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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拉联军对里加堡的攻占是灾难性的,基督徒殖民者40年来对当地土著的强迫信仰,和无尽杀掠,带来了疯狂的报复,惨烈的屠城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发了疯的拉脱维亚人甚至不再抢掠财物,只有无尽的杀戮,无尽的破坏。无论男女老弱,鸡鸭牛犬,遇到就杀。每一个角落都反复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城内排水不畅,鲜血沿着街道四溢横流,残尸碎骨就在这条血河上飘荡,惨状怵目惊心。乱兵冲入圣雅各布教堂和圣彼得大教堂,里面躲藏着大批妇孺,杀红了眼的士兵无论老弱皆屠之。几个士兵从暗室里拖出高贵如天神一般的里加大主教阿尔伯特,就在圣母像前一刀宰了,神圣的教堂比屠宰场还要恐怖。
拉脱维亚籍的宪兵面对如此罪行却熟视无睹。蒙古军人也无人制止,任由乱兵胡作非为,除非是纵火和破坏坚固建筑的行为,蒙古人控制了城市的关键位置,任何人靠近都会开枪示警,不听劝阻的一律格杀勿论。至于平民的哀嚎惨呼,蒙古人才不管。
巴拉科夫目睹这人间的暴行,心中感到巨大的悲怆。这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务,一生历经坎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的心比铁石还硬。但是今天,他看到一个一个的孩子被残酷杀死,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自己正在成长的儿子,怎么也看不下去。蒙军屠城并非一次两次,可是蒙军虽严苛,也不杀孩子和工匠,这些拉脱维亚人连婴儿都不放过,太过分了!
“长官!必须要制止拉脱维亚人的暴行,这样下去会激起所有基督徒的拼死反抗,我们在这里无法立足啊!”巴拉科夫情绪激动的劝阻着脱尔赤参谋长,希望说服长官制止这大惨剧。
“基督徒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这是长生天的意志,我们无权过问。”脱尔赤面无表情的说道。
巴拉科夫声泪俱下,嘶声说道:“长官!我们蒙古军人拼死奋战,不就是为了天下公平公正,世界上每一个地方都是奇斯托波尔,每一个地方都是奇尔克伊、马哈奇卡拉么?如果我们放任这样的暴行发生在我们面前,我们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友啊!”
脱尔赤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那野兽一样的眼睛像冰一样刺向巴拉科夫,他觉得心都要凉了。脱尔赤参谋长终于说道:“你是疯了么?还是傻了?你真的以为你那些拉脱维亚所谓的解放军是真正的军人?他们真的有责任感和荣誉感?你真的以为靠他们就能控制道加瓦河,甚至爱沙尼亚?
拉米金他们过去能与十字军妥协,你敢保证将来这些拉脱维亚人不会投降天主教兄弟会?如果他们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一旦十字军大兵压境,他们集体投降,把你们几个拿去向立窝尼亚骑士团的大团长请功,你们怎么办?你真的以为他们懂得大义?尊严?你以为他们有蒙古扎撒指引,绝不会背叛?
金人的盗匪,新人要想入伙,就必须要先做下几桩不赦的罪行,使他没有将来投降,出卖同伙的可能,这就叫投名状。今天里加的屠城,就是拉脱维亚人向我们交的投名状,就是为了将来你在这里工作没有隐患。我在这里为你们立窝尼亚站殚精竭虑,你居然在这里向我说这些孩子话?!”
巴拉科夫无语了,他还能说什么?在严酷的政治面前,一些妇孺的命运又算的了什么。
脱尔赤摆摆手,说道:“不要再说这些幼稚的事情了,马上要展开下一步的行动了。拉脱维亚人的胡作非为也要结束了,明天开始,你收容部队。休整三日之后,你就率领拉军向道加瓦河上游萨拉斯皮尔斯-奥格雷-利耶尔瓦尔代一线进攻。我会派一个分舰队,和1个特战连在河道上掩护你们,在冬季到来之前,必须要捣毁这里。
这一带是爱沙尼亚十字军的后勤补给中心,囤积着大量的粮草、战马和武器。从北德意志地区-北欧沿波罗的海而来的物资、援兵都囤积在这里。你们夺取这些物资即可以保障你们过冬,又可以大大削弱中爱沙尼亚的立窝尼亚骑士团主力,让他们无粮无草,这有利于我们在东线普斯科夫即将开始的冬季攻势。
我会留下一个工兵连和一个特战连改造里加城,扩建港口,加紧从罗胡努给你们转运过冬的物资。同时帮助你们构筑城防工事,扩大里加的防御纵深,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我自己会亲率一个特战连和部分水兵,组成一支混成部队,东进锡古尔达。争取在冬季到来之前,在里加外围形成方圆50公里的防御圈。让爱沙尼亚的十字军退无可退,粮草和后援全部断绝。
我东线蒙军主力,将和诺夫哥罗德军组成联军,在11月份向立窝尼亚骑士团主力发起进攻。如果你们能守住这里,那么骑士团将在这个冬天覆灭。如果你们守不住这里,战争可能就会旷日持久,十字军背靠波罗的海和道加瓦河,从北德意志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兵和物资。仅仅靠罗胡努的内河舰队,想完全封锁波罗的海的防线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们的任务很重要。我部下的这个特战营最多帮你们半个月的忙,随后就会回到乌兹缅归建,参加东线战役。这里就剩下你们了,罗胡努岛上的海军力量大部分也会撤走,大海封冰,能给你们提供的帮助很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