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监察使府邸,二位神秘的客人悄然无息的来到了。
监察使葛豪剑亲自将他们引至地府大牢,遣散了守衞的官兵,打开了一道道沉重的铁门,直至最后一间的门前。
随意的挥了一下手,葛豪剑恭敬地将钥匙放于他的手中,半躬身的后退出了大门。
摘掉了头上斗篷,赫然就是西方大营的主人许海风和他的第一心腹蒋孔明。
许海风向蒋孔明微微点头,他上前,打开最后一道门,推门而进。
蒋孔明躲在了门后,透过门缝的一点光线,注视着门内的动静。
谁也想不到,在地府大牢的最裏面一间,非但不见任何阴森肮脏,反而装饰的美仑美奂,极尽奢华之举。
住在这裏,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怕是并不比任何地方要差。
门里共有三间小房屋,听到了开门之声,从里间奔出一人。他一边走,一边叫着:“放我出去……我是……”
只是,当他一眼看到面前的人之时,立即就闭上了嘴巴。
二人对视片刻,许海棠转过头去,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心虚,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但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堂兄……”轻轻的,但却仿佛是包含了深切的伤心:“你为何要这么做?”
“风弟,我……”许海棠突然跪倒在地,膝行至他的身边,道:“我知道错了。错了。风弟,饶过我这次,绕过我这次吧。”
“你知道错了?”
“是,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错误是不能犯得。”
听到了这句充满了杀意的话,许海棠打了个大大的寒颤,他地嘴唇抖动二下,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许海风蹲下了身子,轻身说道:“堂兄,告诉我,是谁为你和恺撒人牵线搭桥的?”
许海棠的身子突然一个哆嗦,这句话对他的冲击,比起方才那一句来,更加显得惊心动魄。他低下了头,勉强提起精神,道:“没有。是……是恺撒人自己找上门地。”
“自己找上门?放屁。”许海风怒极,在这个时刻,他竟然还要为人隐瞒,真是不要命了。
许海风豁然一脚踢去,许海棠痛哼一声。被他这一脚踢飞,重重的撞在了墙壁,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许海风的这一脚其实极有分寸。并没有伤他内腑,只是这顿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
“狠得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么?”许海风深吸一口气,他的语气已经不再平静:“在卧龙城,你要强抢良家妇女,我只道是你初得富贵,把持不住自己。挨了一顿板子,也就收敛起来了。可是,在我赶赴太原之际。你尽然勾结恺撒人。嘿嘿……”
许海风的脸色豁然转厉,他的声音中仿佛含有无限的压力:“如果无人引诱,再给你二个胆子,你也不敢做出这等好事,是谁?说……”
被这一声好似雷霆之吼的怒喝吓瘫在地,许海棠地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烂泥,他是第一次见到堂弟如此威势,第一次领略到这位天下霸主的威严一面。
到了此时,他这才知道,这个昔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儿,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地地步。
他的嘴唇抖了抖,在那一瞬间,许海棠的神智有了一丝迷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就在他张口欲言之际,却突然又封住了嘴巴。
许海棠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但是他最终还是倔犟地道:“确实无人。”
许海风摇头,看向他的眼中明显的是恨铁不成钢。
他地目光向着门后一瞥,看见了二根手指微微晃动。
许海风深叹一口气,道:“堂兄,私通敌国,是什么样的罪名,你应该知道的,今日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通了的话,随时可以让葛豪剑找我。”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出了门口,他的脚步豁然停止:“堂兄,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好好想清楚啊。”
“咣……”
随着大铁门重重的关上,似乎也带走了许海棠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他就这样瘫倒在地,许海风的最后那一句话仿佛一根尖锐地刺,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