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闻听小姐真的要出去,心里兴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很快又郁郁起来:“小姐,这儿可是皇宫,不是太子府的北秀苑。我们坤灵宫又是在皇宫几乎中心的位置,要出去,谈何容易。”“就是不容易,我们才要出来勘测路线啊。天无绝人之路,事在人为么。”相比翠儿的担心,竹意倒是信心满满。两人走到御花园的边上,还想继续走。却被出来的侍卫告知,左边是冷宫,不准进。右边是皇宫庵堂,关着太后不准进。前方不是禁地,却依然不让进。竹意明白了,这是南宫凌故意不让自己接近那些地方。南宫凌早就把自己活动范围就画圈在御花园以南,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探出路来逃跑吧。但是南宫凌越是这样,竹意反而越想出去。也不是想出去怎么样,就是闷了,就出去逛逛。逛完了,还继续回来做皇后。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完全不冲突的好不好。竹意探路受到阻拦,也不恼怒的转身就往回走。反正天长日久,出去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眼前还真有件事挺急的,那就是找个会古文的人,把自己不会的那些生僻字解决掉。竹意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南燕谁会懂这些古字呢?脚步一顿,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乞巧节上,佟毓曾对自己说过她大哥佟季甄可是文渊阁大学士最年轻的牛人。还立志要重新编修什么古书。既然能编修古书,就自然会那些字吧。佟季甄,那个看着很舒服很顺眼的男人,却眼高于顶,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是污染了眼睛的佟季甄,就你了。南宫凌放下一本奏折,又拿起另一本,高卢兴匆匆的回来了。“皇上,皇后娘娘将皇上赏赐的银耳炖雪蛤都吃完了,感念皇上的深情,还特意回赠了一盒酥。”南宫凌看着一盒酥很高兴。虽然是平常的物事,但这个是竹意送给自己的,那身价顿时就涨了。本来不喜欢这甜食,但是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顿时唇齿生香。但是……什么味?闻闻手里的一口酥,焦黄,酥脆,香气四溢。可是空气中怎么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南宫凌皱眉的时候,高卢也在皱眉,这个味道,他也闻到了,而且还好像是从自己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高卢,你身上什么味?”南宫凌不悦的皱眉。“属下也不知道。”高卢很委屈的说着甚至抬脚看看鞋底,以为是不是踩上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当然是没有,因为这里是皇宫,不是外面流浪狗到处拉屎的大街。“出去,把身上弄干净再进来!”南宫凌的食欲都被高卢身上的臭味给破坏的一点不剩。直接黑脸把人撵走。高卢匆忙回到住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直接举起一桶水,不顾初冬寒天就从头上浇下去。因为这一路,自己都快把自己给熏死了。更别提一路回来那些手下侍卫偷偷捂着鼻子,异样的眼神。但是奇怪,都洗了三桶水了,身上怎么还是腐臭的味道?就好像是尸体要腐烂的味道似的,闻着就作呕。又拿着皂角将身上从头到脚都搓了个遍,身上的皮都快搓掉一层了,味道反而愈发的浓烈了。高卢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因为外面实在太冷,就进房间,大喊一声,“二狗子,把木桶搬房间,我要泡澡。还有,请孙御医来一趟。”高卢把自己泡在木桶里的,蹲在水中,就头露在外面。孙御医鼻子上围着一快布巾,对着高卢又是探脉,又是转圈的,但就是找不到病症。高卢见自己泡在水里,房间都臭的好像三伏天的茅厕了。一把拽住孙御医都快哭了:“孙御医,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浑身发臭了呢?”孙御医吓得一把甩开手,恐怕那臭味传到自己身上一样。“高侍卫,不瞒你说,你的病症老夫看不了。你的身体没有一丝异样,就是臭不可闻,估计是……是被鬼附体了,在勾你的命,你很快就命不久矣吧。不然你找道士给你驱驱鬼好了。”孙御医说完转身就跑。“庸医!就特么是庸医!”高卢气的一拍水花,大骂一声。不知道的病症就推给鬼,你这是特么人干的事么!但是不推给鬼,自己也无法解释怎么好好的,突然身体就变臭了。还是臭不可当的臭。算了,不管怎么样,姑且试一试吧。高卢出来浴桶穿好衣服。只是这次穿的是平常的衣服,然后一路闪闪躲躲好像老鼠一样,跑到夜香馆。“老陈,这车夜香什么时候走?”高卢找到专职倒夜香的内侍,问道。老陈回头看了高卢一样,立刻捂上鼻子:“我靠,高侍卫你怎么这么臭!比我这一车夜香还臭!”一句话,让高卢想杀人。他就是怕别人闻到他身上臭,才故意想跟着夜香车出皇宫的。可是谁曾想,自己就站在夜香车的旁边,老陈却说自己比夜香还臭……“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我了……真的要笑死我了……”翠儿在皇后的寝宫里笑的捂着肚子,差一点在地上打滚。竹意漫不经心的伸手拿着银簪子挑着灯花:“有那么好笑么?”“有啊……哈哈,小姐让翠儿再大笑三声啊。哈哈哈……”翠儿直接笑的眼泪横流,又好半天才勉强能说话:“小姐,你不知道,那些下人和侍卫是怎么传高卢的。说他……说他和夜香车站在一起,把夜香都比下去了。御医说他是鬼上身,他就去找道士。结果身上贴满了符纸回来,闭门不出。但是二狗子说,高卢是不敢出门,因为自己都把他自己熏得哇哇吐,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哈哈……这就是报应啊!”竹意脸上也露出笑意。木子的东西就是好用。才这么一点点,就把贱男的嘴给制住了!嘴巴不是只用来说话的,还是用来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