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瞪视着竹意,瞪的那么冷。而夜色却很好的掩盖了他冷眸后面的无限浓情和思念。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将这个女人搂入环中,他克制着,只因为他不敢。“谁要你假好心。我明明能自己摆平。”竹意横男人一眼,多事。接着,有大批的兵听见这边有动静,赶来。竹意眸子一弯,挥着手:“逃犯在……”“傻了?还不快跑!”南宫凌一见竹意在和官兵招手,回手拉着她就跑。竹意不明白凌墨寒为什么突然拉着自己跑,还骂自己傻。下意识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又想,他这次看见自己,好像不是来找事的。反正两人也要和解,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好好说说,以后别一见面就一个追一个跑了。于是两身影用极快的速度,几个闪身之后,趁乱跳出虞城的城墙,到了城外。随着官兵赶到的南宫淳就来得及看见两个人影飞檐走壁的消失。而两人脸上都带着面具。南宫淳来到逃犯跟前,看着狠辣的杀人手法,又一次皱眉。逃犯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为的是借口留下两人探查一下蝴蝶面具女人。只是不解的是,黯月帮帮主怎么会到了南疆?而且明显还和和蝴蝶面具女人是认识的。事情好像愈发的复杂了。“王,另一个逃犯已经在北河里抓住。”有士兵来报。“好,重新押入大牢,这一次不能再让其跑了。这一个被就地正法,清理了。”南宫淳起身,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眸中现出狐疑。“凌墨寒,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啊。我们帮住南疆王擒拿了逃犯,肯定会礼遇款待,搞不好还能捞点赏金。而我们一跑,倒好像做贼心虚了。”城外的树林,南宫凌站住脚,竹意才甩开他一直拉着的手问着。南宫凌低头看看手中空空,浓浓的舍不得。但抬起头,已经眸中清冷。“南疆王为了抑制南疆民众好勇斗狠,不准许出现打架流血事件。即使是对待犯人,也是官府的事,百姓没有权利处置他人的生死。所以,你现在若是去邀赏,款待没有,一顿板子倒是少不了的。”南宫凌冷幽的说道。南疆还有这个法则?南宫淳倒是个好的领导人,但随即又瞪眼:“挨板子也是你,我又没有杀人,干什么要跑?我回去了,还饿着呢。”南宫凌哪里会舍得竹意再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起什么,又触电般的松开,紧声说道:“南疆有命,同犯也要杖责。”“啊?不是吧。这一点南宫淳可做的不地道了。”竹意摸摸屁股,无限幽怨的看了一眼对面抱剑的男人,都是这男人害的。好好的抓个逃犯,现在好么,自己成逃犯了。南宫凌怎么看不出竹意满眼的怨气,心里一暖,竟觉得是那么鲜活。这才是竹意该有的模样,生气了瞪眼,开心了就咧嘴。而在皇宫的那个女人,每天一句话不说,好像石头一样冰冷,看一切都木木的,那个不是她,是木偶。即使自己禁锢着着囹圄着,夜夜温存着,两人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就是这一个小娇蛮的怨气,南宫凌笑了,他鲜活的小妖精又回来。“饿了?我也饿了。你去捡点干柴,我去打猎物。”凌墨寒突然温声的说道。“哦。”竹意听话的转头就去捡干柴,但是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干嘛要听你的!”可是没有人,估计去抓吃的了。算了,自己也很饿,就捡干柴吧。树林里不缺干柴,竹意一会儿就捡起来一堆,然后生起火等凌墨寒来。看着热猎猎的火苗子,竹意双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凌墨寒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每次看见自己都好像自己挖了他家的祖坟一样,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珠子。这一次南疆遇见,怎么感觉他一下子就变了。虽然还很冷,但是至少不对自己喊打喊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想通了。正出神,凌墨寒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兔子,一只山鸡,都已经在河水里收拾好。“凌帮主杀人有本事,打猎真是不行,去了那么久。”竹意奚落着。凌墨寒难得没有回嘴,默不作声的将兔子和鸡穿到木棍上放在火上烤。其实他打猎倒是很快,就是清理的时候犯了难。鼓捣了好半天,才把鸡毛拔掉。凌墨寒不吭声,竹意以为自己给他说恼了。闷坐了一会儿,烤肉的香气出来,惹得竹意口水大动,肚子也忍不住狠狠叫唤两下。南宫凌转头看看竹意,竹意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嘿嘿,下午睡觉过了晚饭点,现在五脏庙正抗议呢。”竹意刚说完,南宫凌的肚子也突然‘咕噜咕噜’狠狠叫两声。两人同时一愣,南宫凌急忙回头按住肚子。“哈哈,原来堂堂大帮主也有饿肚子的时候啊。”竹意总算平衡了,也不按着肚子里,索性任它叫唤个够。南宫凌的确是很饿,很饿很饿。想一下,好像一天半没吃东西了,都是在用水充饥。不是他不饿,实在是赶路心切。不然竹意走了一个半月才到虞城,南宫凌愣是十天就赶到了。他是和时间赛跑,就跑赶来虞城,竹意又不在。幸运的是,他刚到虞城,就碰见竹意在抓逃犯。“饿了就说呗,吃饭拉屎都是人之常情。别总绷着脸,阴测着眼,好像你是不食人间烟火,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钢铁侠似的。”竹意见大帮主不好意思了,顿时感觉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帮主,一个见了跑的烂好人了。于是屁股蹭蹭的挪作到南宫凌跟前打趣着。南宫凌崴头瞪竹意,脱口而出:“你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竹意愣了愣,这句话怎么感觉好像南宫凌的口气呢?南宫凌见竹意的脸色异样,知道自己说走嘴了,接着改口:“幸好我是粗人不介意,不然现在若是有别人在,肯定会嘲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