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虽然停留的时间很短,但那却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地方。”霍梓修笑着捋了捋阮瑟兰的耳边的碎发,“因为那是生养你的地方,是你的故乡。”
低音炮的声音在阮瑟兰的耳边萦绕着,有点迷迷糊糊的,“说正经事。”
霍梓修点了点她的鼻头,继续说着:“这张地图只是一部分。”
“嗯?一部分?”阮瑟兰疑惑地问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看到这地图上有一条线的痕迹特别明显吗?”霍梓修又在地图上指了指,“这条线应该就是路程,但是你看一直延伸出了地图外面,就是不知道这地图外面是什么地方了。”
“至西向东,一直往东走就是迷雾山脉,可是迷雾山脉从来没有去过,不知道那儿是什么情况。不过古月城和迷雾山脉都是属于中州世界的,黑狱家族怎么会和中州世界扯上关系?”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霍梓修谈了口气,“若非我去过中州世界,否者我是绝对认不出地图的所在地的。”
“这也许就是黑狱家族不着急着拿回古玉碗的原因,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不知道古玉碗上有地图暗纹,或者他们认为,就算知道了地图,也看不出这里是哪儿。”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们还是不可掉以轻心。”霍梓修背靠着沙发,将阮瑟兰揽在怀里,“和黑狱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们的行事风格我太熟悉了,瑟儿,接下来,咱们可能会面临很严峻的问题。”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阮瑟兰发自肺腑地说着,“当年我生下楠楠就被人带走了,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霍梓修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搂着阮瑟兰的手也收紧了,“再多的苦难,都没有你辛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我是一个失败的丈夫,也是一个失……”
阮瑟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
“你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阮瑟兰靠在他的怀里轻声低吟着,至少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守着他们的家,让在远方孤独的她回来之后,有的只有温暖。
“我今天看了你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你在搜集沈氏集团的犯罪证据?”霍梓修早就想跟她谈论这个问题了。
“嗯,是的,我在做这方面的事。”阮瑟兰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怎么?你有意见?”
霍梓修见她又向他伸出了自己戒备的爪牙,笑了笑,“我就算是有意见,那也是向着你的。谁要敢动我老婆一根手指头,我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就像李鹤鸣那样?”阮瑟兰放下了茶杯,瞅着霍梓修,“很厉害啊,才几个消失就把李鹤鸣给弄进监狱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要几个小时,能不能将霍牧言给弄进监狱呢?
“商界里混的人,手上难免不攥着点瑕疵,而爬得越高的,手上攥着的瑕疵就有可能越大,像沈奕,霍牧言这样的人也不例外。但你要小心,别被人反扑了。”
阮瑟兰望着霍梓修精明的眼眸,心中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那不是废话吗?我们才是一家人呢。”霍梓修郁闷地说着。
阮瑟兰吐了吐舌头,“好吧,我忘记霍牧言的父亲其实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沈奕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你别光看她是一个女强人,她背后还和很多政府高官有密切的来往。你要想挖掉这颗大树,那牵扯起来的树根,可能会是一个很大的网。”
“可是我要不先发制人,霍牧言是不会放过我的。到时我才反击的话,我就会被他踩得死死的。”
霍梓修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得很对,我们是得防范于未然,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找沈氏集团的软肋,霍牧言可能也正在找阮氏集团的漏洞。”
被霍梓修这么一提醒,阮瑟兰目光变得精锐。
“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到是他霍牧言,是她杀了阮茵雪母女,也是他害得唐梅死在监狱里,像他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死有余辜!咳咳!”
“你别激动,小心身体。”霍梓修拍了拍她的后背,“别人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的事。”
阮瑟兰冲他笑了笑,“我会小心应对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我都还不能解决一些问题,那我真是白活了。”
霍梓修没有说话,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阮瑟兰,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温馨。
“以后不要跟我闹离婚了,好吗?”霍梓修轻声说着。
阮瑟兰手指摩挲着他凸出的锁骨,“我也就是嘴上跟你叨叨,我又没真的要和你离。”
霍梓修低头捏了捏她的鼻头,“我就知道你是跟我闹着玩的。”
“以后会不会是真的,可就不一定了。”阮瑟兰又突然冒出来一句。
霍梓修的表情瞬间僵硬,“不带这样的吧,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为了我,吃一点苦,受一点难,很难吗?”阮瑟兰瞅着他反问着。
“不难不难,一点都不难。”霍梓修抱着她摇了摇,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嗅着她秀发发出的淡淡清香。
这一夜,他们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彼此相依着彼此。
放下心中的烦恼,阮瑟兰在霍梓修的怀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醒来后,就觉得即便是雾蒙蒙的天气,心情也是明朗的。(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