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一边看着嚣张的黄巾军叫阵,一边思索之间,就有传令兵通知他:太史队长,县令赵普在悦来酒家等候。有要事相商……
太史慈接到命令,便带领禹九赶往悦来酒家。此时,禹九就是一副普通士兵的装扮。悦来酒家,表面是黄氏家族的遗产,实质上是太史慈的产业。
太史慈一走进酒楼的雅间,就看到来回踱步的赵普。赵普神情黯淡,好像欠了别人的巨款一般。
“太史拜见县令大人!”由于盔甲在身,太史慈拱手弯腰对焦灼的赵普施礼说道。
赵普听到太史慈的声音,这才灵魂附体,他走过来搀着太史慈入座。一番推让后,赵普和太史慈先后坐下来。
“太史队长,万分危急之中,本县召你而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赵普看着丰盛的菜肴,一点口欲都没有。
太史慈也感觉到赵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他以年轻人的急躁向赵普说道:“赵县令,虽然卑职年轻,入行晚,但是卑职也算是和大人出生共死过,大人,有话快将,县城危在旦夕,卑职哪里有心情在这裏吃喝啊……。”
体会着太史慈言语中的情感和责任,赵普顿感一阵悲凉涌上心间,一行热泪夺眶而出。他极力压制翻涌的情感后,他抬手拭去泪珠,哽咽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队长,也许你也思考过:为什么县城危在旦夕,县城的九大家族不组织族兵抵抗势在必得的黄巾军呢?”
太史慈被赵普的表现和言语搞糊涂了,他一脸的茫然的看着赵普,摇摇头。
“哎,怎么对你说呢?”赵普抬手捶打自己的脑袋,一番挣扎后,赵普声音发虚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队长,昨日民意代表拜访本县,他们一直要求……要求太史队长一家搬离县城……。”
太史慈闻言,心裏一阵冷笑,但是表面上他一副怒不可遏的猛然站起身体,猛吼道:“什么?民众敢撵我太史慈?凭什么啊……我太史慈虽然是一个浪荡子,行为乖张,但是平日里对民众秋毫无犯啊……。”
面对太史慈不满的怒吼,赵普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默默等着太史慈发泄。
“哦,我知道了,这其中肯定是九大家族搞的鬼……”一番发泄后,太史慈突然冷静下来,紧咬嘴唇闷声说道。
赵普看到太史慈情绪稍微有点平静,便低声下气地说道:“太史兄弟,只要县城渡过难关,只要本县还在这裏,县城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男人啊,尤其是优秀的男人,就需要忍受一些委屈……哎,本县怎么说出这样的无耻的话来呢?”
转念之间,赵普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九大家族的同伙吗?他不是陷害太史慈的帮凶吗?
“好吧,我接受赵县令的意见!”太史慈故作痛苦无奈的说道。随后,他也不招呼赵普,独自喝起闷酒来。
赵普见此情景,随便找一个借口,匆匆逃离了酒楼。没对太史慈说出真实的想法,他很难受;可是如今太史慈也接受被迫迁徙的命运,他觉得很羞愧。羞愧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