然相对,唐启吏的脸色有了些许的不自然,至于方向智则是复杂的多了,他犹豫了半响,终于道:“大哥,苏兄,现在说这一切,尚是为时过早。如今恺撒人在城外虎视眈眈,匈奴人则占据了朝廷的半壁江山,若是不能解决这二个恶邻,我们说什么都是白搭。”
唐启吏立即接口道:“智兄弟说得不错,当务之急,并非内斗。”
苏春伟沉吟片刻,道:“既然二位兄弟都这么说了……方兄,你看如何?”
方向鸣缓缓点头,他沉声道:“苏兄,当务之急,绝非内斗之时,还请你三思啊。”
苏春伟勉强一笑,道:“其实许将军既然能够踏足宗师之境,我也相信他绝非小人,只是,有一人我却信之不过,留下他,只怕日后终成大患。”
他并未明说,但在场众人心中都是透明雪亮,对于他的这番话是深有同感。
“唉……不知道太乙真人是否年纪大的糊涂了,竟然要……”
“住口。”方向鸣厉喝一声,打断了方向智的话。
方向智心中一凛,垂首不言。
苏春伟对唐启吏使了个眼色。道:“方兄,其实走到这一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有些话没有说开而已。”
“是啊。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对此不满地可是大有人在。”唐启吏附和道。
“所谓祸从口出,还是小心点好。”方向鸣叹道。
“方兄,你们慢慢聊,我与启吏兄先走一步。”
看着他们二人转过身去,方向鸣突然道:“苏兄,二弟刚才说过,黑旗军的旗帜上已经很久未曾染过鲜血了。”
苏春伟的身子一震,只是略略点头,并未搭话。直接与唐启吏结伴而去。
待他们走远,方向鸣问道:“智弟,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方向智一怔。苦笑一声,道:“大哥,我相信在此时,妹夫是不会做出对我们方家不利的举动,只是。以后可就真地很难说了。”他停了一下,再度补充道:“特别是当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蒋孔明,就更加难以预估了。”
方向鸣的脸上变得颇为古怪。他轻声问道:“二弟与苏春伟相比,哪个更为可靠?”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方向智立即回答:“当然是妹夫了。”他的表情突然一僵,惊呼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方向鸣慢慢点着头,他缓缓而又沉重地道:“如果二弟不在了,那么我们方家就是那只出头之鸟了,到时候,又要如何面对苏、唐二家呢?”
方向智倒抽了一口冷气。良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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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海风出了方府,刚刚拐过一处转角,路边一辆马车的窗帘便被人掀起。
“主公。”
许海风应了一声,上了马车。他心中颇为奇怪,这个蒋孔明从哪里搞到了一辆马车。
蒋孔明关上了车门,用扇柄敲了敲车壁,外面一声吆喝,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主公是先去见葛大人呢,还是先去寻令堂兄啊?”蒋孔明问道。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许海风道:“现在不是正往葛府去么。”
许海棠之事毕竟是家里事,随时都可以处理。而葛豪剑却算得上是他所招揽来的一个重要人物,论情论理都应该先处理他的事情。
这个道理蒋孔明又岂有不知之理,是以他早就令马车向葛府开去。
蒋孔明微微一笑,问道:“对于令兄之事,那几位有何提议?”
“冬惩即可,或者……杀鸡儆猴。”许海风轻轻地道。
“杀鸡儆猴么?”蒋孔明嘴角一抿,差点笑了出来,幸好他经历颇为丰富,只是微微地扯了一下嘴角,道:“是杀给他们几家看么?”
许海风叹道:“就怕吓不倒他们啊。”
“嘿嘿……”蒋孔明冷笑一声道:“吓不倒,是因为这只鸡不够肥大而已。”
“军师大人的意思是?”
蒋孔明地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那个班克罗夫特来的正好。”他地声音是如此的欣慰,然而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冷酷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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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军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