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只得不再说话,怀着忐忑的心情,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剩下的三队人马向各自的石台走去。
不久之后。
第二队兵士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目标石台。
与最开始的那队兵士不同,他们几乎没有在石台之下进行停留便径直上了石台。
而上到石台上之后,他们也并未似最开始那队兵士一般前去检查那句跪伏在石台上的尸首,而是直接来到了石台边缘,露出一脸古怪的笑容看向严陆与吴良等人这边。
下一刻。
“砰!”
没有丝毫犹豫,四个人便一同倒栽了下去,发出一声重合在一起的闷响。
“……”
众人依旧感同身受的抖了一下眼睛。
他们看到跳下去的人有的脑袋已经爆开,红的白的东西掺杂在一起迸了一地,而有的人的脖子则已不可能的方式弯折,鲜红色的血液已经自这些人的身体下面流了出来,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众人心中越发的恐慌。
他们想象不到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够令人以这样的方式含笑赴死,天底下很难找出比这更令人恐惧的事情。
而最令人心悸的还是这些人跳下去之前脸上的笑容与眼神。
那感觉就像是在对这些活着的人说“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一般……
这一次。
左慈没有再说话。
严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紧蹙着眉头望着另外两队还未到达目的地的兵士,不知道心裏正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
第三队。
第四队。
另外两队兵士到达石台之后,很快便也以同样的方式跳了下来,化作了石台之下死状骇人的尸首。
“左仙师,我现在相信这地方布有一座阵法了,而且定是一座生人勿近的杀阵。”
直到这时候,严陆才回头看向左慈,表情略微有些复杂地说道。
“唉……”
左慈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左仙师,依你所见,如今我们应该如何才能够破解这座阵法,安然无恙的进入阵中?”
说这话的时候,严陆的眼睛瞟了一眼广场中间的那个石屋,显然他的目标便是那个石屋,或者说他想要的东西就藏在那个石屋之内。
可是遭遇了方才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敢再贸然前往了。
“恕我孤陋寡闻,目前我还没有办法判断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因此也实在拿不出破解之法……”
左慈欠身施礼说道。
“既然如此……”
严陆显然很不满意左慈的回答,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竟露出一抹威胁的目光看向左慈说道,“我此前倒听过一种说法,人在处于危难之中的时候往往能够发挥出数倍于平常的潜力,如今最有可能摸清此阵并那处破解之法的人恐怕非左仙师莫属,因此我在想,要是请左仙师亲自进入阵法之中走动一番,或许能够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方才的情况可以看出这阵法可迷人心智,令人做出一些违背意愿的事情,若是我进入阵中被迷了心智,哪里会发挥什么潜力,只会在阵法的驱使下跳台自尽罢了,如此严公恐怕也不能继续深入,而想要找到下一个我这样的人,无疑又要耗费不少功夫,这恐怕也并非严公所愿吧?”
这一次左慈竟并未受到威胁,反倒抬起头来虚着眼睛反击道。
“你以为我不敢?”
严陆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自然不是,严公杀伐果断,有什么事是严公不敢的?”
左慈又施了一礼,低垂着眼眸说道,“只是严公如此逼迫于我实在没有什么用处,无非是再往这阵法之中送上一具尸首罢了,请严公三思。”
“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
严陆冷声喝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严公既要我协助破解此阵,却不肯将这处秘境的情况说明,莫说我没有通天的本事,便是真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没有办法对一处几乎一无所知的秘境进行推演吧,严公实在是高看我了。”
左慈拱手说道,“直到目前为止,我甚至连这处秘境的主人是谁都一无所知,实在无能为力……”
“呵呵呵呵。”
严陆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想知道的越多,心中便越是有鬼。”
“如今我落入严公手中,还被严公下了蛊,严公随时可以令我身不如死,亦可虽是将我灭口,我便是果真心中有鬼又能如何?”
左慈颇为光棍地笑道。
“那可不好说。”
严陆依旧不信左慈,不过终于还是转身向无人的角落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左慈说道,“这边说话。”
“且慢。”
左慈不知为何却又忽然叫住了严陆。
“你还想怎样?”
严陆蹙眉问道。
“那两个人也最好过来听听,张公此前将这二人留下,乃是因为那异香之中蕴含炼丹术的手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公与严公手中所得的信息,定然有部分这处秘境与丹药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的内容,正所谓术业有专精,他们所知的一些秘辛,或许也有可能成为破阵的关键。”
左慈接着又指着吴良与典韦说道。
“?”
眼见左慈再一次拉上了自己与典韦,吴良心中更加疑惑。
尽管他其实非常想跟过去听一听严陆究竟会与左慈说些什么秘事,但左慈三翻四次主动将他与典韦牵扯进来,这就非常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