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凌和公孙木子不解的时候,那个黑影又嗖的一下从头顶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两人看清了,那黑影急匆匆的直接奔着三丈高墙一跃而上,然后消失。北秀苑!还这么急匆匆……两人的心都猛的提起。竹意!太子妃!不约而同,一起跃起,直接飘上三丈高的墙往里奔去。都以为是竹意出了什么事,所以丹朱王子才会这么急匆匆。可是两人飓风一样赶到的时候,却见丹朱王子将一坛子没开泥封的酒往桌子上一拍:“太子妃,酒来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竹意想点头说好,可是跟在丹朱王子身后的那两人的面色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丹朱王子见竹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莫名的回头望去,还惊了一下:“太子殿下和公孙先生什么时候跟来了!”公孙木子上前一步:“丹朱王子,你身体才刚刚有些恢复,内力不济,六聪迟钝,所以,我们一直跟在王子身后王子却不知。”“哦,这样啊,那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准来北秀苑么?”拓跋丹珠问的还挺理所当然。竹意伸手扶扶头,鞣鞣王子是不是被毒药毒傻了脑子?太子殿下不准任何人来,可他自己会是任何人么?你才是任何人好不好?南宫凌怒火中烧。看到竹意什么事没有的坐在躺椅上吃兔肉生气,看到丹朱王子自以为是的口气生气。“丹朱王子,您自己也说,本宫已经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来北秀苑探望本宫的太子妃,王子却为何明知故犯?”“本王又不是太子殿下的属下或随从,为何要遵守太子殿下的规定?”丹朱王子说着不顾南宫凌青黑的脸色,直接在小桌前席地而坐,给竹意满满倒了一碗酒:“太子妃,您不是说有肉无酒不欢么?现在本王把酒拿来了,来我们畅饮。”竹意被丹朱王子的热情感染,也想气死那个黑脸混蛋。于是突然也豪情万丈,端起酒碗跟丹朱王子的碗碰的‘叮’一声响,然后回手就是半碗进肚。酒喝得有些急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丹朱王子下意识的伸手就要过来给竹意顺顺后背,却被公孙木子猛的拉起到一边,“丹朱王子,你如今身体虚空,不能饮酒,而且,中午的药还没吃吧,走,回去吃药。”丹朱王子当然是不愿意走,“中午的药已经吃了,而且,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喝个斤八儿酒没事。”喝酒是没事,但是你的命就有事了!你没看到一边的太子殿下的脸已经从青黑转到黑透了么?那拳头已经提起,你再过分一下,凭着你现在的身体,估计又要多趟一个月了。“丹朱王子走吧,我从今天开始要给你施针,固体培元,加速身体恢复。走,扎针的时间到了。”公孙木子是连拖带拽直接给丹朱王子弄走了。那两人走了,两个丫头早吓得跑的远远的。竹意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嫣红。或许也是喝了酒的缘故,眉眼间随意一瞟,就是风情万种。“太子殿下若不嫌弃,坐下喝一杯?”坐下?坐那儿?难道让他像不同教化的鞣鞣王子一样席地而坐?我南宫凌可不会那么做!南宫凌故意不看竹意酡红的面颊,风情的眼梢,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刚刚心里还万分的火气,蓦地就变成极度的惊讶。“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居然短短十日,就让北秀苑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北秀苑是什么样,他是亲眼目睹的。现在,漫漫及膝的荒草被一行行一纵纵绿莹莹的桃枝取代。还有一座青砖青瓦的四合院拔地而起。只是四合院还没有竣工,还有一些力工正在房顶忙活上瓦。但是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财力,还是让南宫凌大吃一惊。以为就她卖首饰的几个钱,即使盖房子,充其量也就是把茅草屋翻修一下。可是如今,却是这样大张旗鼓,而且眼看工程就要收尾。南宫凌心里有些打鼓,或许以前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臣妾的本事可大着呢,只是太子殿下不知道而已。”竹意浑不在意的说着,又将手里的兔肉咬下来一大块。烤的正好,肥而不腻,当真是下酒的好菜。心里快意,便端起碗,将剩下的酒给喝了。好喝,古代的酒其实不能被称之为酒,说是含酒精的饮料还差不多。都是纯天然的东西酿造,有花酒,有果酒,有麦酒,高粱酒。竹意现在喝的是陈年的花雕。酒水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又是最少的十年陈酿,所以初初喝来如同果酒。但是她似乎忘了,酒越醇越有后劲。人家三碗不过岗,竹意两碗下肚就觉得手里的兔子腿怎么变成了两个。南宫凌回头忍不住问:“你盖房子的钱哪儿来的?”“要你管?反正不是你给的。”酒壮熊人胆,何况竹意本来就不熊,所以,这句话直接把南宫凌踹到了南墙上。南宫凌蓦然眸眼发狠,这是太子妃该和他说的话?想要狠狠训斥这女人一番,可是女人居然手里举着兔子腿,张嘴却咬不到。而且眼神迷蒙,动作迟缓,显然是醉酒的征兆。醉酒!就这么一个转头四望的功夫,她就把自己喝醉了?酒量到底有多差!竹意咬了几口咬不到兔肉,气的将兔肉使劲一扔,拿起酒碗就往坛子里伸,接着舀出一碗酒,一口就咕咚到肚子里。“畜生欺负我,还好还有美酒相陪。”竹意美滋滋的喝着酒,伸出丁香小舌添了一圈唇边的酒渍,餍足的打了一个酒嗝,伸手就又去坛子里舀酒。竹意下意识的舔酒的动作很是刺激了一下南宫凌。甚至他小腹猛然就升起一股邪火,直冲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南宫凌不是毛头小伙子,太过熟悉。他不由的皱起眉头,暗恨自己居然对这个女人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