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一口气被堵到了喉咙口,张大了嘴巴哈半天气,她是第二次听到慕北辰说自知之明这个词了,以他高高在上,俯视凡人的语气,简直叫人气的容易心肌梗塞有没有。
“慕北辰!你!”容若举起右手,戳着手指头对准慕北辰,太过激动,手指头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凤梧看苗头不好,忍不住抢过容若的话头,“容姑娘您别误会王爷,是王爷亲自找的江太医,拿来陆贵人的那件紫色宫服……”王爷还是很关爱你的。
当然,后面那半句话,凤梧没敢直接说出口,他知道王爷是要脸的。
慕北辰用余光冷冷的瞥了凤梧,“话多。”
凤梧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甚至还不经意的往后退了退,心中小人都快要呐喊了——窝草,老子容易嘛,不止要替王爷洗白,还要承受他几千万火力的冷眼,老子这个暗卫真他娘的不容易,都兼职红娘了。
凤梧狭长的眉梢扬了扬,不过王爷有了媳妇才能轮到自己,他为了今后的幸福人生,也只能含着一把辛酸泪,努力给王爷推销出去了再说。
容若眉头一皱,狐疑的打量着慕北辰,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是不是又在暗中谋划什么小九九,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他可以利用的。
“又蠢又笨。”慕北辰薄唇上下一碰,缓缓吐出四个字:“无药可救。”
在容若再次气急上火时,凤梧从慕北辰肩膀后面探出个头,“容姑娘,秀心埋在宫外的十里坡,你放心吧。”
容若冰冷的手指头一颤,慢慢的收回来,她垂下头转过身,背对着慕北辰,绝色容颜闪过一丝伤感,吸了一口凉气入肺,压抑着语气道:“我知道了。桑昭媛出事是意外,当时我在场避不开,不过我也没想到陆贵人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谋划这些事,你不用多说,以后不会了。”
容若解释了一下自己无缘无故掺和进这件事的缘由,她不是怕慕北辰对她有误会,就是不说慕北辰肯定也对来龙去脉打探的清清楚楚,可她还是说了,算是领了慕北辰此番好意。
今日赴宴,慕北辰玄色大氅里面一套亲王的金蟒袍,似龙腾五岳,四只爪子扑将而出,他天生的矜贵雍容之气洋洋洒洒的发挥出来,更加仿佛立在高山之巅,他人无法轻易触摸得到。
纵然秀色可餐,对容若来说,慕北辰就像是毒蘑菇,长的越好看,毒性越强,她眉心轻拧,看着墙角攀附在上面枯萎的藤蔓,“至于书信及黑衣人,既然绿雀转交给段衣,我知道你自有自己的想法,就当我从未看到过吧。”
慕北辰垂着眼睑,身高的差异使得他目光恰好落在容若发顶上,“主意是你出的。”
容若拧着眉头转过身,扬起头才能对上慕北辰的视线,“你可以选择不这样做,我就不信王爷你没有办法妥善解决此事。”
慕北辰幽冷深邃的眸光一动不动,少顷,淡淡道:“本王觉得可以。”
容若挑衅的扬起一边眉头,“王爷刚才还在鄙视我的智商。”
“本王认为……”慕北辰往前跨了一步,几乎是贴上容若的身体,掀了掀薄唇,很不客气的道:“蠢人治傻瓜,很好。”
容若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王爷就为了找我说这些话?”真是白瞎了一张帅脸蛋,平时半天蹦不出一个屁,一开口就气的人能从棺材板跳出来。
“这个拿好。”慕北辰从手中拿了一样东西递给容若,容色寡淡道:“宴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自作聪明出头。”
容若眼底的光骤然一深,眼睛微微眯起来,慕北辰这个话,话里有话啊,难道他是来暗示自己待会儿宴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什么东西?”容若接过一缕鹅黄色流苏,入手丝滑柔软,最上面有一颗跟现下的天色差不多的天青色珠子,珠子虽小但是成色非常不错,拿到眼前细看的话,仿佛里面有浮云在流动。
慕北辰板着面无表情的脸,“收好,别弄丢了。”
“什么嘛,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给你的信物吧。”容若嘀咕着把东西放到随身携带的荷包袋里,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东西,好似挂在什么佩剑啊玉箫这些上的装饰物,就这样给她真的好嘛。
不过那珠子应该还是值几个钱的,不要白不要!以后行走江湖没钱了,还能换点银子花花呢。
“闭上眼。”慕北辰凉飕飕的嗓音像北风吹过容若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不等容若再多说什么,腰间一紧,人嗖的就腾空了,她就觉得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可比昨晚上吹的还大几级,耳朵尖不知是不是冻的,开始发红,冷风从鼻子猛烈的灌入,睁开的眼睛因为酸涩带了泪珠,刚眨了眨,人惯性的一晃,脚落了实地。
“还舍不得下去?”慕北辰比雪水还清凉的嗓音滑过容若耳边,她睁开眼睛一看,尴尬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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