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远远的,从半山处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无数火星四溅而起,半山腰的一处房舍中燃起了汹汹大火。
许海风脸色一变,惊呼道:“秦勇的屋子……”
“什么?”蒋孔明的脸色亦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所担心的并非秦勇,普天之下,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只怕尚未出生,他们所担心的是秦勇屋子之后的那间房舍。
在那里,存放着黑旗军最为贵重的东西,也是黑旗军的命根所在??血酒。
之所以放在那里,就是想要借助秦勇的武力来守护,然而今日却遭此突变,让人措手不及。
许海风身形一动,正要赶去,却听身后蒋孔明高声呼道:“主公,带上我。”
半空中的身躯骤然间折了过来,二脚触地,轻轻一蹬,借势来到蒋孔明的身边,伸手一操。雄鹰般的身躯再度出现在天际之时,蒋孔明已是不在原地了。
这一来一回,只是瞬间之事,许海风做的潇洒自若,虽然远不及猴孩那般如鬼似魅,但转折之间已是圆滑自如,再也不见半分凝滞。
他的轻身功夫至此方始大成,纵然相较黎彦波和奥本宗师,也是不落下风了。
数个起落之间,他们已然来到那间燃烧着的房舍中。
火势的蔓延极快,已然越过了秦大勇士的居所,存放血酒的房子中亦是燃气了丝丝黑烟。四周更是点点焦黑,让人触目心惊。
“瓶子……”
蒋孔明身在半空。已然高声喝了出来。
许海风并不理会,眼看接近了房舍,他随手一抛,蒋孔明地身子便高高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而后双脚着地,竟然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冲击之力。
用劲之巧,由此可见一斑。
身形不停,许海风的身子已然越过了那火光四射的房舍,冲进了后面地屋中。
蒋孔明的目光焦急而担忧,紧紧地盯着眼前,生怕错漏了什么似的。
“呼……”
半空中一只酒瓶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平平稳稳的落到了蒋孔明的身边,看那个架势。竟似有人轻轻的捧着放在了地上一般。
随着第一只酒瓶的出现,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只的在天空中飘扬飞舞。整整齐齐的在蒋孔明地面前排好了队。
蒋孔明口中喃喃而动,他正在默数瓶子的个数。
他的脸色越来越是宽慰,直至最后一个酒瓶刚刚数完,许海风已然回到了他地身边。
“还好,只少了一瓶。大幸啊……”蒋孔明如释重负的道。
风声骤然响起,李明堂高大的身躯大步前来,他的动作似慢实快。瞬间已到面前。
许海风转首扫视了一圈,对着前面一名守衞在此的黑旗军士弈问道:“火势是怎么起地?”
那名士弈茫然摇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蒋孔明眉头一皱,问道:“秦勇呢?”
“我在这裏。”
他们同时抬眼望去,一条高大的人影从那火光翻腾的屋中跑了出来,他身上地衣物早已被大火焚烧的干干净净,然而他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望了一眼,无论是许海风,还是蒋孔明都从心中涌起一阵无奈。
这个铜皮铁骨的秦勇。看样子不但是刀枪不入,就连水火也不一定对他有效了。
“火势怎么起的?”
“不知道。”扰了扰头皮,秦勇很干脆的回答道。
看他那一脸不干我事的无辜模样,许海风暗暗摇头,怒哼道:“让你负责这裏的守衞,你却在干什么?”
“我在烫酒。”秦勇嘿嘿的傻笑着,以他地憨厚性子,当然看不出许海风此时已是火气满胸。
“烫酒?”蒋孔明双目一亮,问道:“怎么烫的?”
秦句用手划了个圆子,道:“就是这样烫的,后来好像什么东西破了,火就起来了。”
许、蒋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个大大的问号,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谁教你烫酒的?”
蒋孔明皱着眉头问道,秦勇喝酒向来就是一饮而尽,何时懂得什么烫酒了,其中必有缘故。
“是张大厨啊……”
张大厨,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此人原本是卧龙城中一家着名酒楼的大厨,后来被许海风聘请到了山上,料理黑旗军的伙食。
山上的杂役确实不少,林林总总的也有五、六十人了。
他们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小人物,就是因为他确实烧得一手好菜,就连近年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吃遍了山珍海味的许海风,也对于他的那几个拿手小菜赞不绝口,
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又与他扯上关系了。
“找他来……”
许海风铁景着脸吩咐道。与其询问秦勇,不如将他招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