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太史慈没有返回城郊的营地,他带着几名护衞来到他在郡城的官邸。官邸的总管和其他人员,见到太史慈自然是分外热情。
太史慈坐在温暖的厅堂里,温暖来源二米高的铜火炉。总管忙的满头大汗,他指挥侍女和侍从从官邸库房拿出一件件的珍贵物品。开始,太史慈感到很奇怪:当初他来到郡城,当地的豪门宗族都争先恐后给他送礼品,那些礼品让四十辆辎重车拉回东莱县城了。人走茶凉,乃是官场亘古以来的潜规则,他本人不在郡城,谁还有心思关注他?
当太史慈看到珍贵的鹿茸,三鞭酒,貂皮,成人形的人参等物品,心裏便明悟了:原来是他送的礼物!
总管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同时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这些物品都是十天前幽州牧公孙瓒派遣使者送给将军的礼物!”
“呵呵,没有书信吗?使者临行前也没有交代什么吗?”太史慈目光湿润,轻笑向总管问道。
“太史将军,没有书信,使者临别前也没有刻意交代什么,他们只是说希望将军喜欢这些礼物……”总管仰慕的看着太史慈回应道。太史慈身为青州的裨将,幽州牧公孙瓒居然亲自派遣使者赠送珍贵的礼物,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嗯……”太史慈默默颔首,而后他吩咐总管说道:“你把这些物品统统装进府邸的马车,之后本将再安排人手拉走!”
“喏!”总管朗声应允,而后起身屁颠屁颠的离去了。此时距离除夕和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总管开心的就像提前过年一般。
接连三日,也没有一个人主动上缴粮食和其他物资。面对如此窘况,太史慈一不着急二不恼怒,他要求当值的官员执笔再一次发布通告:由于征粮时间紧迫,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对待,至今日起郡城城郊的粮仓和粮库统统充公……
这个文告张贴出去后,整个郡城顿时沸腾了,所有的豪门宗族的族长都是不顾寒冷不顾年老体迈,先后聚集郡衙,集体组团向太史慈当面抗议和投诉。
太史慈正襟危坐主位上,数十位族长各自跪坐列席,有些年纪大的族长身边还跪坐几名珠光宝气的小妾。这些族长都是大户,除掉这些大户的族长,还有几十位中户和小户的族长里三层外三层拥挤在门口。
太史慈才想张口说话,列席首座上,一名须发皆白的族长满脸怒容,颤抖的手指着太史慈,颤音质问道:“太史将军,自古以来,没有当官的如此粗暴的对待我等家族的!就算是当初的叛军黄巾军也不敢如此野蛮的对待平原郡的豪门大户……。”
这名族长有些言过其词,但是为了表达对太史慈所作所为的愤恨,老头也不顾事实和颜面了。太史慈看着老族长,摇摇头微微一笑。他再次想出声解释,其他族长便你一言我一语质问太史慈,厅堂门口的族长们更是手指着太史慈,恶言恶语待之……一时间,肃穆的衙门厅堂成了菜市场,吵吵嚷嚷,每个人都想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
被别人恶骂,被比人横加指责,太史慈没有动怒,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微笑中,太史慈突然肆意催发真元内力,一团潋滟的蓝色气罩凭空而出,随之一股浓重凛冽的杀意将现场所有的人覆盖住。这种情形下,即便所有人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但是每个人还是都清晰的感受到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冻人心魄的寒意。
一些有见识的族长一眼便看出太史慈的武技修为的程度:先天之境!他们顿时脸色一变,把剩余的指责和恶骂硬生生收回肚裏。愤怒的脸色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万分的苍白。一些有见识而又胆小的族长,此时已经害怕的迅速起身离开座位,向拥挤的门口跑去,这些个别的奇葩使出吃奶劲挤出拥挤的人群,一路狂奔到郡衙外,钻进轿子,惊恐吩咐随从打道回府……
很多族长搞不懂这些个别人的表现,性情暴躁的族长不顾透心的寒意,一个劲地继续辱骂。一时片刻之后,这些人忽然发现其他人都不吱声了,就剩他们几个人再骂太史慈,还在数骂太史慈的历代祖宗,嘴上的快|感十分的强烈……
不过当他们听到同伴说道:太史慈的武技已经达到先天之境……他们顿时便便一个个像鼓胀的气球泄了气,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对太史慈喝五吆六,和其他人一样,一个个毕恭毕敬,犹如上私塾的孩子面对威严的老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