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入了一抹白,容若偏眸,入眼一双阴毒的眸子,鬼气森森,笑的阴冷。
容若半垂眸,就算是容媛,为何她会解毒。
如果说容媛在这一年时间里有了奇遇,习得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不仅一出手救了太后,还把月华的毒都解了。
容若绝对不信。
因为医术非一日之功,就是容若也全靠原主从小打的基础,还有前世累积的经验,否则哪里来什么神童和天才,不过是天赋好一些,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上面罢了。
容媛从前天资就一般般,不然琴棋书画都学无所成,让原主在背后替她弹奏才能博得满堂喝彩。
这样一个人,突然间说是展现了非一般人可有的医术才华,容若是不信的。
那么,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蹊跷之处。
只是容若没有时间想的更多,因为月华已经跪下,低低泣诉道:“当初在云县时,月华曾经口头上为难过她,谁知她心思恶毒,睚眦必报,居然给月华下毒,使得月华这一年来浑浑噩噩,始终不能清醒。”
“皇上,贵妃娘娘,你们可要给月华做主,若不能凌迟了她,难消月华心头之恨!”
是了,月华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皇宫来面见皇帝,还说自己是被人陷害才中毒,并非生了怪病!
这个陷害她的人,不巧正是容若。
“你和容若……”瑾贵妃凤眸半抬,眉宇中透着不解:“有什么恩怨?”
要说就口角之争闹到下毒,未免也太过小题大怪,叫人不能理解。
月华豁然转身,手指着容若,满脸愤愤道:“就是她,她知我爱慕表哥,又贵为郡主,知道我在表哥旁边,必然就没有她的位置,所以才处心积虑想要害我。”
容若动了动眉头,嘴角扬起几分嘲弄。
这话反过来,倒是全都应在月华身上。
“静王,你怎么说?”瑾贵妃话头一转,看着慕北辰道。
容若跪在地上,挺直着背,手指握了握,有那么一瞬,僵硬的背部动了一下。
进来时,她已经注意到边上的一道玄色身影,可是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
她想,牢中没有一点动静,不知道静王府那边如何,他好不好?
如今近在眼前,又有些不敢直视。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兴许只是因为她跪着,太狼狈,不想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还有……
这么几日过去,她这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按理说,静王府被禁军围了,可是慕北辰手里还有不少可以动用的人。
而那些人,可不一定就住在静王府。
但是,不说第一天晚上她差点被红线带来的人弄死,就是后来两天晚上也不平静。
即便刑部加强了看守,可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
牢房里没有再出现过什么人,可她明明在夜半时分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微动静,还有随风送来的淡淡血腥味。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些夜晚都不寻常。
她确定不是慕北辰的人,因为每一次她虽然装睡,都能看到动静过后,半夏都会冲着天窗的方向打个手势。
容若怀疑,那些人和半夏有关。
可是容若又不懂,他们都能埋伏在外击杀连着来的几波杀手,为何不干脆把半夏救出去。
这个念头在脑海闪过时,容若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但是又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从她入狱开始,她确信慕北辰没有过任何动作。
就连刚才她来了之后,他的眼神也从未落在她头上,更没有一句关切的询问。
容若的眼中暗光波动,像是无数道流窜的光芒,最终汇聚,又尽数消散在眼眸深处。
“表哥,你说呀,是容若这个贱……她害的我这么惨,表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容欺骗了。”月华言辞凿凿,满脸愤慨。
一个得了半年怪病的人突然清醒,直接指证容若是凶手,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事情。
所以殿中的其他人,一时间看向容若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这时长公主站出来,蹙眉道:“你们说……这是容若?”
有这个问题倒不奇怪,毕竟容若换了张脸,长公主此前又没有入宫,所以不知晓。
瑾贵妃颔首:“容若脸上过敏生了问题,所以用了易容 面具。”
长公主倒没有纠结在一张脸是,而是说道:“若是容若,我想起一桩事……”
“当时月华病重,她又正好救治了太……慎王有功,我请她去府中给月华看病,她推说无能为力。”
放在往日没什么,可现在再提起来,反而成了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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