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愕然转头,就见那端着托盘进来的红杉色衣服的女子扑倒在地上,血从嘴角蜿蜒流出,落在衣服上隐没不见,她仰起头来,眼中充满惊慌和不解。
“我最讨厌有人跟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红纱女子收回纱袖,柔若无骨的手指撩起肩前的一缕长发,深褐色的眼眸挑起一抹笑的弧度,说话轻飘飘的,然眼角眉梢具是冷厉锋芒。
“是属下管教不严,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水娘瞪了红杉色衣服的女子一演,呵斥道:“向大人赔罪。”
红杉色衣服的女子侧卧在地上一下子没回过神,她得罪了对方,就因为一件衣服,可笑的是,她们根本不是同一种红啊。
红纱女子把玩着涂抹凤尾花式样的手指,眼露似笑非笑:“嗯?”
水娘眉心一跳,心神具是一凛,被吓到似的的大喝道:“把衣服脱了!”
红杉色衣服的女子不可思议的望了水娘一眼,在对方强硬冰冷的眼神下,屈辱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服,手指头放在衣领上,咬咬牙狠狠的撕扯开身上的衣服,红杉衣服落地,剩下里面一套白色中衣。
俗话说对别人狠不算狠,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角色,红纱女子不由得打开美眸注视了对方片刻,不过也没放多大的心在那女子上头,至少目前为止,对她来说,红杉女子可比蝼蚁,随便拿捏的对象罢了,不值一提。
她低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衣服,眼底被染的血红血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就是被打过巴掌的脸肿成馒头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仿佛在讽刺她的卑微,随着红纱晃过眼前,如一阵轻烟,再眨眼,房间里只留下她和水娘二人。
“收拾一下,换套衣服再出来。”水娘眉心微皱的看了女子一眼,从她身边经过时,想了下,停下来道:“不服也憋着,除非你哪一天有能力叫她跪着在你面前脱衣服。”
房门打开又被关上,木头框架发出轻微的颤动,红杉色衣服的女子慢慢抬起头,眼中滚着泪水而晶莹,鹅蛋小脸一半雪白美貌,另一边肿的有些不寻常,女子知道那是红纱带了毒的缘故。
若是糖丸和狐小七或者刚才流芳斋门前的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很惊讶,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梳妆台前让水娘涂抹雪花润肤膏的女子!
女子平复了一下心情,从里面出去回了自己房间,桌子上放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着,一颗黑色药丸躺在中间,女子走过去把药拿出来服下,又倒了杯水喝下去,很快的,脸部的肿胀一下子消了下去。
她知道红纱女子不过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能真的下药毒死她,所以她并不怀疑解药的真实性就直接吃了。
等脸上彻底好了后,她走到铜镜前坐下,手指一点点抚过脸庞,上面早就没有了任何痕迹,她的眼中逐渐凝聚起一层怨毒,连姣好的容颜都显得微微扭曲。
忽而,她的手伸到耳后,手指头一动,‘嘶啦~’一声,一层透明的胶状物从脸上扯了下来,再看她的脸没有原本那么雪白雪白,不过年轻的肌肤充满活力,她走到床头柜子旁拿出一个正正方方的罐子,打开盖子把手中的人、皮、面具放进去,折回梳妆台在脸上细细的抹了一层透明的膏药。
易容的久了,脸部容易过敏,女子每次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在上面,她的动作娴熟,想来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
等她涂抹的药膏干了后,又再加了一层粉状东西,然后起身走到放罐子的地方,这一看,她就愣怔了,罐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里面的面具全都不见了!
“谁?!”女子警觉的扭头来回看,除了有人闯进来她不作他想。
房间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女子打开窗户和门来回检查,连个鸟影子都没看见。
“嘻嘻嘻……”声音来自头上!
女子骤然抬头,屋顶一片瓦震动了一下,女子原地纵身一跃,从窗口飞了出去,到了屋顶上,她发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在女子纳闷的同时,她感觉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了,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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