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孔明潇洒一笑,转身对许海风一揖,道:“主公,您可曾记得已然答应过秦勇将军之事?”
许海风微微点头,却是并不搭话。
蒋孔明看向方家二兄弟,正色道:“二位将军,秦勇已然代黑旗军众将士请战多次,一直被主公压下不允。直到此次离开太行山脉之前,主公方才答应,若是与恺撒人接战,那么第一场一定让他出马。”
“秦将军?”
“正是,唉……秦勇此人虽然粗鄙不堪,但是为人豪勇,最重信诺,若是主公失信于他,只怕日后再也难收其心了。”
看到方向鸣二人依旧有些怀疑的目光,蒋孔明双手一摊,道:“不如,学生去把秦勇找来,您二位与他直接谈谈,如果能够说服的自他,那么学生自然无话可说。”
二兄弟对望一眼,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秦大勇士那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模样,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想要跟这个人讲道理?那是寿星公上弔——活得不耐烦了。
方向鸣强笑道:“不必了,既然秦将军如此心切,这次的机会就让于他好了。”
他身边的方向智连连点头,他们二兄弟宁愿去与一倍于己的敌军做生死之战。也不愿意与秦勇发生任何冲突。毕竟,连宗师级别地武者也为之束手无策的人型暴龙,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了。
蒋孔明得意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学生就代秦勇谢过了,嘿嘿……黑旗军已经太久没有见血了,这一战,是该好好地玩一玩了。”
方家兄弟心中一凛,这个白面书生笑意款款,和蔼可亲,但是这副看似无害的笑容落在他们的眼中,却从心底里莫名的起了一阵寒意。
大厅之中,随着方家兄弟和尔栋杰的离去,又仅剩下许、蒋二人。
“军师大人。现在您可以说了吧,为何要这么做?”许海风蔚然一叹,问道。
对于蒋孔明突然的自作主张。他并无恼怒之意,因为他知道,蒋孔明的所作所为,决不会危害到自己的利益,而这。才是蒋大军师为人处世的最低底线。
蒋孔明眼珠子一阵乱转,正待说话。
“请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他们此时悲痛莫名,怕他们激动之下有所折损。所以为了他们着想才做出的这番举动。”许海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些话,许某一个字也不信。”
蒋孔明一怔,尴尬地笑了笑,道:“主公英明,既然如此,学生就据实相告了吧。”
“许某洗耳恭听。”
“与恺撒人的第一战,事关重大。这一战我们可赢而不可输。”
“大哥的红色海洋已有三万以上兵马,算上路鼎盛老将军地二万。这五万人都是大汉真正的精锐之士。再加上他们占据了地形之利,又是准备多时。就算是他们出手,也是赢多负少之局。”盯着蒋孔明的双眼,许海风缓缓地道。
蒋孔明击掌赞叹道:“主公说得不错,那个班克罗夫特在凯撒之中不得人心,凯萨琳的密函上也曾提到,如果我们能够将他全军覆没,将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是以,学生可以肯定,班克罗夫特在明蹬城绝对得不到太多的支援。既然如此,方将军只需谨慎小心,这一战地把握当是十之八九。”
“那你又为何要抢他们的功劳?”
“因为,他是方向鸣,所以这个头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去。”蒋孔明冷然道。
许海风的眉头轻轻一扬,叹道:“军师大人防他太甚了。”
“嘿嘿……”蒋孔明冷笑道:“自古以来,凡遇战事,这首战之功,绝对是举足轻重。方向鸣地实力已经很大,我不能再让他往上面增加任何砝码了。”
“那是不可能的,方家的红色海洋是我们大汉不可或缺的战斗力,想要击败恺撒人,驱逐匈奴人,不得不借助于他们的力量。”许海风正色道。
“学生明白,这股生力军若是弃之不用,也未免过于可惜。只是……有二件功劳万万不能让他们所得。”蒋孔明握拳,一根一根地伸出了手指头,说道:“一是首战之功,二是决战之功。只要这二件功劳能够为黑旗军所得,其他的就交于他们好了。
“唉……军师大人,您的心思,可真是……真是与众不同啊。”许海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蒋孔明的这番话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的是坚定之极,毫无转困余地。虽然许海风知道,一旦自己下达了强行执行地命令,蒋孔明肯定会听令行事,但他却是丝毫起不了这番心思。
突地脑中灵光一闪,许海风恍然大悟,道:“方才军师大人反对智哥讨伐匈奴,可是同样的道理?”
蒋孔明意外地看了眼许海风,眨了下吃惊的大眼睛,道:“主公果然高明,直到现在才悟通其中道理,学生钦佩之极。”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许海风道:“许某既然将诸事托付于軍师大人,自然懒得动这番脑筋,一切你看着办吧,只是……莫要太过分了。”
说罢,许海风飘然而去。
远远的,听到蒋孔明高声呼着:“主公以国土侍学生,学生当以国土还君。”
许海风听入耳际,微微失笑,蒋孔明就是蒋孔明,就算是对待自己,他也从未以下臣而自居。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若非有着血酒的存在,他绝对是不敢任用此人,怕是普天之下亦无人有此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