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过。
燕二看着她,满脸控诉。
徐吟继续道:“既然你承认是昭国公的同宗,那本小姐有理由怀疑,你故意潜入我们南源,意图刺探情报。”
“没有,我……”
“且你半夜偷进后院,谁知道想干什么?家父卧病,我们姐妹孤苦无依,要是来个心怀不轨的,岂不是就糟了?”
燕二无言以对。想起昨夜领着人缉匪的徐三小姐,那叫孤苦无依?
徐吟脸色一沉:“没话说了吧?抓起来!”
“哎!”燕二眼睁睁看着护衞扣上自己肩膀,喊道,“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我就是……”
“就是怎样啊?”
燕二灵光一闪:“我就是听说,徐大人仁德爱民,所以想来找份活干!对,就是这样!”
徐吟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哦?”
燕二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说服了自己,振振有词:“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从小苦练武艺,勤读兵书,就是为了建一番功业。如今学成,自然要出来找个门路!”
徐吟笑了一声:“你是关中人,又是昭国公的同宗,为何不投奔他去?我父亲虽然薄有微名,可南源毕竟只是区区州府,哪里及得上昭国公手握重兵?你想要的功业,怕是给不了你。”
燕二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倘若只看势力大小,那天下英雄,岂不是都要投到东江去?我们寻主公的,名位固然重要,意气相投更重要。”
“这话就更假了。我父亲卧病,也算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你来的路上就没听过?我们徐家根基浅薄,全靠我父亲一人支撑,倘若他出事,说不准南源就天翻地覆了,你也不怕自己白投了?”
燕二被堵得没话,纠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像是放弃抵抗的样子,垂头丧气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准备去雍城的,听说徐子敬夺了大凉王位,有意取雍城壮气势,所以我想去雍城看看有没有机会……”
这话倒是跟昨晚说的对上了。
燕二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谁知道路上遇到你们,我就改了主意。你们南源兵军纪严整,瞧着战力十足,我想说不准是个好路子。”
哪知徐吟根本不买账:“既然你想去找徐子敬,那问题更大了。大凉占据十二州府,号称拥兵三十万,兵强马壮。我南源跟他比,就如同三岁小儿与三十壮汉,你说你来了南源就不想去大凉?开什么玩笑!”
燕二立刻叫道:“谁说我要去大凉?我是去雍城!大凉王位乃高祖所封,他徐子敬夺位是大不敬,我自然是去讨逆的!”
“……”徐吟瞅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燕二不乐意了。
徐吟道:“你当我傻吗?雍城只有一群散兵游勇,你孤身去讨逆?”
燕二一挺胸膛,理直气壮:“不行吗?打仗是讲计策的,徐子敬虽然夺了王位,但是大凉内部不谐,各为其主,大有可为之处。退一万步,正面打不了,还可以暗杀啊!”
“好一个暗杀!”一道声音传来,却是衞均赶到了。
他带着人走过来,对徐吟禀道:“三小姐,这小子满口胡言,万万信不得。”而后转向燕二,“暗杀?徐子敬身边的虎衞天下闻名,便是他自己也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你凭什么暗杀?”
燕二道:“你们只知虎衞凶猛,却不知他并非虎衞最初的主人,这其中大有可为。他以一当十又如何?英勇与否那是对比出来的,就算与他正面对上,我也半点不惧!”
衞均哈哈一笑,说道:“燕二公子,你确实武功高强,但你要知道,实战中还要靠经验。徐子敬征战二十余年,对战已经成了本能,你能打杀死士,却未必能打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